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那祭祀的身影,倒是眼睛恢复了一些,能大略看到太阳在哪里。
想到之前那个舞蹈,不由笑叹太过真实,也太过神奇。
更加神奇的是,居然小米口口声声找到的东西,就是那个祭祀最后献出的权仗,我惊得嘴巴大张,下巴差点砸到自己脚面。
汤胖子以我身体正虚为由,拒绝我为他们帮忙,满脸大汗的说等拿出这个东西就马上离开,让我不要担心等等。
我很想告诉他,我们已经出不去了,但觉得还是让他先兴奋一下再说,能看得出他也觉得这东西很好,两眼发光,比当时在城门上挖铜卯的更加志在必得。
我从没接触过干他这一行的人,不知道这算不算职业病,但他那种见洞就想钻,见到明器就想带走的做风,每每让人哭笑不得,不过既然是一件开心的事情,我不想这么早就打断他的开心。
我坐在边上慢慢的等,直等到两人大汗淋漓、气喘吁吁、面色铁青,据说,那东西还是没能搬动几厘米。
好奇心上来的时候由不得人,我就想去看看花丛中到底藏了什么,让他们两个这么不肯善罢干休。
拨开两人,再拨开花丛,我看到那根在幻境里看到过的权仗静静躺在泥土中,瞬间目瞪口呆,下巴差点砸到脚面。
“怎么样,不错吧”小米挂在我脖子,香气微喘“就知道你也会这个表情,当时我看到的时候也跟你一样,觉得它美极了”说完‘叭叽’亲了我一口,我嫌恶的用五指盖脸将她推开。
的确美极,比我在幻境中见到的更加真切,所以更加震憾。
仗身通体绿色,说不出具体是什么玉种,但能感觉到玉质绵软丝滑,没有任何瑕疵。仗头做一盘蛇造型,蛇口大张,怒目圆睁,就像马上会扑过来咬你一口。握手的地方包裹着兽皮,居然没有时间的过渡而出现丝毫损伤。
我弯腰把手放在上面,丝丝凉意顿时从指尖传遍全身,在这般毒辣的日照下,居然像在水中一样舒适。
“你见过这东西?”汤胖子在边上奇道。
“也不算见过”我道,掂了掂重量尚可,很轻松的就把它拣了起来。
两声倒抽在耳边响起,我抬头,汤胖子他们像看怪物那样看着我“怎么?”
“你你你,你就这么拿起来了?”
“不然?”我偏头一乐,觉得有必要跟他们讲讲之前的故事。
从第一脚踏进门里的异常感觉,到发觉出事后跑进来看到他们两的情形,再到幻境里看到的那个人那场法事,我逐一的跟他们做了详细汇报。
起初小米不相信,还跑到大门那里砸了一通,发现果真出不去,才肯乖乖坐下来继续听我讲。
让我意外的是汤胖子,说什么都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他神经粗,多奇怪的事情都能接受。
讲到他们两个被定住的时候,小米不停的捏自己手脚,说她一点也没感觉到,时间相接的十分完美,如果不是我现在一说,她根本不会知道自己曾经有过那么一段经历。
故事不长,但小米总在不停打断,所以讲到尾声的时候天已经擦黑。
为了能让自己舒服一些,我将权仗横放在腿上,盘膝而坐,他们两亦是如此,我正讲到祭祀起舞,突然小米一抬头,惊恐的指着我身后,颤声说“有……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