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司偌姝一脸黑人问号的模样,手里钳制着小团子的动作。
她一阵惊愕,心里直嚷嚷:窝草,这是谁啊。
司夫人见她满脸惊讶,十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二胎。”
“二……二胎?不,不是,妈,你什么时候生的,怎么不告诉我?”她完全被蒙在鼓里了啊!二胎,都四五十岁的人了还好意思生二胎!这小包子怎么也才五六岁的模样,在她出国那年就怀上了啊。
看来某人是真的不打算要她这个女儿了。所以才要她走的吧。
司偌姝看着怀里圆圆的脸,朝她笑得很欢乐的小姑……
“他男的女的?”这小屁孩一身肉嘟嘟的,眉目清秀,蓝色的衣服上一只大白兔,而且穿着裤子,很清爽的短头发,但就是不能确定性别。
“这是你弟弟。”司夫人一脸的娇羞,摸摸孩子的脑袋,柔声道,“偌煜,叫姐姐。”
“姐姐,姐姐姐姐。”小孩子奶声奶气的,十分懂事听话。
但司偌姝只有一个想法,她凉悠悠地看着眼前不靠谱的妈:“妈,这要是在古代,我还结婚了,你外孙就跟你儿子一样大。你让我怎么直视他啊!”
“小姝……”
“所以这些事情都不用告诉我是吗,你们才是一家人是吗?”如果之前只是对这个家感觉到疏离,现在就是完全的陌生。
“嚷嚷什么!”
二楼缓缓下来一个身影,司先生一贯严肃冷静的脸缓缓落入司偌姝的眼睛里。
司偌姝抬眸看着自己的父亲,从沙发上缓缓地站起来,目不斜视,与他四目相对。但是视线相撞之中的火药味却十足的浓厚。
她没有一刻那么恨过她父亲。
“爹地!”小团子一看见爸爸下来,立刻就飞奔过去,扑进司正的怀里。因为身高有限,只能够着爸爸的腿。
司正极其溺爱地摸摸儿子的脑袋瓜子,眼神里说不出的宠溺。但是抬头看向司偌姝的时候又变得冰冷无比,一个是真的在看儿子,一个怕是在看仇人。
“既然回来了,今天就在家里住下吧。”司正的目光落在正在沏茶的女佣身上,“小飞,今晚多添一双筷子。”
“是的,先生。”
多添一双筷子,而不是多加一碗饭或者一道菜。她是多么地可有可无啊。
“不需要了。我晚上不留在这里。妈,我先回公寓了。”说完她拿起自己的包包就要往外走。
“出去了,就不要回来!”身后是冷冷的声音。
“……求之不得。”
音落,她径直走出了家门。
身后是妈妈喊她名字的声音,可她只有把自己的下唇咬得更紧,才能遏制住自己想要哭出来的声音。
从来没有一刻那么孤苦无援的时候。
当踏出那里的时候,所有的倔强全部消散。司偌姝整个人颓废得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愣愣无神。
在原地深呼吸了几口。司偌姝有些无力,她控制不住自己。眼泪如断线的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她伸手去抹,却怎么也抹不干净。
“司偌姝,哭什么。没什么好哭的。”她告诉自己。
远处有出租车驶来,她拦下车直接去了公寓附近的酒吧。
没什么好说的,她决定还是喝一杯消愁的好。
悠扬的钢琴曲响起在安静的室内。
月光照下来,落在窗户边上的田园风床上,一片的安详。
忽而,床上的褶皱又加深了几分。被窝里的男人动了动,伸出修长的手轻轻摸索着,在一侧的床头柜上取下眼镜戴上,又摸到手机,轻轻点了两下点开。
“喂?”他的声音有一些沙哑。
“顾辞,你是不是撩了什么小妹妹了?”
“棍头,你说什么?”顾辞看着闹钟上显示的时间,凌晨一点。他不耐地皱皱眉,另一只手摸摸躺在一侧的一一。
“现在一点钟。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他明显语气都冷了好几分。
“别……别别。你真的没有欺负人小妹妹,欠下感情债?我这可是有一个口口声声喊着你名字的妞。”棍头在那边笑得痞痞。但如果围观他的现状,就会发现他很倒霉。身上的衣服被吐了一身。
一侧的小姑娘正拿着玩具锤子不断拍打他,嘴里却喊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啧啧。
“我的名字……你叫她一声司偌姝,看她会不会应。”那声音还是有点儿熟悉的。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下,只听见棍头轻声喊道:“司偌姝。”
“嗯……对,我是叫司偌姝。你认识我啊,哈哈哈哈……”手机对面如是传来女子疯疯癫癫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