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已经满脸都是水,刘海湿湿地贴在前额,遮住半边眼睛。在进行相亲晚宴的整个餐厅哗然起来。
一旁坐着的上校军官阴沉着脸正准备站起来,席准因为自己的相亲对象被泼了水而怒不可遏,也顺手扫过桌面,拿了喝剩的红酒往那军官泼去。
这回林筱菡倒是反应灵敏了,“小心!”她大叫一声,朝军官扑过去。
她只是想把他推开几步的,奈何地上有水,脚滑了一下,她就整个人都往前倾去。
她以为自己要和冰冷的地面亲密接触了,但在几秒过后,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迎接脸部朝下正面着地这样的惨状却并没有发生。
反而,整个脸埋在什么温温热热的地方,触感并不软,有点像儿童用席梦思那种硬度适中的棕垫,弹性有一点,但不是马上陷下去的那种。
林筱菡七手八脚撑起来,看清自己埋头在什么地方的时候,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个冷面上校军官的表情更加的冷峻,微蹙着剑眉低头俯视她,薄唇缓缓张开,咬牙切齿地低沉着嗓音说了一句:“还不起来,滚开!”
林筱菡瞬时直起了脊梁骨,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才稍微离开一丁点距离,又被一股力拉回去,她又整个人埋头于……呃、军官的胯~部中间。
再一低头,她才发现,“呃、那个上校,你的军裤纽扣和我的挂坠绳子缠住了。”
说完,她感觉周围温度又下降了几度,军官嘴角微抽,表情冷到不能再冷,“那你还不快解开!”他命令道。
“哦。”林筱菡应声,马上动手去解。不是说军民鱼水情的嘛,这个解放军叔叔一点都不亲民。
不料小手在纽扣周围有一下没一下地抚过,就算是训练过忍耐力的军人也是个男人,聂梓丞忽觉一道电流经过,血液全部集中到身体一处,小腹腾升起一股热流,那里正有所抬头。
忍住脸上的尴尬,聂梓丞拉开林筱菡的手,吐出几个字:“我自己来。”
当触碰到身前这个女人的手时,是一股莫名的触感,白嫩柔软的小手,却在掌心有几个茧,那样的程度,应该是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
可就是这样的手,让他下腹的火更加旺盛了。不行,他急不可耐地快速解开了缠绕在裤子纽扣上的绳子。
餐厅服务生出来清理了现场,经理也被惊动出来,本还想找惹事人算账,但在看见板着脸的聂梓丞后,反而赔笑说:“聂团长,这次相亲,我代表餐厅所有员工向您表示感谢,感谢部队选择了我们餐厅,真是我们无限的荣耀。若有招待不周……”
不等他说完,聂梓丞整理好军装,转身就沉着脸快步走了出去,只留了个勤务兵处理接下来的事务。
谢可薇见聂梓丞走了,甩给席准一个愤怒的眼光,也踩着高跟鞋“嗒嗒嗒”地跟出去。
餐厅重新恢复平和温馨的气氛,或许比刚才有首长在的时候还要随和轻松得多。
“对不起,我送你回家吧?”席准怀着歉意,看着林筱菡身上又是水又是红酒,帮着她一起擦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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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代我的前女友向你道歉,都是我以前太惯着她。”在出租车上,席准又一次跟林筱菡道歉。
林筱菡笑出声来,“席先生,你不觉得,跟相亲的对象说自己很宠以前的女朋友是一件很失礼的事吗?”
“哦,也是,真是抱歉。”
“其实你也不用跟我道歉,我看得出,你还是喜欢她的吧?她也对你还有感情,或许你们还可以……”感情这事,一向是旁观者清。
“经过今天,没有或许了。”席准断然地斩断可能性。
林筱菡也是觉得这个男人还不错,想当回老好人劝他们重归于好,但似乎是她多事了。
无言地坐在出租车里,手中握着绳子已经断了的挂坠,那是今年去北京旅游,被拉去购物店时母亲听了老道的骗给买下来的玉貔貅,今天出门前母亲硬让她戴上的,说什么老道点明:今年农历1月林筱菡命中注定有大事,一整个月,只要出门一定要戴在身上,方能心想事成,逢凶化吉。
当时母亲一听农历1月,再一看日历,对头,考研的日子就在农历1月,的确是大事,非得花了500多块给买了下来,劝都劝不住。
林筱菡本身是不信这些的,更何况后来上网一查,那玉貔貅根本就是几十块钱就能批发来的假货,为了不让母亲心疼花了钱,就也没告诉她。
现在想来这玉貔貅还真是让她出了大事,还是丢脸的大事,出糗死了!她蒙头在腿上,反射弧有点长,到现在才想起脸红,抓狂地揉乱了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