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圣默不作声,江怀义走到影圣身边。
“许多人因先皇后的离世改变了命运,包括大夏的国运。我查过太医署的病例,说是心悸,但我不信。”
“是心悸。”
“不可能。”
影圣转身盯着江怀义:“是心悸,只不过是某种慢性药导致的。”
江怀义一改随和,严厉质问:“既然知道有人下药,当年暗卫为什么不去查!?”
“这已经是第二个问题了,老夫告辞。”
话音刚落,影圣一闪,消失在了江怀义面前。
楚辰返回东宫,善后事宜交给了三法司。
回到寝室后,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面镜子。
江怀义说得对,东宫需要暗冥。
豫王一案,让楚辰看清楚了两点。
第一点,荆王已经无可救药,为了夺嫡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第二点,麒麟阁并不是从属荆王,更像是荆王被麒麟阁利用。
豫王事件,小了说,它针对的是皇室;大了说,针对的是这个国家。
与大夏为敌的只有大楚,从而推断出麒麟阁与大楚有关。
“你为什么老照那面镜子?”
这时,叶婉瑜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楚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回道:“它是一把悬在本宫头顶的剑,随时都会落下。”
“我笨,听不懂。”
叶婉瑜冰着脸走到楚辰身边,此刻的她少了份从前的灵动。
楚辰知道叶婉瑜为何而来,她想要一个解释。
“叶尚宫,你父亲很快就会出狱。”
“皇上已经罚了我父亲闭门思过,还暂撤了丞相一职,太子为何还要抓他入狱?”
楚辰知道叶婉瑜心中有怨,可自己心中也有气。
他看向叶婉瑜,低声问了句:“你知道豫王的案子有多重大吗?”
叶婉瑜冷冷回应:“不就是民心和你们皇室的威严吗?和我父亲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父亲是楚霄的人!”
“那又怎么样,你怎么不把所有荆王的人都抓起来!?”
两人针锋相对,房间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变得凝重。
楚辰不知道叶婉瑜承受了叶家多大的压力,叶婉瑜也不知道楚辰经历了什么。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楚辰感觉眼前的女人有点陌生。
于是,心平气和地解释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楚云一旦定罪,会是什么后果?先不论民心、皇室威严,你觉得有人会眼睁睁地看着楚云伏诛吗?”
楚辰转身看着那面镜子,带着一丝气愤。
“有人就想看我们大夏内乱。要知道,楚云掌控着五城三军,禁军六卫十二万兵马,谁敢保证他们不会狗急跳墙!”
“帝都大乱,天下大乱,苦的是百姓,伤的是大夏国本。而北方大楚六十万铁骑就会趁机南下,这后果谁承担得起?”
说完,楚辰转身再次看着叶婉瑜,眼中带着失望。
“本宫抓了你的父亲和楚霄,即使抓了又如何?他们不照样害人!豫王妃身怀六甲,他们不照样下毒。”
“我眼睁睁看着一个胎儿,一个生命血淋淋地从豫王妃下体流出。你根本无法想象,他们为了权利,内心有多丑陋!”
说完,楚辰再度转身背对着叶婉瑜,说道:“如果你因为这事责怪本宫,说明我们不是同路人,叶尚宫你可以离开东宫,本宫不留你。”
叶婉瑜听得是心惊胆战,她听到了这世间最丑陋的一面。
而楚辰的最后一句叫她心痛。
叶婉瑜含泪问道:“你,你要赶我……走。”
楚辰没有转身,只是呼了口气:“我承认,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女人。但我喜欢的女人必须能和我并肩同行,勉强在一起只会是一个错误。”
“狗太子,我……”
叶婉瑜心乱如麻,听完楚辰的话,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还是第一次,叶婉瑜感觉眼前的男人是如此的高大。
他心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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