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皖点头,“他一个人来的,师傅还让我跟了出去,我跟着那人出了城,然后看见他上了一辆马车,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听着万皖说完,沅言眯眼冲他笑了笑,“谢谢你。撄”
万皖听见她的道谢,脸上瞬间浮起浅淡的红晕,他挠了挠头,笑了笑,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急冲冲说了一句:“有事喊我一声就行。”而后飞快的跑回去了。
“噗~”不知为何,沅言莫名觉得万皖的反应十分可爱,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看着远处正在和其他酒客说着话的少年大概是听见了她的笑声,端着酒壶的手颤了一下差点将酒倒了出来,又急急忙忙向那个酒客道歉,少年的反应单纯又无措,沅言收了笑声,然眉眼间的笑意却愈加浓郁了。
“淘气。”一直旁观着这一切的严谟用手指在她额头上点了点,出口的语气实在宠溺,又含着纵容。
沅言收回视线,朝着严谟吐了吐舌,猫瞳里尽是狡黠,而后又收起了表情,一脸正经严肃的对着严谟说道:“拆开看看吧。”她指的自然是欧阳葛荣的这封信。
将信托付给万生给自己的人,除去欧阳葛荣,沅言再无其他人想。
严谟点头,直接撕开了信封,抽出里面单薄的信纸,看见上面极为简短的一句话时,微挑了挑眉,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她在哪……
只有简单的三个字,没有点明“她”到底是谁,但第一眼看到,却让沅言心里一紧,她知道欧阳葛荣在找千媛,而这个念头也让她心里陡然升起许多复杂的情绪来偿。
对于千媛和欧阳葛荣的事情,她知道大概,却不明了细节,她不知道为什么之前没有和欧阳葛荣撕破脸的时候,他不当面问自己,偏要这时候用一封信来问……
或许……他知道了那天在山上她见过千媛的事情?
一想到这里,沅言心里就生起一些不好的预感来,对于欧阳葛荣为什么要找千媛,她并不十分确定,若说是因为他还爱着千媛,或者因为千媛救了他,沅言反倒觉得以欧阳葛荣的性格,这些理由太过单薄了。
与其这样说,倒不如说千媛也是在他要掌控天下的计划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因素。
而千媛的存在到底是什么……
只怕就是他们自己知道了……
“想到什么了?”耳边熟悉的声音将沅言从思绪里拉扯回来,她甚至轻喘了口气,只因为自己一瞬间的念头……太过可怕。
“想到一些可怕的事情……”过了一会儿,她才抬眼看向严谟,眸色恍然的喃喃。
严谟早因为她的异常而拧紧了眉,听了她的话沉声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沅言却摇了摇头,“只是猜测。”说完她顿了顿突然问严谟:“那时候我师姐是怎么跟你说的?救云瑶的事情。”
严谟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起这件事情,少有的愣了愣,回过神来后动了动唇又想了想,才迟疑着回答,他将那时与千媛的对话说了出来。
在说到他不在乎那一条人命的时候,声音多了几分艰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