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人才最可怕,疯子不可怕,冷静的疯子最可怕。何家盛是疯狂的,他也是及其冷静的,但是沈扬不冷静。
回去的路上,沈扬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投资是不可能没有风险的,然而这次,它已经超出了投资的范畴。虽然几倍的收益是稳定的,但是它所承担的风险不在于利润本身,而在于投资人的人身安全。
人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显然,这是带刺的玫瑰,也是藏着剧毒的罂粟花。
沈扬抵抗诱惑力的能力并不强,要不然,他也不会年少时迷恋花花世界,导致学习成绩一落千丈了。
沈扬只是一个普通人,重生回来之后,他以为自己可以做的更好,但是,很显然,他高估了自己。
五百万变两千万,究竟有多少人能抵抗住诱惑。
欲望无处不在,就像是心魔一样扎根于内心深处。
脑海中回荡着何家盛的话,他冷静的外表下,隐藏着赌徒一般的狂热。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借高利贷吗?我本来想自己做这个项目的,从股市抽身我可以赚一百万,然后再进场买丁权,可是生活中充满着意外,现在便宜你了。”
何家盛嗤笑一声,不知道是笑那个阴谋,还是嘲笑自己。
何家盛显然是个极度自信的人,自信到成为一个狂热赌徒,相信一夜暴富,但最终倾家荡产的地步。
他野心勃勃,不甘居于人下,即使沈扬救了他,也不会用其他的表示,只是用更多的来回报沈扬。
何家盛,显然和沈扬不是一路人。
香港之行的结果还无法确定,但何家盛并不会长久待下去,当然,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
“如果一个人逼到绝境,他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何家盛说着,他陷入一场并不美好的回忆中,要不是他遭遇逼婚,给不了心爱的人一个家,他也不会走到现在的地步。
是怎么样的压力,才足以将一个人逼到绝境,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赌徒,从踌躇满志到心灰意冷,七天的暗无天日,这种经历是平常人难以想象的。
生活中充满了不如意,不幸的人总是更多一点。
“我需要时间思考。”这是沈扬给出的答案。
赢了,获得两千万,输了,万劫不复,就是这么简单。但是自己,需要那么拼吗?
即使不参与这次的行动,回到上海稳扎稳打,过不了多少时间,也会比现在好得多。
“萱萱姐!”
沈扬默默拨通蔡晓萱的电话。
蔡晓萱,就是萧慕一个世叔的女儿,人就在上海唐人影视工作,现在来香港是过来出差的。
上海唐人影视在香港有很多业务往来,众所周知,唐影老板蔡艺侬就是从香港起家的,现在唐影的精英骨干大多都是香港人,来往都很密切。
听到工作电话响的时候,蔡晓萱正在和香港的好友做足浴,香港人都很热衷前来做足浴,当然香港有很多足疗师傅,足浴业很发达。
“喂?我是蔡晓萱。”
蔡晓萱注意到是个陌生的号码,直接以极其公式化的语气说着。等到后来听到沈扬的声音,才知道是什么事。
没想到,这小家伙这么快就打电话了。
“关于香港政府最近出台的房地产政策,是针对新界上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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