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生趣的日子咬着牙过,宁梦菲黎明即起,披头散发的立在狭小的阳台上,盯着五楼下的车水马龙。睍莼璩晓
这辈子沾上闫熠这样一个男人,难道真的只有一死才能解脱?
“你在想什么?”
身后忽然响起闫熠的声音,声刚到气息随之而来,抬手抚摸上她的头,顺着柔软的发往下滑落,指尖似是无意的滑过她的脸颊,他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瞬间传入她的心坎处。
这个男人让她全身充满无力感,他霸着她,深度囚禁她,本应该恨的,往事一幕幕,有些细节虽然埋没在尘世间,但她始终无法忘怀,他从不经意的温柔。
盯着她毫无生趣的侧脸,闫熠眼里闪过不知名的神色,手指抚摸着她左耳朵上的耳钉助听器。
对她的伤害,她只字不提,不质问,不怪罪,也不原谅,甚至无所谓。这种漠然的姿态,反而让他痛得措手不及。
是不是闫熠对宁梦菲来说,真的可有可无?
世间为什么会有这么简单的女人存在?简单的活着,生命中只有简单的白色,而他却是截然相反的黑色。黑白结合,生活变得灰暗无边。
“收拾一下,今天你要去见一位专家。”闫熠敛去眼中的神色,语气霸道如斯不容拒绝。
“见什么专家?”她终于对他的话做出了反应。他从来不让她出现在他的生活圈子里,曾经是如今更是,他把她隐匿在人世间,让她的生活简单的只有他的存在。她真的很佩服自己的意志力,没有疯也没有崩溃的选择自杀。
闫熠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头,动作温柔而寂寞,直视着她的眸子,看不出情绪的冒出句:“去治你的耳朵。”
宁梦菲一怔,这个男人敏感,原来他早就知道她这只耳朵有问题,垂下眸子淡薄的一笑:“无所谓,已经习惯了。这样挺好的,城市太吵杂,晚上可以安然入睡………”
“梦菲。”他忽然低沉的唤道打断她的话:“你有没有欺负过人?”
“…………”宁梦菲选择无语,这个男人绝非正常,长得诧异的漂亮,思维方式不定向,有时候是逆向思维,有时候是正向思维,深情的时候,眸子含情,狠绝的时候,眼中无痕,让人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他。像她这种正常人类往往无法跟他交流。
“没有过!?”闫熠眉头一皱,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那你,讹诈过人没有?”
宁梦菲:“…………”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是土匪啊?
闫熠把她轻轻一掰面向着他,语气懒懒的道:“自古到今,想要在这个社会立足,脸皮一定要厚!问你一个问题……假如,闫熠开着限量版豪车从你身边过,不小心蹭了你一下,你准备怎么做?”
宁梦菲想也不想就答道:“没受伤就算了。”
“错!”闫熠抬手轻轻一敲她的额头,痛心疾首的道:“这个时候你就要脸皮厚,就算没受伤也要装受伤,你想想!世上人这么多,谁有你运气好,碰上被几千万的豪车蹭了下又没受伤的好事发生?”
宁梦菲头顶乌鸦飘过:“………………”
“这个时候你就要有讹诈的精神。”闫熠眼中再次闪现不知名的神色,手指停留在她左耳边,哑声道:“理直气壮的要个几千万或者几亿的医药赔偿,然后要回属于你的东西,比如………身份证。”
宁梦菲身子轻颤,抬起眸子望进他的眼底,那里面依然深黑一片看不见底,唇角那丝笑意柔和的勾.人心弦。
他暗示的什么她明白过来,原来他知道这耳朵是他弄伤的,快速的分析他此时表达的多重意思。
他说钱,身份证件………
闫熠从口袋中掏出几张卡,金卡三四张、钻石卡三四张、还有一张身份证件,往她手中一塞,睨着她呆愣愣的表情。
这小兔崽子,真是够笨的!他的全部家当可都握在这笨蛋的手里。
“这段时间不安全,再委屈一段时间……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闫熠转身往浴室走去,背影孤独而落寞,这个背影让她想起曾经在闫家,为了帮梁思雨家的公司求情,出卖.色.相大着胆子勾.引他的那一次,他也是这样的一抹背影翻身下床离开。
他是怕伤着她吧?虽然那一身伤是他造成的。此时此刻也是如此,虽然这身伤是他造成的。
睨着手中的一把卡片,没来由的鼻头一酸,她此时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有如此大的意志力,没有在囚禁中崩溃而死,因为,他总是给她貌似爱情的东西,让她撑下去,虽然没有希望但仍然撑到了现在。
“闫熠。”对着他的背影急声唤道,悠长的道了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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