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甭管丹凝得怎么样,总之金丹期初期和筑基大圆满就实力上来说,那就是三个字,差远了。
因而叶一卿在强迫炎城就范上面,实力大增。
只是炎城怎么能允许在这露天又潮乎乎的废墟之中被叶一卿为所欲为呢?果然,他只轻轻碰了碰其中一处灼伤,就痛得叶一卿吱哇乱叫。
还有这头发也是,乱糟糟的比狗啃过还可怜,炎城干脆拿匕首给叶一卿剃了一个短发。还真别说,他师兄不光是个手办师傅还是个不错的理发师傅。这一头短发尽管在芒天界的审美看来颇为奇特,却并不难看,搁现代来看,也是个小清新的帅哥发型。果然是炎城在手,天下我有的节奏。
伤口不用药,只拿出便携式有慧朝自己喷一喷即可,到众人围上来的时候,他已经换了身新衣服,新晋的金丹道君往那一站,也还颇有些气势的嘛!
平日里,炎城常将修为维持在筑基中期或是筑基后期的假象,再加上叶一卿那遮掩不住的富二代派头,就没少被认为是世家纨绔子弟带着貌美的仆从。多数时候炎城倒也不解释。
今日就更甚了。叶一卿成功结丹,从此以后就是道君一枚了。要知道金丹期的修为不说罕见,走在路上也是稀罕的,赶上能巴结,就算连一面之缘都没有,也是毫不耽误人家舌灿莲花的。
只是掌柜的很是执着。见叶一卿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径直到“仆从”这里来要赔偿金。
炎城直接给了掌柜的一块灵晶。
掌柜的见自家旅馆被搞成这副样子,本来还很生气的想着管他是不是金丹道君,怎么也要敲诈他10个上品灵石。谁知人家不仅修为高,出手还很阔气。仆从都不必和主人汇报一下,出手就是灵晶。
怎么办……这可是预想中的10倍啊!建15、6个这样的旅馆都够了。实诚人掌柜的不仅没有乐没了眼睛,反正感到十分恐慌。那边炎城却径直走掉了。
见叶一卿脱不了身,炎城直接拽了人御剑就飞走了。速度之快,没叫现场的任何一个人寻着踪迹。
“我们去哪里?”这18年来,每一次旅行都是由着叶一卿来选择地方。而叶一卿则完全是凭心情,因而时常走弯路,只是二人谁都没有在意这种问题。
“唔……找个又大又好的旅馆!我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你!”
炎城见叶一卿眉宇间具是掩饰不住的愉悦与期待,灵动的表情配上风中不停跳跃颤动的短发,仿佛世界上最美好的正在眼前绽放。
***
鲜花散落,美酒在杯。秉承着爱他就给他浪漫的原则,叶一卿甚至还在枕头上摆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心形。也不管炎城能否理解,反正是那么个意思,反正他自己的情绪是high起来了。
炎城以为叶一卿是要庆贺结丹之喜,还想着未免师弟过于在意结丹这种事情会影响心境,对之后的修行无益,要不要适当的劝阻师弟,却又怕兜头一盆凉水再惹得他大好的日子不高兴。因而此时,正有一点溜号。不过他溜起号来表情眼神都毫无变化,一般很难被看出来。
到叶一卿兴冲冲的双手捧了什么东西伸到炎城眼前,才回神的炎城在见到那东西的瞬间,因着过于没有准备,竟梗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18年已经足够两颗心十足亲密了,炎城早已不是从前那个对许多事情都不懂,只凭着一腔执着四处碰壁的恋爱新手了。他自是察觉到当初叶一卿是不愿意举行盟誓的,交换道心的约定不过是个借口。
针对这件事炎城想了很久,也想了很多。最后他决定想得开朗一些,师弟还年轻跳脱,不愿意就此交换贯穿一生的盟誓也是理所当然的。如果不能彼此感应,那便片刻不离好了。
如果炎城再略微能说会道一点他就会明白,他现在这种状态其实叫做“幸福来得太快,让他措手不及”。而他此时显然并没有想着诸如此类的俏皮话,他只是脑子还有点混沌,手上却已经郑重其事的接过了叶一卿递过来的小水滴。
小小的一个是极轻的,炎城托着它,却觉得非常沉重。
师弟的雷云来得太晚了,原来最开始他并非是要结丹,而是要凝心。如果他的心中有足够的余裕,那么这点事情很容易就推测得出,而他满心都是叶一卿的凶险,才成了如今这般的后知后觉。
那道心呈乳白色,隐隐有水光流动。炎城只用手捧着,便能感受到其中的广博之意,大大的有别于他自己的道心。谁说修为低于自己便全无可取之处,至少从这道心中便可感受得到,比起自己,叶一卿的视野还要更宽广得多。他的眼中,常常看的不止是脚下这一方土地。他的心,总是无端飘向更远更远的远方。
“要换么?”叶一卿此时像是得了新玩具却不懂玩法的孩子,期待将一双眼睛染得闪亮亮的,全不知道此时的炎城是如何难得的感慨万千。
这么多年来,他都压着炎城做了又做了,心理准备什么的自是也早就准备好了。甚至连当年是如何的这也不能接受,那也无法理解,记忆也都不太深刻了。
炎城指尖在心口一点,他幽紫的道心便飞身而出,稳稳的落在了一起的道心旁边。
这么一并排,叶一卿就不乐意了,要是按体积来算,估计炎城的道心能有叶一卿的四倍大,就算只看大小,也要大出去好几圈。
以前有说过,炎城的道心很像是现代加工工艺下出厂的钻石,棱角锋利,光芒闪烁。而叶一卿的则更像是一个小玉坠,并不特别起眼。
道心虽然大多长得一副平常玉石首饰的样子,但它其实是修士身体的一部分。像炎城那样摆放着,叶一卿奇妙的发现,他竟是能感觉到师兄的气息距离自己很近,近到仿佛就在耳边,让他暗暗的荡漾了一下。
他还想呢,这两个道心就这么旖旎,那再多几个放到一起去那岂不是就无道yin乱了?
殊不知,道心是身为修士最想得到也是最想隐藏的东西。轻易是绝不会拿给人看的,如何能有幸抓一把摆一排。
炎城给叶一卿讲解了一下步骤,而后,叶一卿略带生涩的同炎城一起比划了整齐的手势,形成了莫名庄严的术式,而后又彼此面对面,将自己的道心没入了对方的心窍处。
“啊!”叶一卿也没个准备,被突如其来的钝痛激了一下,竟是在这重要的时刻叫出了声来,好悬没把才没入体内的道心再给跌出去。
炎城双手握住叶一卿的双手,支撑了痛得腿软的叶一卿。
扫一眼炎城的额头,那细密的汗珠正无声的昭告着他也并非是不痛的。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种入体内最柔软最没有抵抗力的地方,还要安抚到它肯落地生根,并不像叶一卿想得那般轻松。
尽管疼痛将他二人折磨得够呛,炎城却是甘之如饴的,因着它标示了从不属于自己到属于自己的证明。同彼此的道心一起,他们已经是属于彼此的了。
尽管有之前的术式,换了新家的道心仍是闹了好一阵子才认命,安静了下来。这也是当然的,每个人的道心都是贴合自身灵根道途生长而成的,那新家必是没有旧家那般如鱼得水。
若说道心也有个性的话,炎城的道心无疑是艺高人胆大的类型,尽管他看上去极为锋利,似是一不小心就会割伤人,但实际上它在叶一卿的心窍中,没有过多的挣扎便老实呆着了。当然,兴许是五灵根的平稳环境让它觉得还挺舒适的也未可知。
而真正受折磨的其实是炎城。
要说叶一卿虽然有时候也会撒娇发脾气或是想问题太左,他好歹还是个有理智的成年人。而道心这等纯天然的产物可没有那许多自制力。
炎城是剑修,对“观天地”来说,如果旧家是鸟语花香之地的话,那么炎城的心窍便是极为肃杀可怖之处。冷不丁被丢进这里,“观天地”的反应是极大的,一直不肯放弃的拼命逃窜。心窍之处能有多少防备,自是只能生生挨了。
就在这几乎要使人失聪的绞痛之中,炎城依旧是站得像一根铁钉似的,还搂抱支撑着已经适应完毕疼劲儿过去了,却软了腿脚连带着想要跟他撒娇的叶一卿。
叶一卿抬头,脸上也有些汗湿,嘴唇发白,一双眼睛却没有丧失愉快的色泽。那张略失了水分的好看嘴唇正张张合合的说着什么,炎城此时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只能努力保住集中力,试图依靠读唇来完成接下来的对话。
只可惜叶一卿竟是有一撒娇发音就极为不清晰的毛病,因而嘴型也嘟嘟囔囔的看不出个所以然。叶一卿在没有得到预想中的回应之后才仔细望向炎城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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