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凉快了些夏婉之会抱着小皇子出去走走,免得他一直待在屋子里,而小皇子似乎很喜欢出去走动,一转黑溜溜的眼睛灵动的转动着,时不时看看抱着他的夏婉之,然后咿咿呀呀,嘀嘀咕咕说着她听不懂的话,可她却高兴不已。
昭华宫就有花园,她也不走远了,就抱着小皇子在附近走走,天快黑了就抱着人回去,怕吓着他。
抱着回去的路上小皇子就哇哇的哭起来了,夏婉之轻声哄着,拍了拍他,小皇子眼睛一眯一眯呜呜咽咽几声之后在她怀里睡着了。
好在已经给小皇子沐浴了,不然让睡着了给他沐浴肯定把人弄醒了。
把孩子放在摇篮中,她看着安睡的小脸出神,抚了抚他的小脑袋,感觉些微汗湿拿出手绢给他擦汗。
肩上突然一沉,她回头就看见齐烨弯腰低头,目光落在安睡的小皇子身上,看了一会儿道“如今这样睡着,确实和朕很像!”
夏婉之笑了一下,示意他出去,免得吵醒了人又要大哭一场才能安静下来。
“皇上今日怎么这么早过来了?”出了偏殿,夏婉之笑问。
齐烨拉着她的手看了她一眼并未马上说话,拉着她走下台阶,缓缓而行“婉儿难道不想见到朕?”
“皇上今日这是怎么了?”夏婉之有些诧异,他没头没脑的一句温言软语,让人忍不住多疑。
“没事!”齐烨笑笑,拉着她的手紧了紧,目光欣赏的看着花园中被她布置得漂亮有序的盆景,心情不错。
夏婉之瞧着他嘴角含笑,确定不是说谎这才松了口气,道“臣妾当然希望早点看到皇上,还希望日日夜夜能瞧着皇上了!”
“贪心!”齐烨听得高兴,捏了捏她的鼻子一脸宠溺。
林惠脚步一跨,瞧着不远处举止亲昵,神情温柔的两人,脚步一顿,心中瞬间酸楚,采薇小心的看了她一眼,真要开口却见林惠已经收回目光,神情黯淡“回去吧!”
“娘娘不是要...”
林惠头也不回,抚了抚腹部,已经不重要了,她原本想询问夏婉之关于怀喜的事情的,如今看见亲昵的这一幕,她那还有心情,嫉妒还来不及。
十天半月不去看她的人,此时正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她再大度也会忍受不了的。
中元节之前夏婉之吩咐下去,准备了不少灯笼和灯笼船,晚上玉湖明亮如昼,无数艘灯笼船放了出去,亮闪闪的,五颜六色的煞是好看,参与的妃嫔除了林惠和季才人之外,大多数都之,毕竟是中元节,她们怀喜了需要避讳一下的。
热闹了一个晚上,夜里齐烨在玉龙殿歇下,夏婉之看了小皇子一会儿便回去了,夏碧跟在她身后,道“夏花已经准备好了!”
“嗯!小心一点!”夏婉之点点头没多说。
她沐浴之后便躺着休息,夏碧吩咐下去,夏花便出了昭华宫。
季才人没去玉湖旁,很早便睡下了,梓桂轩很是安静,只有一两盏灯笼还挂着,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摸了进去,守在门口的婢女已经睡得死死的。她们轻而易举的便推门进去了。
季才人似乎听见动静睁开眼就看见床前有一个身影,目光顺着而上,诡异的白蓝色光下,长发披肩,遮住了面容,露出的眼角,鲜红的穴清晰可见。
青面獠牙的模样让她浑身一冷,惊恐尖叫“啊~鬼啊!”
季才人吓得抱头裹在被子里,浑身瑟瑟发抖,这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便是那诡异的声音听得让人毛骨茸然“淑...妃...你好狠毒...今日本妃要你偿命...”
“啊!鬼啊!来人啊,来人...”季才人捂着耳朵,想的差点晕厥。
“淑妃...拿命来,拿命来,拿命来...”阴风阵阵,让人毛骨茸然。
“走开,走开...”季才人裹着被子蒙着自己,喃喃自语,感觉被子被掀开,她差点钻到床底“不要,不要,我没害你,快走快走,快走啊...”
“娘娘,娘娘做恶梦了吗?”值夜的宫女被惊醒,提着灯笼进来。
季才人听见声音渐渐安定下来,怯怯的看了看她,目光小心翼翼的扫过其他地方,落在屏风上的衣裙像是一个人影吓得她又是一身冷汗,再看了一眼是衣裙这才松了口气。
宫女给她倒了一杯水,摸着有些凉了,却也一时烧不出来,季才人并不嫌弃,她喝了一口水压压惊“方才可听见了什么?”
“奴婢只听见娘娘让人走开,叫救命,其他的并未听见,娘娘别怕,奴婢就在外面守着,不会有事的。”话是这样说,她也开始害怕了,毕竟是中元节,俗称鬼节,听说这日阎王会把地狱的鬼都放出来,后宫枉死冤死的人可不少,越想宫女越觉得周围诡异得很。
“今晚守在里面。”想起那副青面獠牙,满脸血痕的模样,便心有余悸,她怎么敢一个人躺在这儿。
宫女求之不得,她这会儿也不敢一个人守在外面了。
躺下后,季才人浑身冰凉,半响才热起来,睡着不久她就做了一个噩梦,梦里光怪陆离,她奔跑着,却被一个可怕的东西追赶着,不知道跑了多久,她突然摔倒了,回头就看见德妃阴笑着扑过来,她吓得啊了一声,睁开眼发现已经东方泛白了,浑身汗淋淋的,满头大汗,她暗暗松了口气,幸好是梦。
尽管如此,季才人还是病了,一天都躺在床上养着,整个人病怏怏的,好在她借口身子不适,一直没去请安,而她现在也是不受关注的。
只是一连几夜季才人都被吓醒,看着床前青面獠牙,满面血痕的人吓得心惊肉跳,原本就不强壮的身子更加虚弱了,整日疑神疑鬼,看见天黑就害怕,夜里让木香点了一屋子的蜡烛,照得跟白昼似的,更严重的是让木香她们轮流着守着她睡觉。
一连几日她虽然受了惊吓,却并未传出动胎气之类的消息,夏婉之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奴婢无用。”夏花愧疚,她已经经历了,连着几个晚上抹黑进了梓桂轩,拿着夜明珠照脸,披头散发的站在床前吓唬季才人,她人虽然病了,可腹中胎儿却一点不受影响,这让她很失望。
“娘娘,梓桂轩的人去内务府领蜡烛,奴婢让管事的扣下来了,这几日梓桂轩领了不少蜡烛了。”夏碧进来道。
“做得好。”她也听说了,季才人似乎被吓怕了,晚上通宵达旦的点着蜡烛,就为了壮胆,以至于夏花扮鬼也不成了。
夜幕降临,季才人瞧着屋里黑了下来,道“怎么还不点蜡烛?”
“娘娘,只有半根蜡烛了,若是现在点了,晚上只能摸黑了!”木香端着一碗汤药进来给她喝。
季才人接过汤药喝了一口,道“今日的汤药怎么味道有些不同?”
“御医说添了两味药,应该是不同的。”木香如实道。
季才人问“怎么会只剩下半根蜡烛,蜡烛不够去内务府领就行了,有银子他们不会不给的。”她现在虽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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