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天龙走上前,走在梦寰的身边。
梦寰惆怅的望天:“是变了。”
不知,变的是好,还是坏?
或许,是好的吧…..
天龙摸了摸光洁的下巴:“以前,从没见过她那样笑过,那件事情,应该让她的心里很愧疚吧。”
梦寰当然知道他指的是哪一件事:“当然,天皇保了她的性命,她救了天皇。”
“很倔强。”天龙半晌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梦寰浅笑:“或者,这才是她的性格。”
俩个人并肩走。
没有人发现,他们的头顶划过一道流星。
后山的空气,是清新的,龙少狂站在山顶,她可是抄了小道跑上来的,若是跟别人硬挤肯定会挤不过,她的修为,已经全废了不是么?从此,再也不能修炼了。
不习惯,掌心没有力量,不习惯,她没有了天降神剑那个绝招,梦寰的力量因为没有斗气也不能修炼,玄冰诀从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书变成了一本破书,逆月弓也没用了。她彻底成了一个废人,一个彻彻底底的普通人。
伸了一个懒腰,她摘下斗笠,银色的发,张扬,飞舞,红眸闪现,在山顶形成一唯美的画面。
慵懒,遮不住她眸子里的狂妄和霸气,从骨子里冷到外面。
“哥?为什么流星雨还不出现?”
“快了,只要星辰有耐心,那流星雨定会出现的。”
熟悉的声音,突然令龙少狂的身形一颤。
她屏住呼吸,向前走了几步,只见北星辰和北辰坐在那里正望向天空,兄妹二人之间,是浓浓的亲情。
龙少狂的脸色有些苍白,她戴上斗笠退后几步,没想到又遇见了俩个大熟人。
“啊,清哥哥,没想到后山上的风景真是很美呢。”樊芗紫像个刚出笼的小鸟在一身玄衣的流清身边跑来跑去。
流清淡笑:“是啊,怪不得那么多人要来。”
“若是天长那个小屁孩还在就好了。”樊芗紫突然想到了龙少狂,她回想起那天在尸人群中,那个孩子竟然要清哥哥抱着她先走,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那样的英雄的气概,如若长大了,定是个美人坯子,行走在江湖中间,是个侠女吧。不知怎么,她就想起了她。
流清原本发光的眸子暗了下来:“是啊,若是她在,就好了。”
龙少狂向那边的草丛中走去。
又撞见了两个冤家。
她不会那么倒霉吧。
岚云清和岚尚煊并坐,手中拿着美酒往嘴里灌。
俩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头顶的天空。
她再次踮起脚尖往最里边走去。
“主人,还是披上大氅吧,小心伤了身子,主人的第二封印才开启,身子伤了就不好了。”阿虎拿着白色的大氅站立在帝皇旁边。
帝皇身着紫色单衣闭上眼睛,他的手中握着已被捂热的玄暝,脸上,有些发白:“阿虎,你先拿回去吧,我一个人静静。”
大氅被拿了回去。
帝皇坐在摇椅上,墨发倾斜,此刻的他,带着万千的妩媚和风情,如罂粟,带致命的you惑,又如一个千年樱花般的男子,纯澈静谧。他很美,可妩媚入骨的同时却又来的新明媚,他的美让你觉得他无人可比,却又不会让你忘记他是一个男人。他就像彼岸的花,朦胧不清。
“不知,今夜流星雨到底会不会来。”帝皇抚摸玄暝,一声轻叹。
龙少狂蹑手蹑脚的走在这草丛中,她看见,前面有着一灯火。
有人?!
呵,还挺会享受的,坐着个摇椅,身形挺妩媚,但是就是看不见脸,往往看见脸的才能确定是美男,有的人身材再好,背影再华丽,若是见面是个猪头呢?
“谁?!”一声冷斥,龙少狂抿着唇,压低了斗笠,瞬间要逃离。
“还想跑?”帝皇从摇椅起身,就袭向那人。
龙少狂眼看就要被他转上,无奈之余,摘下头上的斗笠,向空中一抛。
这一抛,同时遮挡住了俩个人的视线。
她看不见他,他看不见她。
画面,被定格。
缓缓的拉动着。
她的惊慌,他的怒气。
银发遮护面容,龙少狂提起全身的力气飞快的消失在了夜空中。
帝皇劈开那个斗笠,那人早已经没了声音,身后闻声的阿虎立马追了上来:“主上,要不要继续追?”
帝皇冷冷的看了那人逃跑的方向:“不了,已经跑走了,再追也没用,她只是个普通人而已,说不定是误闯过来的。”
阿虎点了点头,看着帝皇又离去的背影,充满了惆怅和萧瑟,自从她离去后,主人,又有多少没笑了?
正在他转身离去的时候,忽然,他看到斗笠上竟然残留着一丝银发,和他一样的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