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的是有些僵硬呢,看来这里面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难道这问题是小姑姑的错?
想到这,时子瑗的眼珠不由移至时开民的眼眸处,盯着时开民不放。
时开民被自己的女儿这么灼热的视线看着心底有些发毛,撇了眼时子瑗,小心翼翼道:“瑗瑗,你看着爸爸干嘛?难道爸爸脸上有脏东西?”说着,还把手往脸颊摸去。
时子瑗一把拉开了时开民正要摸到他脸上的手,手上鱼腥味甚重,老爸怎么手都没有洗干净。
“爸爸,你回去用茶水再洗一遍手,怎么鱼腥味那么重,难道昨天爸爸抓了很多鱼吗?”
待时开民正要说话,就看到了沐云带着林珍朝这走了进来。
林珍看上去只是有些疲倦,其他的倒是没有怎么样,她一看到时子瑗等三人,深深的吸了吸气,“爸,开民,瑗瑗,你们怎么都在?”嗓音暗哑且疲惫。
“阿珍,都怪我,昨晚没有回来,让你在里面受苦了。”时开民站起身,揽住了林珍的腰肢,声音低凉。
被时开民抱住腰肢的林珍立刻面色涨红,两手拉开时开民,这爸和女儿都在呢,这像什么样。
“开民,我没事,就是在里面呆了一个晚上,他们没给我少送吃喝的。”
然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惊讶道:“开民,你不会给了他们八千吧,他们才放我出来的?”
时子瑗在一旁看着林珍的样子,心里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有在里面受苦。
踏步上前,紧紧拉住林珍的衣角,仰着头,红润的脸颊上洋溢着笑容,“妈妈,我们回家。”
“哎呀,开民,这瑗瑗还得要上课呢,你怎么把事情还告诉了瑗瑗了。”林珍嗔怪时开民道。
“阿珍,你要谢谢这个沐先生了,要不是沐先生,你现在还出不来呢。”时建眼睛微眯笑着看向站在门口的沐云。
“是啊,妈妈,沐叔叔是来救你出去的。”时子瑗也指着沐云道。
沐云眉目不变,嘴巴微启,声音不大不小,“这件事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林珍思忖,这个沐云,身份应该不一般吧,如果她没有记错,是跟在陆羽那个孩子身边的那个人,陆羽的身份果然不一般。
这番想着,门外却传来恭维的声音,“沐先生,您还没走,要不小的派人给您备车?”
沐云听闻,眉梢几不可查的蹙了下,转过身,嘴角微勾,笑道:“吴局长,不敢,不敢,怎能劳驾您。”
局长?原来陆羽口中说的吴叔叔竟然是这的局长,看吴局长这番恭维一个陆羽的一个贴身保镖,这陆羽的身份是越发的神秘起来了。
“沐先生,还望您在陆少爷面前多多说说,我是无意冒犯他的。”那吴局长微带歉意,语气下沉的声调。
“局长,但是这个林珍确实超生了,您看…”是刚刚赶时开民的那个声音,
“超生就超生,这个超生的还是陆少爷同学的弟弟,你还敢提超生,这要是恼怒的贵客,你这是吃不了兜着走,幸好沐先生大人不拘小节,这次放过了你。”吴局长怒喝道,接着又缓和了声调朝沐云道:“让沐先生看笑话了。”
时子瑗一家都松下了一口气,这事情应该就这样过去了罢。
“开民,我看,还是给咱们的阿宝娶个名字,然后拿来上户口本上去,不然孩子都出生一年多了,我们都还没有给他上个户口。”林珍思忖良久,开口道。
时建和时开民觉得都对,这样上了户口就不需要担心管计划生育的人来了,最多在上户口的时候出些钱罢了。
“恩,这事,我们一回去就办,等我们房子装修好了,再给孩子补办一个周岁宴,这都超过周岁了,要不是因为房子的原因,早应该办了。”时开民应道。
一家子这番说着,这沐云就和缠住他不放的吴局长唠叨了两句就走了,吴局长和林珍说了两句抱歉的话就走了。
回去的路上,时子瑗一家并没有坐陆羽的车回去,而是时开民大拍口袋,说是要给林珍、时子瑗、时建买衣服,好不容易大家都在县城。
林珍没有本来有些反对,说什么家里衣服还多着,这做房子的钱还没有还完,衣服明年再买也是一样的,但是时开民一反驳,这做房子的钱迟早要还,这买几件衣服的钱又不需要多少,你那些衣服都好几年没换了,先前是因为我不会赚钱,没钱给你买,现在我会赚钱了,这衣服自然得买。
最后的结果就是林珍买了两件上衣,两件裤子,时子瑗在她千般不愿的情况下买了件大红的外套和大红的短袖衣裳,时建的最容易,就买了件大衣,说是冬天要穿的,其余时节的衣服还多着,就不需要了,难得的是时开民,这挑挑选选的,竟然买得最多,连一年四季的衣服林珍都挑完了,到付账的时候,总共花去了近五百块,林珍咬咬牙就付了。
至于为什么要那么多钱,那是因为他们是在商场里面买的,不是在旁边小摊小贩那里买的。
回去之后,时建并没有立刻回去,而是到了时子瑗隔壁的大婶家,一起吃的饭,吃完饭,时开民就被时建叫出门外了。
“开民,昨天是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开惠又给你添麻烦了?”时建手中捆着一支烟,沉声问道。
时开民眼神清了清,道:“爸,开惠至今还是个小孩子一般,做事什么的,都不着道,水库里的其他人都渐渐有意见了,您看,这么久都过去了,雷子怎么连面都不露?”
时建点燃了烟头,‘叭叭’的抽了两口,吐出长长的氤氲的烟气,“开民,我让你收开惠去水库,只是为了让她可以有个谋生,而且如果我们不答应,你妈那头不好办,但是我们答应了,她就是应该服从你的管教,我的女儿我知道,她压根就不是这块料,依她的性子,应该是不可能会答应到水库来工作的。”
对于一向好吃懒做的小女儿,时建清楚得不得了,说要来水库上班却一丝犹豫都没有就答应了,这能不让他感到怪异吗?而且自己的小儿媳妇突然转变了对小女儿的看法,这明显就是怪异之怪异,小儿媳妇斤斤计较的态度,不可能那么容易罢休。
时建这样一说,倒是清楚了时开惠为什么会到水库的原因了。
“爸,你说开惠的公公是不是真的病了?要不然,我们去打听打听?”时开民突兀说道。
时建也觉得有理,遂点了点头,“恩,这件事爸会去打听,只是阿珍被抓的事情,你可一定要打听清楚了,这件事情要不是瑗瑗同学帮忙,没有那么容易解决,你去托了查查是不是因为阿珍开的丸子作坊和别人结下了过节,才被人告发的?这事情要不查个明确,阿珍的心里肯定有根玄放不下心的。”
“不过,阿珍虽然是丸子作坊的半个老板,但是除却几个比较重要的饭店客户,其他的人都以为阿珍只是个在丸子作坊打工的,怎么会被告发呢?”时开民凝神道。
时建听时开民这么一说,也觉得奇怪,那看样子不是林珍的仇家,那自己那个生的孙子也只有乡里乡亲的知道,不可能会上去告发,自己家虽然不是特别富有,但是那感情摆在那,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去告发吧。
另外一头,陆羽手上翻页着沐云查到的资料,蹙起了好看的眉梢,这件事似乎他不宜继续插手下去。
“少爷,这怎么办?”沐云问道,表情甚为严肃。
面对这么一个成熟的陆羽,一个拥有老爷般气势却才十一岁的小孩子,沐云却不敢小看了他。
手顿了顿,陆羽再次看了看,抚着额头,低沉着声音道:“让我再想想。”
“少爷,这件事老爷已经知道了。”沐云开口道。
乌黑的眸子一暗,虽然自己早就知道爷爷会知道,自己利用了身份的特殊帮助了瑗瑗,但是那么快知道,陆羽还是有些不高兴的。
久久没有听见陆羽说话,沐云继续道:“少爷,是暗中有人将此事告诉了老爷,这个人,老爷不说,我们都不知道是谁?但是既然不是老爷的人,那么就是您的行踪被别人给知道了。”
动作一顿,陆羽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不会是他吧?紧抿着的双唇泄露了他的情绪。
“沐叔叔,帮我去查一个叫言桓的人。”
言桓,言桓,自己怎么就忘记了查他了呢,恐怕自己的资料都被他给搜查过了吧。
“是,少爷。”沐云应声。
半响,沐云却还未出去,陆羽皱起眉头,问道:“沐叔叔,还有事么?”
“少爷,老爷交代,要帮助时小姐可以,但是请少爷不要忘记了过年时您答应了他的话。”沐云鼓起勇气说道。
心‘咯嘣’一沉,陆羽的眼睛宛如漫天星辰突然引出的一块黑色陨石,爷爷这是在警告他,这段日子发生了太多事情,竟然忘记了自己对爷爷说的话,看来是时候要将自己的计划提前了,他可不想要那么早就离开瑗瑗。
“我知道了。”很平淡的四个字,却让沐云感到自己的心都被震到了。
而陆镇涛一边,在听完手下的人报告的时候,却上扬着嘴角,翘起了眼眉,浑厚的声调大声对着陆羽的奶奶韩芝说道:“哈哈哈哈,老婆子,你看,我就说羽儿这孙子有我当年的气势,你听听他说的,看来再过个三年,羽儿都不一定想要回到我们身边来了,而且我们还不一定能让他回来,这样看来,这个叫时子瑗的小女孩确实把咱们家的羽儿改变了不少。”
“老头子,你就整天派人跟着孙子,要是哪天你被你孙子发现了你这么的调查监视、外加故意扰乱他的心情,看他以后要是不想回来,我就拿你算账。”韩芝优雅的喝了一口热茶,瞪了一眼正大声笑得意的陆镇涛哼哼道。
自己这个老头子也太不厚道了,连自己的孙子都还天天给他加码,说是要让他多多承受心理压力,好歹自己的孙子才十一岁,怎么就那么不懂疼惜他。
“哎呀,老婆子,你这是妇人之见,要成大事者,必须要先让他‘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又是一篇长篇大论。
不过他这话韩芝的耳朵早就听出老茧来了,噙着嘴角,神秘的朝陆镇涛笑了笑,突然睁大了眼瞳,略提高声音:“他是你孙子,不是你手下的兵,这点,你要搞清楚了。”
陆镇涛不高兴了,敛下眼帘,正色道:“就是因为他是我的孙子,我才那么严格要求他,而且他身上流着我的血液,我还能不了解他。”说完,还不由冷哼哼的,一副‘我很了解孙子’的样子。
韩芝见还是说不通,猛地站起身,朝楼梯走去,留下一句话。
“我身上没有流着你的血液,你自己想要吃什么就自己煮去吧,吴嫂已经被我打发去买其他的东西了。”
陆镇涛一听,气得咬牙,吴嫂是他家的请来的保姆,还包括要煮饭菜,吴嫂不在的时候就是自己的老婆子韩芝煮的,这会老婆子发飙了不煮了,能不让他气么?
“老爷,要不我去煮碗面,或者我们去外面吃?”管家老徐小心翼翼的建议道。
现在老爷正在怒火上,不宜再惹恼他。
“不吃了。”
陆镇涛驻起拐杖,朝着刚刚韩芝走去的楼梯走上去,不行,还是要和老婆子多说说孙子会被他教导得好好的。
留下一目瞪口呆的老徐矗在那里。
……
两个星期后,加科水库边。
“你怎么回事,叫你捞个鱼还捞个半天,才那么几只,也不知道我大哥为什么要找你?而且还给你那么多的工资。”
时开惠两手插腰,眯着小眼睛,微微怒喝道。
看这样子,俨然把自己当做一老板了。
驻立在他们不远处的两个时开民请来的人看着这种情形,皆摇了摇头。
“老李,你说,一个大哥,一个妹妹,两个有着同样血缘的人,他们的差异怎么就那么大,你看这个开民他妹妹,一开始来的时候还对着我们笑嘻嘻,这才来多久,就变成了这副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我们的老板呢。”一个面目囧黑的中年人对着他身旁的中年人道。
他身旁接近古稀之年的老李撇了一眼趾高气扬的时开惠,叹了口气,拍了拍那面目囧黑的中年人肩膀处,“放心吧,开民不会亏待我们的。”
“诶,诶,诶,这不是亏待不亏待的问题,这要是天天被这么骂,我可受不了被一个小辈指着鼻子骂。”
“你呀,就把心放进心里就得了,他们一家子的事情,我们不好说。”
……
“开惠,你又干嘛呢,不是只让你算账么?怎么又管到这水库的鱼来了。”时开民本来就是在水库的旁边,听到时开惠又在开骂了,这不,又上来劝解道。
时开惠被这么一说,不乐意了,高仰着头,道:“大哥,我这是为了你好,你看看,这打上来的鱼,才那么点,这算什么事。”
那个被骂的人是个年轻小伙子,估计也就二十岁左右,忍不住小声的解释道:“时大哥,小弟我只是还不太熟练,我下次会多打一些的。”
时开民心下暗暗不舒服,那是对时开惠对自己手下的态度不舒服了,这个小伙子是刚刚招进来没几天的,挺勤劳的一个人,要是又被妹妹这么无理取闹的给搅合了,自己这个水库还要不要继续经营下去了,接着又是一叹气,爸那边怎么还没有消息。
“好了,你先下去吧,不要太在意她说的话。”这话是对那年轻小伙说的。
“开惠,你再这样,大哥就安排你去市场那就卖鱼了。”
这话说得颇为严肃,时开民在自己这个妹妹面前还从来没有这样说过话呢。
如松鼠般的小眼一滞,随即眼中氤氲起来,时开惠向后退了几步,不可置信的看着时开民道:“大哥,我是你妹妹,我这是为了你好,你还要我去那个又脏又臭的市场去卖鱼?”
“卖鱼怎么啦,你大哥我也去卖过,爸也去卖过,从小我就护着你,没有想到把你护成这个样子了。”时开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想要把事情一次性给时开惠说清楚了,自己请她来不是要她来管自己的人的,而是要她做事的。
但是时开惠不给他这个机会,努力的睁大眼睛看了眼时开民,“大哥,你好,你说得对,那你当初就不该让我来给你干活。”
说完,一把扯下围裙,一溜烟的就跑得不见人影了。
走到半路,时开惠心里有些后悔了,这样一来,自己的计划不都泡汤了吗?然后转念一想,不是还有妈吗,等会到妈那里哭诉一番,妈肯定会说大哥,到时候她就要大哥请她回去,接着继续撅着嘴大步走了。
李丽琴此刻正为着自己的外孙子彬彬不肯吃饭恼怒着,一只手端着一个大碗,另外一只手朝彬彬的方向招手,“彬彬,彬彬,快来吃饭,吃了饭外婆带你去买糖糖吃,听到了吗?”
爱调皮捣蛋的彬彬此刻正手拿一根不长不短的棍子,毫无章法的挥来挥去,嘴里还念叨着:“妖怪,纳命来。”
这在去年西游记的电视剧简直给现在的孩子增添了不少的乐趣,而在去年播放的时候,这时建刚刚从县城里抬回了一黑白电视机,这彬彬来了这么些天了,天天没事就看西游记,这不,他这是在装孙悟空呢。
“彬彬…啊——”
“啪——”
这李丽琴刚叫,就被自己的外孙子用棍子一把打飞了那碗,瓷碗着地,碎了。
“妖精,纳命来。”彬彬还不知所以,很高兴被自己打翻了碗,还一把把棍子抵住在了正要上前抢棍子的李丽琴膝盖上。
李丽琴一个转身,最终彬彬那个小身板没有敌过李丽琴,被一把抓住了手,抢过他手里的棍子,怒喝:“彬彬,外婆叫你吃饭不吃,要饿死是吧,这要饿死了还不把外婆的心肝给疼死了。”
彬彬被抓住使命挣扎,接着闭上眼睛,一只手指贴在嘴唇上,嘴巴张张合合,念叨着什么,完全就没有听到李丽琴的话,终于在不久之后,彬彬睁开眼睛,似乎很惊讶的说了一句:“咒语怎么没用了?”这入戏之深,还在那孙悟空中没有自拔出来。
“哎呦——”
只见李丽琴痛苦的表情,放开了彬彬,一手捂住了自己的脚板上,再看去,原来是彬彬使劲的踩了下她的脚,现在他手上又拿着那根棍子了,继续‘孙悟空’。
“妈,这都几点了,小锦还要睡觉呢,叫彬彬安分点。”里屋传来肖艳不满的声音。
今天肖艳并没有去上班,原因有二:一,最近天天睡眠不足,被彬彬这晚上狼哭鬼叫给吵的;二,最近吃得少,被郁结的。
导致这样的原因,都是要怪在她自己的身上,谁叫她要把时开惠给找回来,最近连时开贤都开始朝她抱怨了。
李丽琴忍住痛楚,听到肖艳的声音,心下一急,再次捞过彬彬,抢过他手里的棍子,把它仍至老远处一旁,拉过彬彬的手朝院子外走去。
彬彬大哭不已,“55555555~”,手脚并用的踢着李丽琴。
“彬彬,不要哭了,外婆带你去买好吃的。”
这话一说,彬彬立刻就消音了,扬起那眼泪未干的小脸,张口就道:“外婆,彬彬要吃好多的糖糖,彬彬要大白兔的。”
待他们买了糖回家,却听到了时开惠的哭声,那犹如婴儿嘶叫的哭喊,着实让李丽琴心惊,忙拉着彬彬就冲进了门。
只见时开惠眼中的泪珠肆意的从脸颊上滚落,而肖艳在一旁沉着脸安慰着。
看到李丽琴进来,时开惠故意转过身,摸掉脸颊上的眼泪,再转身看向李丽琴,沙哑且委屈的声调糯糯的叫了声,“妈,您回来了。”
“惠啊,你这是怎么啦?”李丽琴上前,惊讶问道。
这大儿子不可能对自己的小女儿怎么样吧,这大儿子是把自己的小女儿从小就一贯的护着的。
“妈,没事,就是风吹进沙子了。”还是沙哑的声调,只是时开惠语气中还似乎若隐若现的委屈音越发的重了。
“你现在怎么回来了?不是在你大哥那里吗?”李丽琴狐疑,现在这个时候应该是上工的时间了。
她这一说,可不得了,时开惠的泪珠又哗啦啦的不停的往下掉了,像水龙头似地,掉个不停,只是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妈,我这是真看不下去了,您还看不出来吗?开惠这铁定是被欺负了,不然,你看,她什么时候那么哭过?”肖艳咬着唇瓣,颇为气愤说道。
她就不信,她这样一说,李丽琴还不熬火起来,想想,她这小女儿可是她疼在心坎里的。
果然,李丽琴蓦地睁大的眼珠,身子向前倾,“惠,是不是你大哥的手下欺负你了,你告诉你大哥,你大哥肯定会为你出气的。”
“没…,没…,没有…”时开惠咬着牙,哆哆嗦嗦说道。
“那怎么一回事,你说。”李丽琴看不过去,从兜里拿出一布条,擦拭着时开惠脸颊上的眼泪。
而站在李丽琴身后的彬彬,嘟着嘴看着时开惠,不明所以,但还是知道哭是不好的,似是艰难的拿出一颗糖,走前几步,硬塞着拿到时开惠的手里,“妈妈,吃糖,不哭。”
时开惠美说话,还是低着头,肖艳倒是一把拉开了彬彬,“小孩子捣什么乱,”接着又对着李丽琴道:“妈,开惠不说,我来说。”
李丽琴不解,“你怎么知道?”
“唉,您刚刚还没回来,这开惠就都把委屈都和我说了,告诉您,欺负开惠的不是别人,正是大哥。”肖艳尽量把自己的表情装得更气愤些。
“什么,开民?不可能。”李丽琴马上就否定了,她最了解这个儿子了,绝对不可能对女儿这样的。
肖艳撇了眼李丽琴,见她不信,继续道:“妈,这事可不是媳妇我胡编乱造,这开惠都在这呢,不然您让她亲自和您说。”
见肖艳这般谨慎,李丽琴心中纳闷:莫不是前回自己不给钱去赎大儿媳妇,自己的大儿媳妇向自己的大儿子吹风,让大儿子辞了自己的女儿?
想到这,李丽琴窝火了,要真是这样,她还真得要鞭策鞭策自己的大儿子了。
“惠,你说,有妈给你做主,量你大哥也不敢给你脸色看。”
肖艳心中一喜,看向时开惠,不着痕迹的碰了碰时开惠的手。
时开惠似乎是思考了许久,这才抬起头,眼中还氤氲着雾气,像是下一秒钟那眼泪又会掉落一般,看得那肖艳都不得不佩服时开惠那双眼,那双自控自如的眼。
“妈,大哥让我去那里算帐,我觉得大哥对我好,所以我就帮着他算算鱼条的数量,然后我就和大哥手下一说是打捞得太少了,没有想到大哥就这么冲了上来,说要我去市场那去卖鱼,还对我大吼大叫…”
为了增加可信度,时开惠又开始抹眼泪了。
“什么,叫你去卖鱼,不是只叫你去算算账吗?这么变卖鱼了,前两星期妈还让你大哥要好好的照顾你,不让你干活,这就叫你去卖鱼了?”李丽琴瞪大了眼睛,气息加重了不少。
时开惠重重的点了点头,确实,大哥有叫她去卖鱼,她没有说错。
“妈,媳妇没想到这大哥是这样子的一个人,我还以为大哥对开惠好,叫她去他那里定不会让开惠劳累,没想到,大哥竟…”肖艳捂住了嘴巴,黑溜溜的眼眸睁得老大。
李丽琴的唇瓣顿时抿得紧紧的,她此刻已经有九分认定了这肯定是自己那大儿媳妇给自己的大儿子吹风了,不然,自己的儿子怎么会是这样的,自己儿子对自己的话可是从来都不会反对的。
“惠,你不要伤心了哈,晚上我让你大哥一家到这吃饭,‘好好’说说。”
‘好好’两字咬得特别的重,不过她要好好说的是谁呢?
而她没有看见的是:肖艳和时开惠两人相对看了一眼,时开惠的眼眸内哪还有一丝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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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结林珍被抓是何人所为?
下一章…嘿嘿嘿,时爸要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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