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张叔所言?”
东方潇然淡淡一笑,“张叔是我们东方家几十年的老工人了,若是想做什么对不起东方家的事也不会等到今日,至于他的办事能力是连当年老爷子都相信的,我岂会不信。我现在比较在意的时,此次那下毒之人的目的是什么。对方明明知道这件事是丝毫不会影响我们天仙绣坊的声誉的,那么大费周章地做这件事又是为了什么。”
“不愧是东方家主,心思果真是细腻。”房内突然想起一个清亮的男音。
东方潇然主仆二人心里一惊,居然有人靠近他们都感觉不到,眼前这人的武功定是极高!
主仆二人终于看到那一袭银白色长袍的男子自然地坐在这二楼的窗户上。
东方潇然却没有表现出心里的担心,略带警惕地问道,“不知阁下造访,所谓何事?”
东方潇然抬头望向他,怔怔地看着他微湿的头发轻轻随风舞着,薄薄的唇轻抿,嘴角微微扬起,与唇边的酒窝勾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他的脸上,从额头到鼻尖都被一个银灰色月牙形面具遮住了。她只能看到他那双长长的睫毛覆盖下,冰蓝色的瞳眸,带着温暖的笑意向她们靠近。
墨黑的丝丝发缕在窗外外微风地扶动下不住飞扬着,时而贴着他白皙晶莹的肌肤,时而又扶过他薄薄的微微扬起的唇。窄窄的鼻梁,如山上雪般衬着幽光,拔卓挺立。而那双细长剑眉下的眼睛,她竟仿佛是第一次看清了它们的全貌。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带出冰蓝色瞳眸中温暖的笑意,忽闪着明亮的光芒。
东方潇然心里感叹道,真是一名绝色男子,虽看不到他的全貌,但是那样的半隐半露的美感却是让人无法忽视。
那名男子淡淡开口,一口的随意道,“绑架东方家主而来。”
他的话放落,主仆二人脸上一惊。
此时一抹蓝色身影落入房内,居然是修宁,只见他淡淡地向东方潇然行礼道,“奉公子之命,保护夫人。”
东方潇然微微一愣,“你居然承认了么,原来你是阿辙的人啊。”
修宁闻言只微微一怔,便全神贯注地看着对东方潇然虎视眈眈的男子。
“阁下到底为何要绑架我?”东方潇然问道。
只见那男子淡淡笑道,“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罢了。”
东方潇然一愣,居然有人出钱绑架她?谁敢那么不要命?
“不知是何人出钱请阁下来绑架我?”
“本宫主做生意一向遵守道义,定是不会出卖买主。东方家主,得罪了。”说着,那男子便瞬间移到了他们三人的面前。
那男子的武功竟是高得出奇,手中的软剑竟使得行云流水。
他们三人对上他竟是也有些吃力,谁承想此时那男子又来了一名帮手,他身着黑色长袍,武功居然不在东方潇然之下。
东方潇然一边出招,心里一边暗暗担忧,看来此次难逃一劫了。
眼看着那锦袍男子手中的软剑就要刺中修宁的胸膛,东方潇然立即对着那银袍男子道,“住手!”
那锦袍男子的软剑便直直地架在了修宁的脖子上。
“阁下停手吧,你不要伤害他们二人,我跟你走便是。”东方潇然说道。
“夫人!”
“小姐!”
代琴和修宁异口同声地喊道。
“东方家主果然是识时务。”银袍男子带着笑意道。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东方潇然道。
“家主请说。”
“修宁跟着我去。”东方潇然要求道。
众人微微诧异。
银袍男子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这并无不可,只是这小子武功不差,若是一直守在你身边,本宫主不放心。这是‘化功丹’,可以暂时压住习武之人的内力,若是他服下此丹的话,我并无意见。”
东方潇然对着修宁点点头,修宁便接过那颗丹丸服下。
东方潇然又问道,“请问阁下,此次我天仙绣坊的下毒之事,可是阁下所为?”
银袍男子毫不介意地回答道,“家主果然聪慧。若是不用此计,家主平日身边随行侍卫和暗卫都太多,本宫主实在不好下手,只有在如此紧急之刻才能令家主不带那么多人,所以本宫主也算是煞费苦心了,若是换了别人,本宫主可不需要如此大费周章。”
东方潇然了然,这个男子果然不简单,几乎了解她平日里一切的行踪和习惯。
“代琴,又要麻烦你继续主持天仙绣坊的事务了。”东方潇然对着代琴道。
“小姐,代琴定不负所托。但是……”代琴关心她道。
“没事,既然这位阁下没有现在对我下手,定也不会伤我性命。”东方潇然打断她道。
“家主所言极是,本宫主自然不会伤害你半分。得罪了东方和南宫两家,对本宫主实在没什么好处。”银袍男子淡淡道。
东方潇然却一步一步走近他,笑道,“断冥宫宫主炎彬?还是该叫你秋怀亦大皇子殿下?”
面具下的眼眸一惊,随即带上冷冷的气息道,“南宫辙的女人果然不容小觑。”
东方潇然淡淡一笑,“大殿下过奖了。”
他却是冷冷地说道,“如今只有断冥宫宫主炎彬,没有秋怀亦这个人。”
也罢,他不愿承认,她也不会强人所难。
“我想宫主有一件事没有弄明白。”东方潇然道。
“哦?不知是何事,还请家主赐教。”炎彬淡淡道。
“你断冥宫早就和我东方家和南宫家结下梁子,所以,宫主最好是不要让我离开断冥宫,不然,断冥宫定会很麻烦。”东方潇然自信地说道。
“断冥宫既然敢接下这单生意,自然有应对之策,这些事实在不劳家主费心了。如今,还是请家主移驾吧。”说着,炎彬又递给东方潇然一颗化功丹。
东方潇然看了看,毫不犹豫地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