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布匹,皱眉仔细挑选了起来。待秦昭上前,更是拿起几个中意的在他身上比划起来,嘴里还默默念叨着为秦昭做件什么样的衣服才好。小摊上的大婶看着梓瞳认真的样子,笑嘻嘻道:“姑娘的眼光真好,这匹布是近几天刚到的,又耐磨又舒服。”转过对秦昭道,“小兄弟福气可真好,瞧瞧这姑娘,人长得好,手又巧,以后一定是个持家的好手。”
听到大婶把自己和秦昭误以为成一对,梓瞳双颊娇羞的飞起两团红云,内心中却又十分甜蜜。“秦兄确实是好福气,能有顾小姐这么一个师妹,真是让典骁羡慕不已。”一个晴朗的声音将梓瞳拉回了现实,让她充满甜蜜的心情瞬间被拉了回去。顺着声音愤愤的看向那个“罪魁祸首”王公子,后者风度翩翩踱步而来,依旧是一袭青衫,挡过了梓瞳似利刃一般射向自己的眼神。
小摊上的大婶见自己猜错,生怕顾梓瞳不买自己的布匹,讪讪一笑不再多言。反倒是秦昭,瞟到了顾梓瞳脸上的变化,豪爽一笑化解了尴尬对大婶说:“方才这位姑娘挑的布匹都给我包起来。”转而拍着王公子的肩膀道,“典骁兄何需羡慕我,你身边不也有牧言兄这般好兄弟?温文尔雅,忠心耿耿。”说着看向君牧言,到让这个白面书生脸红了起来。
“秦...秦少爷。”一个细如蚊蝇的声音解救了牧言,秦昭诧异的转过头去,看到秋裳低头站在自己身后,双手紧紧的绞在一起,显然是用了极大的勇气想要说些什么。三个男人诧异的对望了一眼,随后齐齐看向梓瞳,无辜的梓瞳也回以一个全然不知的眼神,将三人的视线转回秋裳身上。
秋裳深吸了一口气,手指关节微微有些发白,嗫嚅了片刻,从袖中拿出一个香囊,嘴角勉强扯起一抹微笑想要让自己变得自然些,可略带些颤抖的声音却出卖了内心的恐慌,“我...我...”紧张的秋裳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略带些稚嫩的脸庞微微有些发白,她索性闭上了眼睛,一口气说道:“这是我前些日子在关帝庙求的平安符。你...你收着。”不由分说将平安符塞到秦昭手中,急忙躲到梓瞳身后,只留下还没回过神的秦昭愣愣的看着梓瞳。
看着秦昭手中的平安符,红色的绒布和金色的绣线在阳光下分外刺眼。梓瞳不由得向自己发问,自己身边的这个小丫头什么时候不知不觉的长大了?什么时候有了自己的心事?
“秋裳也是一片心意,师兄你就收下吧。”梓瞳轻巧的掩过心中的差异笑着对秦昭说道,拉过秋裳,两人继续向前逛去。捏了捏手中的平安符,红色的缨络迎风飞舞,仿佛可以带出一阵隐隐的檀香味道。秋裳一见到自己便不怎么说话,秦昭一直觉得是因为自己不苟言笑的面容将她吓到,可今日看来,似乎并非那么简单。想到此处,手中小小的平安符似乎也变得如千斤重。
是夜,月朗星稀。
“公子,咱们已经出来不少时日了,您看是不是该准备回京了?您若是再不回去,怕是太后就要着急了。如豆的油灯轻轻晃动,幽暗的灯光忽明忽暗的投射在“王公子”的面庞之上。
不,现在或许不该叫他王公子,而是万岁爷!他正是当今皇帝,微服外出的靖乾帝萧煜。
话说这为靖乾帝乃是先皇钦定太子,先皇后薨毙时虽尚为年幼,好在继后赵氏对他视如己出,呵护备至。萧煜自幼便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受着帝王教育。先帝过世后更是顺利继承帝位,有赵太后与太师辅佐,国泰民安。一生极其顺利,如有神助,是当之无愧的真龙天子,受上天庇佑。此次出宫仅带了自幼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太医院首座之子君牧言。
萧煜吊儿郎当的坐下,为自己倒了一碗清茶满不在乎的说道:“我还没玩够。回去又要面对母后给我选的那些奇怪的女人,有一个皇后和一个淑妃还不够么。”,“可...”牧言犯难的说道,“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您已离宫半月有余,再不回去只怕要引起轩然大波。”
“轩然大波?”萧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再大的波浪也有太后和太师顶着,我就算回去了有什么用?”放下手中茶碗笑道:“这天下,已经不是我的天下了。原本说好我大婚之后便可执掌朝政,可朝堂上那些老匹夫全都以太后和太师马首是瞻,归政又有何用?就拿此次选妃来说,根本就没经过我的同意!”萧煜越说越气,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用手背擦去嘴角露出的几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