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的,这里又没有认识我们!”
他有力的臂膀禁锢着她,让她在他的怀中的挣扎瞬间成为了徒劳。
隔壁邻居是个身材发福德国中年男子,正好出门倒垃圾,看到眼前的一幕,眼睛登时直了,忍不住朝他们这边发出一声长长的口哨声。
任茜的脸顿时红得像个番茄,而李承锴则心情大好地用德语向那个中年邻居打了声招呼。
门前的小院里,种满了一团团火红色的小花,白绒绒的花蕊随风招展,散发出奇异的花香。
任茜顿时被这种奇异的香花所吸引,忍不住注目。
“好美的小花,她们叫什么名字?”她问。
“Fleur-de-lis,”李承锴轻声说道,看着那群随风招展的小花,似乎神情有些飘远,“当然,她们也有一个很美丽的中文名字,叫鸢尾花。她们曾经是我母亲最钟爱的花。”
任茜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静静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他从来没提到过他的母亲,而她只知道,他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便过世了。
只听男人的声音轻轻地在她耳边回响:
“我母亲年轻的时候,就是在布达佩斯留的学。她说她很喜欢这个城市,沉静,安逸,又不失美丽;而这座房子,就是当年我母亲出资买下的。上学的期间,我母亲曾在这里遇到过一个男孩子,是一个当地的德国人。他们是同班同学。当时那个男同学一直暗恋我的母亲,但却不敢表白,只是每天在她的课桌里偷偷地放上一朵刚刚采摘下来的鸢尾花。”
“在当地人的语言里,鸢尾花是纯洁爱情的意思,那个男孩大概是希望藉由这种美丽的小花,来传达他对我母亲的爱意吧。我母亲当然知道他对她的感情,于是终于有一天,在那个男生利用课间的时间又往我母亲的课桌上放置鸢尾花的时候,我母亲静静地站在了他的身后。”
李承锴的声音慢慢沉了下去,任茜听得入迷了,忍不住开口问道:
“那么后来呢?那个男生终于向你母亲表白了,是吗?”
李承锴朝她默默一笑,不过那笑容里却着夹杂着略微的苦涩。
“是的,那个男生终于鼓起勇气,向我母亲表白了,并问她,愿不愿意等到他们毕业了,就嫁给他。我母亲当时也是满心欢喜。她同样也爱着那个男生,于是,那一次,他们就正式确立了关系,直等到毕业以后就结婚。”
“可是后来,事情却没有他们想象的那般美好。眼看我母亲临近毕业的前夕,家里突然派人来把她接了回去。那时我母亲的家族生意遭到很大的损失,我的外公身体一向不好,经此打击,很快就过世了。母亲趋于家族的压力,同我父亲结婚,希望利用与李家联姻的方式,能挽救破败的家族。而她与那个德国男孩的爱情,便也自此无疾而终。据母亲讲,她与那个男孩的相恋是她的初恋,而且,自打从布达佩斯回国之后,她的生活就再也没有像在这里一样无忧无虑,幸福快乐!”
李承锴慢慢地说着,似乎那段尘封的往事回忆在他的心中积压了许多年。童年时期,他见得最多的,便是父亲如何的风流多情,与母亲的暗自垂泪。长大后,当他遇上自己的人生挚爱之后,他似乎终于理解了当年母亲不能与心爱之人厮守终生的痛苦与遗憾了。
一旁的任茜早已润湿了眼眶,她轻轻拥住身旁这个男人伟岸的胸膛,声音哽咽道:
“阿锴,我们不会再重蹈上一代人不幸的爱情了。我们会幸福的,并且,会一直幸福下去的!相信我!”
李承锴轻轻捧起女子如花般的面容,看着女子眼底的鉴定,忍不住心中的感动,低下头去准确地捕捉到她的芳唇。
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自从他决定带着她离开李氏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决定,从今往后,他们会在当年他母亲初恋的这座城市,一直幸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