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
温芷眉头跳了几跳,以为温岚发觉了什么?仔细看了两眼却又不像,只得讪讪道,“妹妹说笑了!与会名单皆由宫中所定,即便姐姐有心也没得那么大的面子。”
“是吗?原我还想向公主道一声谢,如此便罢了!姐姐,妹妹要去更衣,恕不相陪。”说完,温岚起身离席。
“姑娘,大姑娘今日怎么如此和善,没得叫人害怕。”向前走了两步,半烟小声道。
“事出反常即为妖,我们警醒些。”
话音刚落,温芷的声音已在身后响起,“妹妹稍等,即便妹妹对我不喜,大长公主相请你总不能不去吧!”
“姐姐何时成了公主府的女官,妹妹竟不知道。”温岚戏谑,“但不知公主要在哪里召见于我。”
高台之上,除了嘉凝公主外,大长公主已经离席,便连诺曷钵兄妹也没了影子。
只见温芷瞪了温岚一眼,才转身笑着对身旁一宫人道,“这位姐姐可看见了,我是想替姐姐跑腿却有人并不信我!”
温岚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温芷身边的宫人心下一沉,如果说大长公主想要见她她还真是无法拒绝,毕竟地位摆在那里。
“这位姐姐好。”温岚屈膝一礼,“不知大长公主宣温岚何事?是独召了温岚还是还有旁人?”
“公主的心思岂可妄自揣度,你随我来便是。”
温岚今日怕的便是离群独处,所以才一直在人多的地方没敢离开。而这位宫人谁知是不是某人做下的饵。
那个宫人见温岚没有跟上有些不悦,“你这女子真真目无尊长,公主召见也敢托大!”
“并非温岚托大不去,而是……”温岚目光羞赧,脸上浮起一丝红晕,“这位姐姐略待,且容我先去更衣可好?姐姐也不想我冲撞了公主!”
这种事情本是人之常情,看温岚手足无措却也并不像假,这个宫人虽面露不耐也只得随温岚去了。倒是温芷看看天边又看看高台开始焦躁起来。
好在时间并不算长温岚便出了净室,温芷松口气的同时又往温岚腰间乜了一眼这才神色如常。这几个细微动作自是没有逃过温岚的眼睛。
将半烟留在当处温岚一人随着女官和温芷前行,不多时便来到一处花园。花园里,丛丛牡丹开得极其灿烂,一些不知名的花朵也是争奇斗艳好不热闹。当众人行进到花园中间,忽然一团东西,黑压压如同乌云罩顶向几人扑了过来。
温芷急忙躲闪,温岚却趁机将一个荷包塞进她的腰间。原本还绕着温岚飞的东西顷刻间全部转移了方向。
用轻纱遮住面孔,又拍打掉一两只晕了头的,温岚这才发现那群黄黑色的东西原来竟是一只只蜜蜂。如今那群蜜蜂寻温芷而去,不远处传来阵阵尖叫。
与此同时月亮门外突然冲出一人,大步奔到温芷身旁,三下五除二剥除她身上的衣衫,然后远远甩了出去。蜂群随之也转了方向,流连片刻才慢慢散去。
搂着怀中之人,诺曷钵一颗心狂跳不已。他没想到若雅对温岚的恨意如此之大,害她失节不说还想毁了她的容貌。可如今这一刻又何尝不是他心中所想,所以明知这是一个陷阱,他还是来了。他怕他不来会悔恨终生,殊不知正是他的到来才将他心心念的人彻底变成了无缘。
嘉凝和若雅携一干贵女到达的时候,温岚和那个宫人刚好出现在诺曷钵面前。面对如此诡异的局面,几方皆是一怔。而那个宫人还真是大长公主手下之人,本来是嘉凝安排给自己的证人如今却为温岚摆脱了嫌疑。
后面的事情顺理成章,圣上封温芷为县主的同时又赏了一车嫁妆月后便启程前往吐谷浑完婚。消息传回温家,月姨娘当时便晕了过去。
夜里月姨娘那边又大闹了一场,却是孩子保不住了。想到这母女俩害人终害己,温岚一颗心说不出的畅快。前世自己和初弟皆中招,而今害人者终自食恶果,可见因果报应不爽乃是真理。
“嬷嬷,柳大夫可曾对父亲言明真情?”
“那是自然,老爷一听便怒了。大骂姨娘不知好歹,居心叵测,却碍于大小姐县主的身份不好太过没脸。不过听同去的张婆子说,月姨娘仿佛并不知情一般。晓得自己落了胎是好一番哭天喊地,一眨眼的功夫便晕了几回。如今帮月姨娘安胎的大夫已被打了几十板子送官法办,姨娘屋里的近身丫头也被老爷拘了起来。姑娘您说,老爷这是要……”
“嬷嬷人老成精,如今却问起我来?”温岚笑笑。
“我自是知道家丑不可外扬,不过姑娘是怎么知道月姨娘这一胎有异呢?老奴百思不得其解。”
温岚朝自己的奶嬷嬷摇了摇手指,“嬷嬷,所谓天机不可泄露,又或者您当母亲托梦亦可。”
刘嬷嬷闻言双手合十于胸前,不断喃喃自语,“夫人在天之灵定然要保护姑娘和少爷顺顺利利平平安安。”
温岚不语,双眸疏离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