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字确为旷云大师在世时的真迹不假,若有所思亲手卷了卷轴,心潮澎湃难平,道:“旷云大师对唐家有恩,这幅字在市面上虽不值许多银两,但对咱唐家,是无价之宝,白玲珑玉牌亦如此,若是将两厢衡量……唉……怎可衡量?不忠不义!素屏,九儿,不必再跪了……”
荷花大为讶异,道:“老爷,妾身有话要说。九儿说这字是在集市上用玉牌换回,为何言康派去的人今儿一早就看见这小书童拿去玉牌到当铺去当?二娘不知该说九儿编谎的本事是越来越糟呢?还是越精湛了?”
温娇的腰顿时有些软,从直跪着,颤颤巍巍跌坐下来,玉牌……她当玉牌时竟被人尾随了?!
唐老爷脸色一变,方才感慨烟消云散,将桌案拍得震天响,道:“九儿!你方才可编了谎?”
唐君意余光中间温娇在后已全然慌乱,心中一悚,道:“爹,九儿未编谎,是……九儿让温乔儿今早去当掉玉牌的——爹,您听九儿——”
荷花打断道:“九儿,何必再在老爷和大姐面前睁眼编谎呢?你所说若是真的,便是你这小书童手脚不干净,偷了玉牌,当了银两,独自揣进腰包,如此简单,九儿何故为了袒护下人,偏将事情闹的更加复杂。”
“二娘这样说有何证据?九儿今儿说了,玉牌是九儿给书童的,便是实话,二娘未听下文,便独自揣测,让九儿怀疑您所言所行是有别个目的!”
荷花气极,双眼撑圆,忽而又笑道,“九儿,以为弄出一幅字来便要骗过老爷?哼,二娘在集市那天也遇到了你,怎未见你手上有什么字画!”
“二娘这样说,九儿倒真想起来了,二娘那日也忙得紧啊,九儿和书童亲眼看见您和四哥在后巷……”
“你……九儿怕是看错了罢!当掉皇上钦赐玉牌可是大罪,就算你信口胡言出花儿来,也难逃罪责!”
唐老爷被荷花咄咄逼人的声儿扰得头麻,震怒道:“够了!你们眼中可还有我这个老爷!休要再吵!玉牌、字画一事到此为止,如今玉牌已经回到手中,便是有惊无险,若是当真流落民间,唐家一个个的都休想逃过此难!荷花,难道你不是唐府之人?不怕惹罪上身?当真非要闹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么!”
荷花闭了嘴,俯身退下。
温娇吓的浑身发软,心中如同擂鼓,仿佛要跳了出来,想那白玉牌竟是此等要紧,更是悔不当初。
“且不说当中原由,九儿,爹和你娘亲对你给予厚望,你怎犯下此等荒唐错?孩儿中,爹最是疼你,哪知倒宠得你自不量力。”唐老爷把玉牌和旷云大师真迹交给大奶奶保管,转而和大奶奶略一商量,大奶奶缓缓皱起眉,最后却又无奈地点头首肯。
唐老爷肃然道:“爹和娘亲已决定,从今晚开始,你便去祠堂在先祖牌位前长跪悔过,不许吃完,只许喝水,跪上三天,从第四日起,只身一人到清凉寺思过,直至准备金秋秋闱将近,才准许你回唐府!”
唐君意暗自庆幸他不用皮开肉绽,只是,要一人在清凉寺思过受罚,对他来说还不极屁股挨个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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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君意回筑玉阁为三天后独自去孝灵山收拾包袱,温娇被许嬷嬷领回了外院。
许嬷嬷自是先责骂一遭,骂舒爽了,便把她关进柴房里。
温娇方才几近绝望,此刻便像又活过来,可她心里不好受极了,九少爷挨罚全是为维护自己,可在那危急时分,她竟然哆嗦得一个字都讲不出。
到底是脆弱的女孩,何况从入了南书房,唐君意对她真是一个好,不然怎让唐宣都嫉妒,她正哭得梨花带雨,有人打开了柴房的门,在外院她与唐寿唐复关系最好,猜想许是他俩想了辄带她出去,竟未想到是唐言康和许嬷嬷。
唐言康微微颔首,许嬷嬷一肚子疑问,也只好低着头下去。
唐言康虽是二奶奶之子,不过,相比起二奶奶的泼辣,他倒是生的儒雅淡然的脾气。
“温乔儿?”唐言康道。
温娇抬眉,她的名字被这人从嘴里吐出,居然生出一丝不明不白的暧昧,让她手臂和脸腮都起了鸡皮疙瘩。
“四少爷。”
“九儿倒是会选人儿,把这么标志的书童日日放到身边,甚至不惜自己受罚也要处处维护,真真稀罕。”
温娇低头,不知怎样答话。
唐言康缓步绕道她跟前,略低身子,将脸凑近她耳腮:“可想见见你的主子?”
温娇一边躲,一边点头。
他笑,热热的风吹进了温娇耳蜗:“别怕,先应我个条件,我便满足你。”
作者有话要说:来啦~~~~更新啦。。。。言康介个。。(*^__^*) 嘻嘻……猜一猜啦
古言写来有些慢热。。。o(╯□╰)o囧啊囧。。。下面三章会有大突破!!!!!!!!!!!!!!写不出突破就抽我!!!!!!!!!!!!!!!使劲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