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拳敢砸下来,顿时要他好看。
“光头仔,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能这么对待新人,太没有礼貌了。”
一直趴在草席上的那个身穿黑衣的胎记青年不急不缓地说着,有些责怪地对光头男道。
他说话带着一股有气无力的味道,让人一听有种柔弱的感觉,但是奇怪的是,他一说,光头仔二话不说就将肖然放了下来,对着肖然重重地哼了一声,才走了回去。
肖然这才收回了手上的三菱钉,不禁多看了胎记青年两眼,这暴力的光头仔居然这么听这个胎记青年的话,看来这间2号牢房里由他说了算。
至于另一个蜷缩在墙角的干瘪青年,肖然一眼就看出来他跟这两个人并不是一伙的,干瘪男躲在墙角时不时地会身子颤抖两下,但是至始至终也不敢看他们两个人一眼。
看到这,肖然一下子就想到这干瘪男想必被这两个人折磨得够呛。
“小子,跟我说说,犯了什么事被揪了进来?”胎记青年脸上依旧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就好像他至始至终只有这一个表情一样。
“杀人。”肖然一脸沉静地回道。
“哦,看不出来,年纪轻轻的,居然还有这胆量,看你的样子还是学生吧,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呐。”胎记青年啧啧地说着。
“这不算什么,我想你们犯得也不轻吧。”肖然分别看了三个人一眼道。
胎记青年对着蜷缩在角落里的干瘪男努了努嘴,用低沉的嗓音轻轻地说道:“你自己问他,他犯得罪可大了,简直天怒人怨,光头仔你说是不是?”
蹲在角落的光头仔连忙点了点头应着:“这龟儿子太有出息了,斯文败类说的就是这种人,表面上是一个老师,私下里连未成年学生也干,简直太不是人,像我们这样的干一干坐台的sāo货也就满足了,他这龟儿子禽兽到对自己的女学生下手,这还有人xing不?”
光头仔说的义愤填膺,要不是知道他这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否则光听他这一番话,倒像是个维护正义的大好人。
“老子生平最讨厌强jiān犯,这龟儿子借着师生的便利关系,这都爽了多少把了,活该被吸chéngrén干,一辈子这一副见不得人的干瘪模样。”
光头仔说完这一番话,蜷缩在墙角的干瘪男身子再次抖了抖,头埋得更低了,他看起来很怕光头仔。
他这头一低,肖然看到他的脖子上满是淤青,仔细一看,不止脖子上,身上也有着数不清的淤青,这一定是光头仔的杰作了,既然他这么恨强jiān犯,活该干瘪男这倒霉蛋被他这一通折磨。
“哦,原来是个禽兽老师。”肖然轻声低笑。
胎记男青年抬眼瞥了蜷缩角落的干瘪男一眼,继续道:“不过学校里的校长和老师都应该被喂饱了一通了吧,这一天干一个,就连古代皇帝的三宫六院也比不上呐,看来我将来出去还得当个老师校长,特别是禽兽的那种,总不能亏了自己,你说是不是?”
肖然心下冷笑,他们这两个人看似对干瘪男的行为很不耻,可是背地里还不是想着哪个时候找着机会了自己也爽一把。
听胎记青年这一说,肖然只是笑笑,没有搭话。
过了一会儿,胎记青年似乎有意要找他说话,盯着他道:“那你想知道我们两个是怎么进来的吗?”
“不知道。”肖然摇了摇头,他也不想知道。
“当初我们哥俩在地下赌场里连杀十人,抢走了一大笔钱,最后被一个兄弟出卖抓到了局子里。”胎记青年顿了顿,脸上笑意渐浓,道:“不过事情还没完,被关到局子里之后,我们哥俩闷得慌,就又捅死了跟我们关在同一个牢房里的两个人,于是我们就被转移了地方,被关到了这里来,你说我们哥俩这是不是闲的蛋疼呢。”
胎记青年像是说着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就好像说我今天吃了几碗饭几个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