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他们怕被追上,虽然很累,但一缓过气来,还是马上开拔了。他们在附近摸索了半个小时左右终于弄清楚她们所在了。他们在陵墓中部偏西的地带,从这里一直往前走,就能找到东面的入口——他们的出口。
他们一路向东疾行。说是疾行,也不过尽力走快点而已,先不说这黑灯瞎火、弯弯道道的不好走,光是体力他们就无法支撑了,不过是凭着求生的意志在苦苦支撑罢了。朱砂把指南针掏出挂脖子上以方便不时校正方向,不然这陵墓地广人稀,随便拐两个弯,都能把人迷失到太平洋。
他们就这样仓惶的拖着疲弱的身子走了两个小时,体能已经完全到达临界点了,按江远楼的话来说就是“一停下来,站着都能睡着”。都同意暂停休息。旁边是一间柴房(门口堆着木柴)刚好可以藏人——虽然比起刚才,他们已经不那么担心joker他们会追踪来,但预防万一是必须的。江远楼站得比较前,拉扯着两条好像花岗岩做的腿上前两步推开半虚掩的木门,刚想迈脚,房内浮现的情形让他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哆嗦起来,这一害怕,体能就好像充电般回复,腿又能动又能跑了——
他一个回神,人已经神经质的跑出四五米了,“跑啊,里面有毒虫。”他吼,其他人一愣,跟着拔腿,足足跑出几百米后才停下来。这一停就不可收拾,全部人都烂泥般软到地上爬不起来了。
“怎么回事?” 朱砂问。
“里面一片绿光,密密麻麻、密密麻麻。”江远楼心有余悸,“就是我们在废弃庭院看到的那种东西,你说会哲人的那种。”
朱砂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然后看向胖子,胖子穿着衬衫毛衣,外面黑色羽绒,搁外面世界就一型男打扮,现在,几天不洗澡,跌跌撞撞又泥又水的,已经变成了邋遢的流浪汉——“师兄,能不能把你的衬衣给我?”
“啊?”不止胖子,其他人都惊了。
“我们没武器,要给追上了就糟糕了。我去给你们弄点防身的东西。”
众人一愣,心说衬衣跟武器什么关系?难不成编个绳子让敌人上吊?江远楼最先反应过来,“你你你你......”他结巴得说不出话来,不是他想的那样吧?太惊悚了!那绝对是生化武器!
“嗯!我给你们捉点虫子放里面。”朱砂简洁的说,丝毫没理会这番话给人带来的震撼。众人瞬间炸锅,乱七八糟的说话的中心思想是:那不是有毒会蜇人吗?怎么防身?放出来岂不我们也会被蛰上?再说,怎么捉?
“周师兄和秀敏中过毒,身体有抗体,应该不会有事,江师兄......江师兄你连浮香都不怕,更不碍事才对。刚才脑子乱,没想起这事,刚顾着叫你们跑了。不过‘散装’也不好捉,一屋子的话倒简单。”
江远楼无语。江远楼很想问这到底是哪门子逻辑关系?
周秀敏不愿意朱砂去冒险——按这情形,绝对是朱砂出马了。虽然朱砂体质特殊,比起他们少了很多顾忌,但她会担心啊。“你有把握吗?没把握还是算了吧。那些人也不一定会追来。我们应该走出很远了吧?”周秀敏劝她。
朱砂笑着握了握她手,看向胖子,“师兄......”
胖子只好把外套毛衣脱了,把衬衫撸了出来,朱砂用刀片把衬衣的袖子顺着布料的纹理割开一个口子,然后撕下来,再分割成四幅,再从衣服上撕下几条带子,把分成四幅的衣袖的一端捆起来,另留了几条带子封口,可怜胖子二千多的名牌衬衫没半会儿就成了废品,朱砂准备妥当就要出发,周秀敏还是不死心的劝了几句,见她打定主意的样子只好作罢,但坚持要陪她回到刚才的柴房,两个师兄自然也跟着,他们留在柴房外百米处,胖子和江远楼感觉很不好意思,净让女同志出力了!
朱砂推开木门踏进了柴房,房内芒萤的数量实在惊人,江远楼形容密密麻麻、密密麻麻实在没错,也亏得它密密麻麻,捕捉起来十分方面,把做成口袋子的衣袖往空气一兜,基本就能装半袋子,然后迅速捆扎好再捕捉,意外的便捷。那芒萤察觉她气息不对,也不敢蛰她,只想远离她,可门口被朱砂堵上了,它们飞不出去,只能在屋内乱飞,那情景实在吓人,要给房外的周秀敏他们看见,能惊昏过去。不一会,朱砂提着四个“小灯笼”出来,众人看见她安然无恙,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经这一闹,众人也不像先前困乏了,乘着这口气,又走了三十来分钟,来到一处院落——公主陵有别于一般的陵墓,它并不是按照陵墓的制式来建造,它有亭台楼阁、小栈曲苑、花榭园林,与其说是陵墓,不如说是地下宫殿——也许是按照公主生前居住的府邸建造的吧!所以院落重重、林子无数,不知几进几出。由于他们所经大多地处偏僻,也不曾见得都多奢华,只是这“筑木成林、扯布为花”的大手笔已经教人震惊——他们一路走过,已经过了好几个假林子,这还不包括那些花坛、花园,光是那些珍贵布料的花费,就够建一座普通豪华的寝陵。何况他们所知的,还不知道是几分之几呢!
院落较之先前经过的显得细致很多,具有明显的魏晋时期建筑风格的墙头下,是一幽雅拱形小门,门里一丹青色的影壁,电筒光芒照上去,照得影影绰绰,教人恍惚,院中“种”满花草,有青色石块铺就的□,在庭院的最南侧,有一十米多高的白塔,映衬白塔的是庭院外不知何院落半伸出空中的流丽台榭,瞧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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