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圈。
虚夜宫外,高悬的银月安静而冰冷,映照着那一望无垠的白色沙漠。
这里,只有永远的黑夜。
宫殿内,蔚蓝的天空中漂浮着白色的云朵,所有沐浴在阳光之下的事物,皆被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
这里,拥有恒久的白昼。
某幢建筑的屋顶上,一抹白色的纤细身影静静地伫立着,几乎与周围大片的白色背景融为一体。
“啊啦,姐姐也喜欢站在这里看风景吗?”市丸银倏然出现在女子身后,眯着眼怪腔怪调地笑道。
女子神色微变,冷冷地说:“谁会喜欢这种虚伪的东西……”
“哦呀,蓝染队长听到这话,可要伤心了呢~”银夸张地弯了弯嘴角,怎么看都有种幸灾乐祸的意味。
提到蓝染,若水眸色一暗,重重地哼了一声。
“呐,姐姐就那么讨厌这里吗?”银笑容不减,“我倒是觉得,虚圈比尸魂界好多了呢~弱肉强食不好吗?这样的生存法则,比那些藏在规则中的虚伪自私强过百倍。而且,说起来……姐姐你也没少受那些所谓的制度和条款的罪呢~”
眼睫轻轻颤了颤,若水收敛神色,沉声问道:“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啊啦,差点忘了正事呢~”银将揣在袖子里的手伸到若水面前,“这是蓝染队长特地给姐姐准备的,说是不清楚姐姐那把禁刀的潜力,不敢掉以轻心呢~”
漠然接过银掌中的一对由杀气石制成的手环,若水眼底滑过一丝冷凝之色,了然地扯了扯嘴角,一边戴在腕间一边嘲讽道:“怎么,蓝染这么怕被我杀掉吗?”
银眉峰一挑,笑得愈发灿烂:“哎?~我竟然不知道姐姐已经有那种实力了呢~”
闻言,若水目光微沉,抿唇不再接话。
银毫不介意对方的冷淡,继续说:“不过也说不定呢,毕竟冲田桑可是被姐姐一击秒杀了~”
提到总司,若水的表情不可避免地僵了僵,但很快就恢复如常。不着痕迹地安抚了一下在看到她带上杀气石手铐后愤怒不已的清光,并再三叮嘱他不要现身后,若水自屋顶上一跃而下,看似漠然地离去。
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此时此刻,她的心中很不平静。
一路行至自己眼下的住所,若水都紧绷着脸,脑海中翻腾着各种思绪。
她很清楚,银的话并非全无道理。
或许是因为存在的时间太过长久,或许是太久的和平使人松懈自满,但不可否认,那些多年来沉淀下来的信念,已不再是激励后辈的信条,渐渐地成为高位者操控权术和笼络人心的手段;而那些所谓的规章制度,也不再起到保护和公平之责,逐渐成为压制疑问的借口和束缚。
不可否认地,尸魂界确实已经开始腐化。
可是,难道蓝染以为只凭这些,自己就会转而投向他这个坐拥虚圈的背叛者的阵营吗!?
简直可笑至极!
如此想着,若水不由讽刺地扯了扯嘴角。
面对自己,蓝染未免太过自信了!
“若水。”一声轻唤将若水的思绪拉回现实,看清来者何人,若水的神情愈发冷峻。
“若……”
不等对方说完,她已与男子错身而过,自始至终都恍如未见一般。
冲田总司嘴角微僵,回身想要说些什么,却只来得及捕捉到一片白色的衣摆消失在门后。望着紧闭的房门,他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哟,被无视地可真彻底啊!”蓝发的青年双手抱肩靠在墙边,尽管骨质的面具遮住了半张脸,却仍盖不住那幸灾乐祸的笑容,“我说,不就是个女人嘛,虚夜宫里有的是女人排队等着给你白送……”
“葛力姆乔,你很闲?”此时总司气势大变,凌厉之色如有实质,显然对于青年的话颇有微词,“刚刚转化,还是抓紧磨合磨合比较好。”
“哈,所以老子才来找你打架嘛!”青年嚣张一笑,表情嗜血又桀骜,“喂,你的伤好了吧,怎么样,和老子干一架吧?”
总司唇角微翘,拒绝道:“啊,多谢你的提醒,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葛力姆乔不满地皱眉:“喂,你这家伙少骗人了!那点小伤明明早就好了!废话少说,快点出去和老子打一架!”
“你想打架,可以去找别人。”总司没心思理会他,话说完就准备回房,谁知才转身就听见葛力姆乔自言自语地嘟囔了一句:“切,要是被派去现世的不是牙密那蠢货和乌尔奇奥拉的话,老子早就去找那个什么黑崎的干架去了!”
闻言,总司顿住步子:“蓝染大人的命令?”
葛力姆乔‘嘁’了一声,算是默认。
得到肯定,总司下意识地皱了皱眉,有些担忧地看向若水的房间。就在此时,那紧闭的房门忽然被打开,恰好与女子冷肃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他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
接着,他听到若水如是说:“我要见蓝染。”接着又补充,“立刻。”
总司迟疑,心中愈发不安,他很清楚,那个黑崎一护对若水来说何其重要,“若水,你……”
“我要见蓝染。”她重复道,微垂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阻挡了一切探究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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