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一个人吃光了”
食物的香味诱惑太深,汤胖子已经在我身边吞过好几次口水,鉴于不太好意思抛下我一个人不管,所以才忍着没冲下去。
这会听到小米这么一叫,马上接口说“就来就来,你把那只腿留给我……”说着话,人已经遮住了整个楼梯口的光线。
就是这一挡,楼上的光线明显一暗,我突然注意到这些人像的眼睛全都看着一个地方。
“等等胖子”
“啊?”汤胖子已经冲到楼梯中间,听到我的话折上来“对不住对不住,那你先下,我走你后面”
这家伙不会是以为我怕黑吧,郁闷了。
我把我的新发现跟汤胖子一说,汤胖子迟疑着问我要不要先吃过再说,眼睛频频往楼下瞟去,生怕真被小米吃光一样。
半晌无语,我更郁闷了。
这一夜我始终都没怎么睡好,其一是因为伤口疼得厉害,再者塔下狼嚎四起,听得人毛骨悚然,似乎它们一直在围着泥塔打转,声音近得好像马上能窜进来一样。
为了能方便观察顶层,我们并没有拆那道通连上方的楼梯,而是拆了通下那架,我现在无比感谢之前的这个决定,因为我已经听到有狼的脚步声在下面那层来回走动。
只是它们跳不上来,汤胖子为了能不留值夜,让所有人都安全睡上一觉,便把没烧完的那些板子抽出几块搭住楼梯口,现在人就睡在上面,正在磨牙放屁打呼噜。
窗洞也大多封死,只留了几个小小的通气孔,我就着微弱火光,烦燥的翻了个身。
我在想,楼上影像里的这个人,跟最早进入白龙堆那座泥塔壁画里的人有什么关系,那个久久不能让我释怀的边缘人形,到底为了什么让我这么介怀。
每次想起来都会觉得不安,可说到底,壁画里对它的描绘普通到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我之所有会注意到,那是因为它的站的位置有点奇怪,还是说,这里面有什么关键问题被我们无意忽略了过去。
实在不想再继续躺着,我悄悄起身,衣服磨擦的簌簌声可能惊忧到小米的美梦,她嘟哝着抽出手揉了揉自己鼻子,嘴里好像叫着‘没有’又好像是‘米女’,听不太真切。
翻出我们在楼上壁板里挖出的木珠,无意识放在手心把玩。
这就是八个影像望着的同一物件,被藏在壁板夹层里,如果不是汤胖子的身形宽到可以基本挡住光线,我们也不可能发现它的存在。
原本以为会是个宝物之类,没想到只是粒木珠,见此,汤胖子的失望溢于言表。
想到这,我无声笑了笑,拿起木珠仔细端详,拇指大小,通体圆滑,珠子有股淡淡的香味,有点像松,又有点像柏,还有点像杨树,总之是一种树木被新砍后从断面发出的气味,很新鲜。
看着看着,周围气氛变得奇怪起来,慢慢的,我用余光看到从通上楼梯口里,伸出一张白惨惨的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