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鬼会顺手带人回苍驹山的事情,严谟曾经听沅言说过,如今听苍鬼说起,倒没有太过意外。
轻应了一声后,严谟就转身离开,似乎突然就对屋里的人失去了兴趣。
等严谟走远了,苍鬼才回身看着沅言,恍惚间,沅言似乎听见他轻叹了口气,只是她呆坐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连苍鬼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
一直到晚上的时候,沅言才又见到苍鬼,一起的还有云瑶和严谟撄。
四个人坐在一张桌子上用晚膳,沅言从始至终低着头,努力让自己忽视对面的视线。
“师兄,你在看什么?”云瑶原本也在打量着沅言,等收回视线的时候,却又发现严谟竟然也在盯着瞧,且瞧了许久了,也没见他收回视线,这才出声问道。
严谟没有答话,只是又深深看了沅言一眼后,才收回视线。
又过了许久,沅言才动了动僵硬的手,手心里一片濡湿偿。
“你们在我苍驹山待的也够久了吧?”用完膳后,苍鬼放下筷子,看着严谟。
云瑶老实的缩头扒饭,假装没听到,反正师兄在这里留多久,她就留多久。
“嗯。”严谟轻应了一声,可他应声之后就没有再说话,苍鬼等了许久,也没能等到他开口。
“所以,你们什么时候走?”最后还是他直接说了出来。
严谟放下筷子,抬眼看着他,视线扫过一直垂着头的沅言,沉声开口:“本王等的人什么时候来了,自然就离开。”
“那如果一直没来,你们不会打算在我苍驹山赖一辈子吧?”
严谟却没有再回答他,起身走了出去,云瑶立马跟上。
屋子里很快就只剩下沅言和苍鬼两个人了。
沅言放下手里的碗筷,抬眼去看苍鬼,“师傅。”
“你现在是怎么回事?”苍鬼定定的看着她,神色淡淡。
沅言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也不隐瞒,将师姐给她的一瓶药水拿了出来,递到苍鬼面前,“这是师姐给我的药水。”
苍鬼伸手接过,放在鼻下闻了闻,又沾了一点尝了尝,神色就是一变。
“师傅?”沅言是不相信师姐给她的药水是有问题的,可苍鬼的表情又让她心头生起疑虑,转瞬即逝。
苍鬼只反复看着手里的药瓶,低敛着眸子,也看不出他的心思,过了许久,他才抬眼看向沅言问道:“你师姐与你说了什么吗?”
沅言怔怔的看着他,“师姐让我代她跟您请罪,她到底是辜负了您的心意。”
“还有呢?”苍鬼似乎并不满意沅言说的话,又追问了一句。
沅言看着他的眼睛,心里生出一点怪异,让她只模糊说了一句,“师姐还说,如果有机会,或许我可以去查一查沅家人的事情。”
她并没有提起乌蛊族。
苍鬼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但这么多年的了解还是让他相信了沅言的话,他收回视线,点了点头,将手中的药瓶递还给沅言后说道:“你就好好在苍驹山待着吧,沅家的事情以后就与你无关了。”
说完他就起身离开了。
而沅言坐在原地,手里握着药瓶,心里的怪异却越来越重,似乎这苍驹山上,有什么事情已经改变了。
而苍鬼走时说的,沅家的事情与她无关了,真的无关了吗?就算她如今已经离开了国师府,可她还是姓沅,她还是流着沅家人的血。
陷入思绪里的沅言却不知道,在苍鬼离开后不久,亦有一道身影从暗处闪身离开,只是动作悄无声息。
就连一开始苍鬼也没有注意到这道身影的存在。
苍驹山上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依旧平静着,也没有因为突然多了沅言这么一个人而发生什么,而严谟,就如他所说的,等他要等的人。
沅言第二天在屋子里又待了一天之后,到了第三天,她就踏出了屋子。
直接向最偏僻的那间屋子走去,那里放着许多的书,是她幼时最常待的地方,也是师傅最常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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