第22章 席老大扮梁上君子（4）

    即使没有舒尧，我也不可能再和你在一起，因为席风，像昨天你说的457个日子都已经过去了，我有心结，我走不出来。

    我现在每天躺床/上会想今天终于过去了，可是明天呢，明天我应该怎么过？我现在连感觉都没有了，你要我怎么跟你谈感情？”

    “爱情里没有感觉，等于死亡，我不想再勉强自己，我也不想看你为我伤心，就这样算了吧，

    席风，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放过你自己，你会活得更好。

    经年以后，你会发现现在的自己其实很傻，你的条件，会有很多的好女人爱上你的。”

    席风苦涩地低头看她，心里有只手在揪，在拉扯，五脏六腑无一例外被煎炸翻炒，像是浇了红油，火辣辣地疼痛。

    满足的酸苦原来这么可怕，让他难以描述身体的绞痛，让他说不出一句话。

    夜，出奇的宁静，以致于只听得见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声。

    席风想象过很多次两人再次冷静相对的情形，可是真正深入其中了，才知道他是多么的惧怕这样的平静。

    面前这个安静坐着的人，这个冷静说完一切的人，是他心底最深的眷恋。

    他记得她们曾经的点点滴滴，从看着她摇摇摆摆走路开始，到两人第一次的牵手，第一次的接吻，那些镌刻在身体上的印记怎么可能说忘就能忘掉呢？

    一切就像发生在昨天，可是时间回不去了。

    席风低垂着漆黑的眼睛，手掌松松蜷起，挨近了江歆瑶冰凉踏在地板上的脚，慢慢地慢慢地跪了下去。

    他没有抬起眼脸，浓密的眼睫下蕴起一团阴翳，随着瞳仁的颤动，抖动个不停。

    “江歆瑶，我从小就没求过人，也不知道怎么讨你欢心，好像每一次我都把你气得跳脚，但是我是真的喜欢你，真的爱你。

    所以我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以前做得不对的，我可以改。”

    江歆瑶脸色大白，她嗵的一声双膝跪在席风身侧，两手使劲地拉他的身子：

    “席风，你起来，你别这样，我无意让你受苦，你、你这样做，我很痛苦啊！”

    那么骄傲的男人跪在她脚下，她根本惶恐无助，眼底蕴积着晶亮的光点，却依旧没有流泪。

    席风抬起了眼睛，眼眶已经泛红：

    “只要能挽留你，叫我做什么都愿意。

    我是个白痴，现在才知道害怕，现在才体会到一年前你在签下协议时，忍受了怎样的滋味。”

    江歆瑶勉力站起，脑袋又开始了抽痛，她弯腰去拉他的手臂，哽咽着说：

    “席风……你站起来好吗……求求你站起来……”

    “给我一次机会吧，江歆瑶，我会好好对你，只要你想要，我都给你最好的。”

    江歆瑶颓然仰倒在沙发上，背靠在靠背上，摇着头：

    “对不起，席风，我不能。”

    “江歆瑶，你不能这样残忍。”

    席风声音也跟着哽咽了，沙哑着嗓子，

    “你摸着自己的心说，你现在还爱不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