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里却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快步走到“两具”肉体面前,抬脚踢了踢,透过月光,这才看清,那女的不是那小三上位的秋姨娘,她身边的王婆子吗?
再看那男的,啊,也认识,是管家的大孙子。
王婆子都三十多岁了,生有两个女儿。
管家的大孙子今年才十九岁,这俩人。
姜渊抱着双臂,撇着嘴,缓缓摇头,“啧啧啧啧,没想到啊,玩儿挺花,整的还挺时髦,你娘估计都没有王婆子年纪大吧?”
王婆子,记忆中这个王婆子可是没少欺负姜渊,姜渊生母虽然是当家主母,但是不受宠,这就没什么地位。
下人们嘴上不敢说,可私底下总是有些小动作。
这个王婆子,冬天克扣炭火,缺斤少两不说,上面一层是无烟炭,下面全都是最差的烟煤,一点着满屋子的烟,呛得睁不开眼睛。
夏天克扣吃食,新鲜的蔬菜和肉很少,里面总是掺着坏了的。
还派人盯着院子,只要姜渊的娘,或者姜渊想要去找人,她先跳出来挡着。
但终归还是主母和嫡女,她也不敢太过分,闹一闹,东西就给补上,过些日子,再继续缺斤少两。
转动脖子和手腕,冷冷的看着地上的王婆子,“这是你自己找死撞上来的,可不是我专门去找你晦气,可不能怪我呦。”
第二天一大早,睡梦中的姜渊就被外面的吵嚷声吵醒,十分不满的哼唧一声。
“姑娘,你醒啦!”床幔外,柔和的声音响起。
闭着眼睛的姜渊,缓缓睁开眼睛,发呆两秒,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怎么这么吵啊?”
“姑娘,姑娘~”
床幔随着外面的叫嚷声被掀开,春枝稚嫩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这个绿竹,总是慌慌张张的。”
话音刚落,房门被推开,绿竹跑进来。
可能跑了很远的路,绿竹脸蛋红扑扑的,喘着粗气,“姑娘,外面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一大早外面就吵吵嚷嚷的,我在院子口瞧着,来来往往的人都慌里慌张的。”春枝说。
绿竹咽了口唾沫,“王,王妈妈和孙管家的孙子,两个人没穿衣裳在园子里被好多人瞧见了。”
春枝惊呆了,目瞪口呆,“什么?”(⊙?⊙)
“真的,听说一早给老爷和姨娘送水的下人看见的,吓得手里的盆都摔了。
老爷也瞧见了,夫人还有二公子都看见了。那俩人抱在一起,睡在花园里,叫都叫不醒。”
春枝蹙眉,“这么冷的天,睡在花园里,你确定是叫不醒,不是冻死了?”这个小春枝,胆子不大,说话倒是有点损。
绿竹瞪了她一眼,接着和姜渊说,“确实冻坏了,听说那孙诚嘴唇都冻紫了,在晚发现一会儿,说不准真冻死了。”
姜渊不是特别感兴趣,毕竟人就是她搬过去的,可是累死,这副身体太虚了,一共没走几十步,快要散架了。
“那,那现在如何了?”春枝没有注意到姜渊无聊的表情,她很震惊,还等着听结果。
“老爷发了好大的脾气,吩咐不准将这件事传出去,姨娘闹了个好大的没脸,被老爷骂管教不好屋里的人。
王妈妈的相公听说要休妻,两个女儿一直哭。
孙诚现在还没醒过来,孙管家说是王妈妈勾引,让老爷给做主,前院闹成一团。”
春枝想了想,轻轻拉了拉姜渊的袖子,“姑娘,今日就别去跪祠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