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正吃到一半的时候,顾寒回来了,看看流年,轻声道:“洗澡出来马上送你上学。”
“不用了,大叔,我马上吃好了,叫阿伟送我就好了。”流年没有看顾寒,低着头一边吃一边说,声音恢复了清润,只是,那语气却再也不复从前,保持着一份淡淡的疏离。
这样的流年让顾寒一愣,复又一笑,“好吧,书房有合江小区新家的钥匙,你拿着,下午放学让阿伟送你去新家看看。”说完之后,往卫生间走去。
流年保持着低头吃东西的动作,可是,为什么刚才还算美味的早餐这一刻却味同嚼蜡。
原来,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要赶她离开了,她住在他这里,碍着他了吧?
大滴大滴的眼泪再此滚落,流年看着粥里那溅起的泪滴,苦笑一声,离开不是她想要的吗?她这时候又在伤心什么?难过什么?
流年,你不是这么爱哭的人啊,这几天的你一点儿也不像你!好了,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不要再消想那些不属于你的人和事了。从今天开始,开始新的生活吧。
……
换了车,缓缓的跟在前面的宾利后面,到了校门口,看着她缓缓走进校门,怀里的电话懵然响起,顾寒一看,接了起来,“堂主,许少云将那两个给小姐下药的家伙带过来了,但是,许少云说要见了你,才交人。”
“知道了,”顾寒挂了电话,发动车子,飞驰而去。
碧海云天会所的酒吧最大的包厢里,数十名男子对峙着,两边人数相若,彼此狠狠的瞪着对方,而两方人马的中间,两个男人被捆绑得跟粽子一样,跪在地上。
沙发上,一名男子姿态优雅的斜坐着,手握酒杯,正轻轻摇晃着,杯中酒色如鲜血,随着晃动在杯壁上留下一圈又一圈的痕迹。屹然不动的身影散发出冷厉的气息,丝毫不将前面两方对峙的人放在眼中。
忽然,外面响起了齐整有力的声音,“顾少。”
沙发上的男子嘴角勾起,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举杯缓缓喝了一口,然后眼露嫌弃的神色,“不过如此”,说完之后将手中的杯子刷的扔了出去。
杯子砰然落地,却因为厚厚的地毯并没有摔碎,杯中的酒一滴不剩的洒在地毯上。
房门,在这时候,开了。
顾寒一身深灰休闲西装站在门口,身材挺拔,只是简单的站着就有一种凛冽桀骜的气场,灯光在他微微凌乱的头发上打下一圈亮色,细碎的刘海张扬不羁,精雕细琢般的脸庞,英挺、秀美的鼻子,桃色的心形唇瓣弧角完美,那是随时都带着笑容的唇。
此时,他正眼神锐利的看向沙发上那个男人,深邃如海的眼眸中泛着寒光,让人不敢轻易靠近。双手交叠,右手正抚摸着左手指上一枚黑金闪闪的戒指。
“顾少来了。”沙发上那个男人终于站了起来,轻轻的弹了弹衣服,指着中间跪着的那两只粽子,“就是这两个不长眼的东西冒犯了易小姐,现在交给顾少了,顾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