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挺好看。
她刚要寻块布将血珠擦掉,正在针线活的篮子里翻找,她的左手却突然被南夜太初捉了过去,然后下一秒,就被他将中指指尖含在了嘴里。
在千陌吃惊呆愣的表情中,南夜太初吮干净了那粒血珠,又用舌头将手指头周围舔了一圈,这才在千陌发怒前,依依不舍地将她的中指从嘴里拿了出来。
千陌羞得满脸通红,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想发火,又发不起来。
她也不知道为何会发不起火来,这种情况下,她明显是被南夜太初轻薄了,她不是应该怒斥他么?她不是应该将他赶出去么?
为何那股火堵在心口,就是发不出来呢?
千陌也不知道自己是为哪般,只得慌乱地将手收回来,低着头无意识地摆弄着那只快成形的绣球。
南夜太初倒是气定神闲,嘴角噙着一抹笑看着千陌的窘态,想看这个小女人的脸究竟会红到什么时候。
好半晌,千陌才恢复平静,脸上的红晕才慢慢退下去,镇定下来后,她重新拿起针线,低头说道:
“逍王殿下,你在镇国公府住得也太久了,还是搬回王府去吧,免得皇上和太后担心。”
“陌儿,我都住进来这么久了,怎么突然要让我搬走?那天在皇奶奶的寿宴上,镇国公也是很委婉地让我搬走,你能给个理由么?”
南夜太初紧盯着千陌的侧颜,以及随着她低头而露出来的一段洁白如玉的后颈,那个微弯的弧度,真是好看。
还要什么理由!难道他不明白她和好爹的意思么?非要她将原因说出来,让大家难堪?
千陌突然愤怒地抬起头,朝着南夜太初凶巴巴地吼道:
“还能有什么理由!你就是想看我的笑话!你就是以欺负我为乐!你难道不知道,你就这么住在镇国公府里,外面的人是如何指着我和爹的脊梁骨戳的么!那些大臣们都在笑话爹,说他攀权附贵,有了一个庄主女婿,还要将你霸在府里,说他将女儿拿出来卖,想吊着你这个痴情王爷为他卖命!他们还说,还说……”
千陌忽然说不下去了,也不想说了,她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让自己镇定下来,对着表情沉静的南夜太初,一脸懊恼:
“对不起,我的情绪有些激动,说话可能有些过,但请你体谅我们的难处,尽早搬出去,好吗?”
千陌本不是个在乎这些礼仪规矩的女人,南夜太初要住在镇国公府,爱住多久就住多久,她都不会去管,也不会在乎别人的议论。
只是最近,她发现自己对他的态度和感情在悄悄发生着变化,这让她恐慌,她怕自己被这个逍王给分了心,她怕自己会爱上他。
是的,这才是理由:她怕她会最终爱上他!她怕自己是个三心二意的女人!她怕会对不起夜枭!
南夜太初定定地望着不知所措的千陌,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一般,让她不自觉地将头低了下去。
“陌儿,我……”
他刚开口说了几个字,就被从外面掀帘急匆匆跑进来的红翡给打断了:
“小姐,九弦公子来信了,送信的人说很紧急,非常紧急,让你马上看。”
千陌放下手中的针线,疑惑地接过红翡手中的信封,撕开火漆,抽出里面的信,从头到尾快速看了一遍,然后抬头急切地问道:
“人呢?红翡,送信的人还在吗?”
“没在,他早走了,只不过临走的时候交待说让小姐您第一时间看信,说是非常重要非常紧急。”
千陌又将信看了一遍,凝神沉思了一会,果断吩咐道:
“红翡、墨翠,你们赶紧给我准备几件换洗衣物,我要马上出城,离开京城几天,我现在先去给我爹说一声。”
说罢,披上大氅就要出去,南夜太初马上拦着她问:
“出什么事了?”
千陌边往外走边说,“来不及给你细说了,我先去我爹那儿,回头再说。”
南夜太初却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他跟着千陌往外走,顺手从她手里抢过信纸,边走边看。
等他将信看完两遍后,将信还给千陌,安慰道:
“陌儿,你别着急,他们不会有事的。”
“嗯,但愿如此,我去和我爹商量一下,你先回去吧。”千陌点点头,对他挥了挥手,独自一人匆匆去了柳鹏程住的院子。
南夜太初看着她焦急的背影,出了会神,这才快步走回了缓归苑,唤来侍卫,沉声道:
“我们回逍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