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
昭小青?骆西禾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她,昭也她是知道的,算是皇城里最权威的太医,但她却不知昭也竟有一女,难怪她身着朝服,原来如此……骆西禾迅速思虑着,随后冷笑一声:“即便是太医也得同本容华行礼,你区区医女,竟敢如此猖狂,怕是没挨过板子,没受过罪罢!”
说着,骆西禾便扬起巴掌,狠狠朝昭小青脸上一甩,那刺耳的响声令她自个都觉得心寒,但她没有改变想法,冷声道:“行礼。”
“你打我?”昭小青显然怒到极点,她放下药箱就朝骆西禾扑去,拳打脚踢的模样活像一只没了主人的疯狗,叫骆西禾有些躲闪不及,她朝后退了几步,还是让昭小青扯到了头发,那始料未及的刺痛感如火一般迅速蔓延骆西禾的大脑,她攥着拳头,咬牙切齿的冷笑:“你若是想同本容华动手,我奉陪到底!只是到时候要落了个残疾,可别怪我没提醒!”
她说完就一把抓住昭小青的脑袋,连带着头发一起往墙上狠狠磕去,那千钧一发之际,一双宽大的手忽的将昭小青抱住,叫骆西禾有些没缓过神来。
她一抬头,便望见穆河冷冷的目光,那带着不屑和轻蔑的眼神仿佛将她从上至下扫了个彻底,最后一击毙命的言语显得那样露骨:“容华,恕我直言,今日之事,请自重。”
“穆哥哥?”昭小青像望见救星一样的抬头,带着愉悦的微笑朝穆河看去,这一幕的欣喜放在骆西禾的身上却成了冰凉的寒风,闷在了胸口,再也徘徊不去。
穆哥哥?他们是认识的,而且还是认识了许久的。
那么现在的她,又算什么?
自重,他要她自重?她做错了什么?犯得着叫他区区一个近卫来指点?呵,犯不着!
骆西禾紧攥的拳头终于松开,但那似笑非笑的红唇却惹不住的要嚼字:“穆近卫真打趣,我在教训一个不懂事的医女,你插手,是怎么个意思?”
“还请容华手下留情。”穆河没有多余的表情,那清冷的双目看得另骆西禾一阵心慌,可如今,她除了笑,就只剩下笑了,不知那是自嘲,还是在鄙夷对方:“你如何能让我留情?”
“请容华手下留情。”他低着头,语气却不作任何改变,昭小青在一般瞪着眼,很看不爽骆西禾的目光就这样赤果果的绽放着。
“让我留情可以,但请穆近卫收回之前的话,本容华,可是自重的很哪!”她刻意强调了“自重”二字,这一声凌厉得令昭小青也闭住了嘴,不敢说话。
穆河抬头,他垂着眼,安静的点头:“容华说的是。”
一句近卫,一句容华。
这距离就这样变着相的拉远,扯长,她没有再继续同他较劲,反而是带着孤傲的冷笑,迈着步子,与他擦肩而过……
她知道,这一个擦肩,错掉的不是情,而是人。
毕竟丑小鸭就是丑小鸭,不到野鸭群里,就成不了白天鹅。
所以,即便深宫再是祸水泛滥,她也要淌过去,狠狠地爬过去,叫穆河知道,这就是她骆西禾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