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山本来没有名字,李洪给他起了名字,叫洞山。洞山严格来说不是山,只是一个海拔三百多米的山峰而已,它藏身于洛北的群山之中,属王屋山余脉。
洞山周围,人烟稀少,只有李洪公司修建的一些未完工的简易房屋。这是为后续开发做的必要准备,李洪并没说谎,一个规模很大的度假村正在筹划,一两年内就要动工了。
我们赶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准备在工程部的简易楼房里住一晚,第二天一早进山。
此行一共六个人,除了我们四个之外,还有李洪和那老头。路上我问了他的名字,他叫杨登。
杨登并不和我们一起进山,他跟着来是李洪的意思,我们进山之后,他负责在驻地留守,作为接应。
当天晚上,我们研究了一下进山的计划,上洞山有两条路,南路和北路。东路比较近,车能开到山脚下,而且路况李洪比较熟悉;南路要经过一条河,然后穿过一片次生林,然后才能上山。
“你那龙鳞,就是在南路经过的那条河边找到的吧?”我问。
“对!”他点点头,“那条河很深,水也急,直接过基本不可能。如果不带工具的话,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徒步涉过去,叫葫芦口。”
我看着地图,点了点头,陷入了沉思。
舒兰看看我,“你觉得走哪边比较好?”
“关键是,密道的位置到底在哪”,我看看他们,“之前进过密道的人,三个死了,一个疯了,我们又不可能拿着洛阳铲一点点去找。这洞山说是不大,可是要是挖起来,一两百年都挖不过来。我们必须想个办法,要么找到密道,要么……”
“要么什么?”苗乙问。
“是啊,要么什么?”赵思辰也问。
“要么走水路”,我淡淡的说。
“水路?”李洪一愣,看看身边的杨登,“沿着河上去?能行么?”
杨登摇头,“行不通,行不通的!二十年前,我们沿着河往上走过,半山腰的时候有一个瀑布,落差近三十米,到那就没路了,根本行不通!”
瀑布?我心里突然一动,阴神瞬间离体,刹那之间,洞山瀑布出现在我面前。
这瀑布不算宽,但水流很急,声音仿佛雷鸣。两边的地势极其险峻,仿佛被刀劈斧凿过一般。我看了一会,只看上面的水,不至于声音这么大,仔细观察之后发现,这水似乎突然被加强了,好像是后面有一股更强的水再不断的喷出来似的。
我纵身飞过水流,来到瀑布后面一看,果然,瀑布后面藏着一个三米多宽的山洞,一股强劲的水流从洞里喷出,加强了外面的水势,而从瀑布外面,根本看不出来。
“小马,小马!”耳边突然传来了赵思辰的喊声。
我瞬间回到本体,回过神来一看,他们都在看着我。
“你怎么了?想什么呢?”赵思辰问。
我平静的一笑,“呃……没什么,刚才说到哪了。”
“等你拿主意呢,队……舒兰的想法你觉得怎么样?”他问。
我看看舒兰,“什么想法?”
“我觉得可以从卦上去分析一下密道的位置”,舒兰说,“根据咱们出发前得到的卦象,或许可以推断出来。”
“哦,可以!”我想了想,“这样吧,今天大家早点休息,我和舒兰单独聊会,分析一下卦象,然后咱们再做决定。”
“好,我看行!”赵思辰看看李洪和杨登,“你们没意见吧?”
“我们听程爷的!”杨登说。
“小马兄弟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李洪也说。
苗乙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我看看舒兰,“跟我出来一下,咱们去外面聊。”
我们来到楼外,找了块大石头,坐在上面,继续聊这个问题。
“你的思路很对”,我说,“我刚才出阴神去查看了一下洞山瀑布,发现那瀑布后面有个山洞,里面喷出了一股很强劲的水流。那瀑布声音特别大,跟雷声似的,就是因为那股水流。”
她一愣,“这说明什么?”
“想想咱们之前分析的卦象”,我说,“贲之艮,艮为路径,为密道,离火为正南方,这就是说,入口是在正南方,互卦是雷水解,雷为震木为龙,主动;坎为水,而那瀑布和河流就是水……结合起来分析,你觉得洞山瀑布后面的山洞,是不是很有玄机?”
“可是那山洞能进人么?”她问。
我摇头,“根本进不去,水流太急了,而且上去都很难,两边的地势特别险峻。”
“那这玄机在哪呢?”她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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