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熟悉的茶香盖住陆霜身上的血腥味,这时隔几日没听见的熟悉音色惹得她更恼火了。
该来的时候放鸽子,现在来阴阳怪气说她利用东厂?
陆霜没有回话,手腕灵活使力挣脱出来,又往钟黎腹部刺去。
怎料钟黎这次没有还手,就贴在她身后由着她刺。
小刀戳破他的衣衫往里刺时还没有阻力拦着,陆霜顿感不对劲,回头看向钟黎。
两人在人群中推攘着向前,钟黎伸手隔开了几个往陆霜身上倒的百姓,陆霜对上他的双眸,眸光明明暗暗,似有情愫流转,不知道是歉意还是爱意。
她无暇思虑太多,拿刀的手快速收住力道,低头看了看刀尖上有新染的一层血迹。
陆霜心头一乱,却淡淡开口:“怎么不防了?”
“谢罪。”
钟黎答得果断,陆霜却不知该说什么。
她气本是闷了好几日,可就这么短短一瞬,好似气都散光了,甚至伤了他后还有一点点愧疚。
但架子得端着,她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就是觉得不想这么快给钟黎好脸,于是那手肘往后抵着他,道:“来晚了还来什么?”
“帮你把抢亲的戏码演完。”
陆霜抬眉,“怎么演?”
钟黎长臂绕过她的肩,握住她一只手腕就往衣袖里探去,“有帕子吗?给我。”
她拍开他的手,从衣袖里侧抽出一张蓝色绢帕。
帕子温热,有丝缕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淡香。
钟黎拿它遮在脸上,只露出一双眼睛,在脑后打了一个结。
陆霜会意,笑了笑道:“采花贼?”
钟黎戏谑道:“等我回来采你。”
说罢他弹身而起,往喜轿顶上跃去。
轿子里的胡安儿早膳都要被晃出来了,却又不能掀开帘子下轿。
“这……劫匪劫新娘了!真的有人抢新娘子啊!!”
前排的百姓看到钟黎,嘴里嗷嗷喊叫。
转瞬间刚略微安静了一点的百姓又炸了锅,东厂的人看到真的有劫匪,也果断出手。
东厂出手了,这事传到皇上耳里已是必然。
场面太过混乱,追陆霜的几个暗兵被人流扰得丢了目标,陆霜回头跳起身来冲他们挥手吹口哨。
钟黎踩在喜轿上,手里对付着东厂的自己人,余光一直注意着陆霜。
她引出暗兵后,趁着东厂兵卫对付钟黎,尽快往喜轿方向窜去,从百姓的围堵中挤到迎亲队里。
暗兵一路追杀,混乱的百姓吵吵嚷嚷的,这个磕了那个碰了,暗兵们巴不得把他们全都砍完来得干净,奈何又不敢闹出人命来。
他们本以为只是陆霜的奸计,没成想还真有人抢亲。
但这他们自然管不着,只把眼睛盯死在陆霜身上,陆霜冲进迎亲队里,他们也冲了进去。
方才酒中那点药效已经过去,陆霜觉得状态极佳,见时机差不多了,断然转身与那些暗兵打斗起来。
刀剑交锋,她用一掌长的小刀准确抵住利剑,擦出火星子。
暗兵见她不凡,也开始动真格,二殿下虽不让他们杀陆霜,但伤了又无妨。
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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