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魁几人面面相觑,脸上尽是尴尬之色,他们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所以才设了两个赌局,让千陌二选一,一般人见第一个太难,自然就会选择第二个。
况且千陌曾在皇宫里用特别的方式解了玉连环,所以她肯定也会认为解机关盒没什么难的,只需用斧子劈开就成。
如果她这么想,他们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大半。
只要千陌答应解机关盒,他们会在她解之前抛出最后一个条件,不能砸烂!不能破坏机关盒的机关,要保持它的完好无缺。也就是说,只能寻找机关并解出来这一条路可走。
可惜,他们的如意算盘,仍然被千陌看破。
没办法了,既然人家玉璃郡主不上当,他们就只能撤了,再想办法为公子出气就是了。
夜魁几人互相看了看,无奈地耸耸肩,夜魁伸手去拿还在千陌手中的机关盒,嘴里同时说道:
“既然柳小姐不愿意解,那就算了,俺们告辞。”
千陌手腕一翻,托在掌中的机关盒就避开了夜魁的大手:
“谁说我不愿意解了?”
夜魁疑惑不解:“不是你刚才自己说的么?”
“大胡子叔叔你真笨!娘的话都听不懂!娘刚才只是说你们打的如意算盘,明知道不可能解开的机关盒,却偏偏只让娘解,你们什么也不用做,坐等着看娘输掉赌局。”
千浔在千陌说话之前抢先开了口,用他又粉又糯的童音将她说过的话解释了一遍,完了后,又掉头得意洋洋地找千陌讨表扬:
“娘,浔宝说得没错吧?是不是要亲宝宝一下?”
千陌在他的鼻子上刮了一下,笑眯眯地说:
“真是聪明儿子,比那个黑大个强多了!等回去后娘再好好亲浔宝。”
被千浔和千陌瞧不起的笨蛋黑大个夜魁本来十分恼怒,可人家说得又在理,他若无故发火就显得没理了。
讪讪地收回手,夜魁迅速镇定了下来,平复了一下心情后,这才说道:
“既然柳小姐愿意解,咱们丑话说在前头,你不能……”
“我不能刀砍斧劈它,不能火烧它,不能凿个洞破坏它的机关,只能找出机关所在,想办法解开它,对不对?”
千陌知道他想说什么,干脆抢在他前头,一口气将条件都说了出来。
“对对对,条件就是这么苛刻,柳小姐还愿意解吗?如果输了,你可是要愿赌服输,不能耍赖!”
千陌把玩着手中的机关盒,又将它仔细看了一遍:机关盒呈长方形,约一寸半厚,楠木红漆,光可鉴人,整个盒子表面严丝合缝,没有拉环,也没有明扣,连暗扣也见不着,竟好似一块整木。
在现代的时候她就对这种失传已久的机关盒好奇得很,现在有了这么一个机会见到了实物,让她将它轻易还给对方,她可真不愿意。
怎么说,她也得将它据为已有,因为古代机关盒对她这个古玩鉴定专家的魅惑实在是太大了!
想到这里,千陌下了决定,她抬起眼,对着正热切盼望她上钩的夜魁几人说道:
“虽然我从未见过这种机关盒,但实在对它感兴趣得很,所以我愿意和你们赌这一把。不过,”
看了眼夜魁脸上那毫不保留地计谋得逞的欣喜表情,千陌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不过,我有条件,如果我赢了,你们不但要按我说的去做,这个机关盒也要归我所有,你们不得要回!”
夜魁犹豫了,这个机关盒还是他们几个今天找夜魅借出来的,说好了他今晚会还回去的,他可没有权利随便答应给千陌。
千陌看见几人为难的脸色,微微一笑,将机关盒递到夜魁所在的桌上,淡淡地说道:
“既然你们没有权做主,相必你们也不是这盒子的主人,我不解也罢。”
说罢,拈起一枚百果糕,放在嘴里小口咬着,看也不看一旁的那几个人。
一个青衣人碰了碰夜魁的胳膊,悄声说道:
“反正这个机关盒至今没人能解开,她肯定也解不开,答应她的这个条件又何妨,反正总归是要回到我们手上的。不过得加个时间限制,一个时辰内,她若解不开,就是输。”
夜魁听了同伴的话,深以为然,于是吹着大胡子,神气活现地说:
“柳小姐的条件也不是不能答应,只要你在一个时辰内解开机关盒,它就归你了。”
“行。”
千陌答应得很干脆,她将手掌伸出来,夜魁赶紧将桌上的机关盒又递到了她的手中。
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她将机关盒举在眼前,两只手肘搁在桌面上,再一次它打量起来。
她时而盯着它上上下下地看,时而皱眉沉思,似乎在想着法子,时而有用手在整个木盒表面一寸寸的敲,想听听有什么异响没有。
甚至她还一度走出茶楼,将它拿到阳光下对着光看,没发现特别之处,又从容地走了回来,然后思索片刻后,又用茶水小心地洒在它的表面,静待片刻后,依然没什么变化。
半个时辰过去后,她手中的机关盒依然还是原来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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