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肉,与靖王亦是翁婿,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你且回去静等消息,待老为父好好周虑,看怎样才能让靖王脱困。依为父看来,皇帝一时间是不会对靖王不利的。”
“女儿明白!”王婉柔向王德躬行浅礼,眼角眉梢含笑凝愁。
半带赞许的点头,王德换了口吻,“看你如此言行得体,也不枉你娘教育你多年。原本,为父也不该与你说这事。不过,你与靖王的关系着实也该递进。为父的意思,你懂吗?”
王婉柔一愣,随即道,“女儿懂得,此后必会尽心侍奉靖王。有女儿在靖王府一日,一定保得军机府富贵安然。”
重重颔首,王德会心一笑,“孺子可教。”
及至退出军机府,上了自己的轿辇,王婉柔的掌心还冷汗涔涔。到底王德的在府内的威严,她是自小便见惯的,心底对其的畏惧也是与生俱来的。还好乔律明有先见之明,一早便料定了王德的心思,教她一席话,这才说动了王德。
重重呼出一口气,王婉柔轻叹一声,“回府。”
娇容凝愁,眉黛轻蹙,问君可知否?为尔消得人憔悴,君却只为东流水,一去不复返。
多少红颜,一笑倾城,含泪却恨谁?一生轻薄似桃花,逐水无情枉断肠,红颜弹指老。
慕容元策望着桌案上一叠叠保释慕容元楹的奏折,心底愠怒生寒,想不到慕容元楹不声不响,竟聚集了这么多的文武大臣。看样子,他所不知道的慕容元楹,危险更甚。慕容元楹,朕先前真是小看你了,莫怪你敢拼死闯宫,原是有百官做后盾。
面上仍是不露痕迹,慕容元策高坐朝堂,轻咳几声冷眼扫过一殿众臣。
“皇上!”王德上前一步,“请皇上念及靖王的手足之情,宽恕靖王闯宫之罪。”
下一刻,王德身后的大臣全部下跪,高声齐呼,“请皇上宽恕靖王。”
丞相萧城在一旁站着,也不做声,静观其变。
“靖王闯宫时,可曾想过朕是他的手足?”慕容元策一句话教百官哑然,连王德都一时语塞。
“皇上即便不念及手足之情,也该顾及靖王在前朝为质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果皇上杀了靖王,只怕也伤了百官与天下臣民的心哪!”王德也不是省油的灯。虽是武将,但在朝廷混得久了,也会耍心眼。
四下一片死寂,大臣们连大气都不敢出,耳朵竖起,听皇帝最后的话语。
鼻间一声冷哼,慕容元策面无表情,鹰眸凛冽,“朕何时说过,会杀了靖王?”望着神态各异的大臣们,慕容元策只觉得冰冷心寒,“你们不是惯会揣测圣意吗?今日怎么一个个都糊涂透顶,是不是觉得朕好蒙骗,凡事都能被随意糊弄过去?你们是什么样的心思,朕心如明镜。莫说朕没有提醒过你们,不要自以为聪明,在朕面前耍小聪明,朕的眼里不揉沙子。”
一席话,满堂噤若寒蝉,有人战战兢兢,有人心慌意乱。
王德的身子微颤,“皇上,臣并非私心,还望皇上……”
“退朝。护国公留下。”慕容元策转身走向后堂,在众目睽睽下拂袖而去。萧漠南的神色顿了一下,也没有太多惊讶,只是不动声色的跟上慕容元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