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夜太初和子九弦两人不说话,各自拿着酒壶喝着闷酒,很快,两人手中的酒壶就见了底。
子九弦摇了摇锡金酒壶,确认瓶口已经滴不出一酒水了,便将手朝南夜太初一伸:
“再来一壶。”
南夜太初看着所有心思和情绪都摆在脸上的好友,故意瞪道:
“早知现在躲在这里喝闷酒,刚才为什么不出来送送小公主?!”
子九弦红着眼,不耐烦地回敬道:
“啰嗦什么!不就喝你一壶酒么,还要听你教训!就知道说我,刚才你为什么也不现身?堂堂的逍王殿下,也怕被阿陌悔婚不成?!”
被好友这么一顶,南夜太初顿时不说话了,仰头将酒壶里的余酒一口喝光,转身便往京城方向走。
子九弦是知道他和千陌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的,尤其每天千陌必带着小包子们来千石转悠晃荡半天,爱找人唠嗑的千浔早就将娘取消婚约的大事悄悄汇报给了他听。
当时他听了,虽有些惋惜,但绝对是很乐于见到这种结果的,所以他并没有将好友的“感情生死”放在心上,反正逍王殿下坚强得很,一点小创伤对他而言不在话下。
子九弦因此舍不得离开千石记,有什么行业里的聚会或是邀请什么的,他一概派了别人去,自己则守在店里,只为了等那个不开心的小女人携子前来他这里打发时光。
好几天没有见到南夜太初,没想到今天见到了,他却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以前的他,不管是当夜枭的时候,还是做逍王的时候,都是干净整洁、非常注重仪表的。
今天的他,却能明显地看到脸上新冒出来还未刮掉的胡碴、眼睛下面的黑眼圈,以及明显比以往更寂寥的性格。
子九弦不由内疚,他赶紧跟上去,低低地说道:
“太初,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没有想要揭……”
“九弦,我并没有怪你,我只是痛恨于我自己的懦弱,明明喜欢她喜欢得要命,明明是自己欺瞒她在先,为什么迟迟不去向她道歉请罪,哪怕她打我骂我一顿也好,总比等在这里什么也不做的好。”
南夜太初转过身来,盯着子九弦认真地说道:
“你刚才的话提醒了我,我现在就去找陌儿,只要她能消气,重新接受我,让我做什么都愿意!至于你,你也好好想想吧。”
好好想想什么?他并没有说出来。
是让子九弦好好想想他对千陌的感情,还是好好想想他对娜朵的感情,或者是好好想想他为什么不敢现身送别娜朵。
看着南夜太初翻身上马,箭射一般飞驰而去的身影,子九弦从山坳后牵出了自己骑来的马,慢悠悠地,一人一马顺着官道朝京城走去。
南夜太初狂奔回城,径直去了镇国公府,在琼蕊苑里他没有找到千陌和小包子们,却意外地遇到了也来寻找她的柳鹏程。
柳国公看见这位不知道还是不是自己未来女婿的逍王,不由微微叹了口气,拍着他的肩膀,不好意思地说道:
“夜枭,哦,不对,我到底应该怎么称呼你?”
柳老爷子收回手,忽然觉得以前夜枭是他未来女婿的时候,他还能拍拍他的肩膀、摆摆未来老丈人的谱,现在他突然变成了逍王,老爷子一下子不知道应该如何对他了。
这个肩膀拍得似乎不合适,人家可是堂堂的王爷,柳鹏程拍他就是以下犯上,即便以后真成了女婿,他也要谨守尊卑上下君臣之分,何况现在连他还能不能成为女婿都还是个未知数呢。
南夜太初却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一点也不介意他的越矩行为:
“柳国公不必拘礼,如果可以,我希望你直接叫我夜枭或者太初都可以,不要将我当成王爷。”
武将出身的柳鹏程倒也爽快,他从善如流地回道:
“好,我以后就叫你太初好了。”
然后,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继续说道:
“太初,陌儿这些天除了晚上回来睡觉,其余时间基本上就没在府里呆过,我也没有找到机会和她好好聊聊,看这样子,陌儿的气好像还未消呢。”
那当然不会消了,做了错事将她玩弄得团团转的某个人自己躲起来,对她不理不睬,千陌的气哪会消得下去,只怕会越升越高。
这两个大男人对如何讨好女人都没有什么经验,尤其是柳国公,他这一辈子都是直来直去,对喜欢的女人就是简单粗暴的送礼,所以南夜太初听信了他的话等待这个未来丈人说服千陌,简直就是死路一条。
南夜太初面上仍旧沉静如水,只是憔悴的脸色说明了他这段时间过得并不太好。
“柳国公,你说陌儿是不是不肯原谅我了?她当真要取消婚约吗?”
看着这个为情憔悴的准女婿,柳鹏程无奈地摊了摊手:
“我也不知道啊,陌儿的脾气比以前倔强多了,她认定的事,还真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要不,你再等等,今天无论多晚,我都要等到她回来做通她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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