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沐心点了点头,而后便开始认真教她,只是李金桂看了眼自己绣的,又看了眼沐心方才绣的,耳根红了红,好像有些拿不出手啊。
沐心笑着安慰道:“格格第一次绣,已经极好了。”
李金桂朝她笑着道了声谢。
沐心急忙道:“能帮得上格格是奴婢的荣幸。”
“那格格忙,奴婢先告退了。”
沐心出去后,李金桂便开始绣云纹,最后挑了一个还算看得过去的绣成了荷包,打算到时候送给他。
只是没想到风雨无阻的人今日竟然没来。
李金桂将做好的东西收了起来,没来就没来吧,等他来了再给他也是一样的。
沐心有些担忧的看着她,还没说什么,就见高毋庸行色匆匆的走了进来。
他手上还捧着一件狐裘,身后跟着的人手中还捧着些首饰。
高毋庸讪笑着道:“格格,王爷被皇上召进宫了,今日怕是来不了了,这不王爷怕您一人照顾不好自己,特意准备了件狐裘,让您出门的时候披上。”
他给了身后的人一个眼神,那人走上前,将手中的东西露了出来。
李金桂眸光一亮,其余的簪子耳坠虽好看,但那对镯子却是最夺人眼球的东西。
那镯子透如琉璃,光泽熠熠,宛若内含一泓清泉,便是在烛光的映射下,亦让人挪不开眼。
高毋庸注意到她的眼神,自是不遗余力的为自家主子说话,他笑了笑道:“这镯子是王爷之前寻来的,一直藏在私库中,特意吩咐奴才找出来送给格格。”
李金桂眸中染上笑意,两颊梨涡浅浅,含笑看着高毋庸道:“有劳公公了,还请公公替我多谢王爷。”
心中却在想,那荷包还未送出去,如今倒是巧了,正好当谢礼吧。
高毋庸笑着推拒道:“王爷说了,明日定会过来,到时格格再向王爷道谢吧,奴才就不越俎代庖了。”
李金桂无奈的点了点头,“多谢公公跑这一趟,沐心,给公公倒杯茶吧。”
高毋庸也没拒绝,而是笑着接过沐心手中的茶,如今李格格在王爷心中的地位明显不一样,他自是不能一味推拒,交恶就不好了。
高毋庸喝完茶后,道了谢才告辞离开。
出了圆明园,高毋庸才叹了口气,王爷今日让他来,未尝没有让他观察观察李格格的意思,只是王爷怕是要失望喽,今日格格听说王爷不来的消息后,眸中神色没有半分变化,甚至还不如对着那镯子时来的强烈。
高毋庸回到雍亲王府的时候,胤禛也已经回府了。
书房内,烛芯在火焰的舔舐下发出微弱的噼啪声,打破了这一室的寂静。
过了许久,胤禛才轻骂了声小白眼狼。
高毋庸听到自家王爷的声音后,努力将自己变成透明人,最好是王爷看不见的那种。
一点动静都不敢弄出来,生怕被自家王爷迁怒。
只是心中却暗自腹诽,也不知当初嫌弃人家的人是谁,如今倒是眼巴巴的上赶着了。
也不知是他心中的声音太大了还是怎么着,只见胤禛冷冷扫了他一眼,幽幽唤了声“高毋庸。”
高毋庸一个激灵,立马扬起脸,讪笑着问:“王爷有何吩咐?”
“爷交代你的都说了?”
高毋庸点了点头,苦笑着道:“王爷的吩咐奴才哪敢不说。”
只是人家格格仿佛没意识到一样,他能有什么办法。
胤禛沉着脸摆了摆手道:“行了,你先出去吧。”
真是个养不熟的丑丫头!他明日再与她算账!
胤禛想是这么想,只是当他真的面对李金桂的时候哪里能说的出什么重话。
这不,刚见着人,眉眼间的神色立马便柔和了下来,高毋庸在一旁看得有些牙酸。
便是在先福晋面前,王爷也没有这般神色吧。
想到先福晋,高毋庸脸上的神色变了变,如今人人都说王爷对先福晋情深意重,只是唯有他知道,什么情深意重,王爷只不过是借此树立一个耽于情爱的人设罢了,好借此降低其余人的戒心。
如今李金桂已经习惯了他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冒出来,见到他的时候倒并没有多惊讶,只是含笑问了句:“王爷来了?”
简简单单一句话,便让胤禛昨日的郁气消散,心中暗叹了口气,他与她计较什么,左右是他对不起她。
胤禛眸色有些阴冷,还有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只是这事却急不来,最好是一击必中才好。
在胤禛喝茶的空隙,李金桂起身去了内室,将那荷包拿了出来,她看着上面有些丑的纹样,耳根热了热,却还是拿着荷包走了出去。
此时屋内只剩还在喝茶的胤禛,李金桂舒了口气,缓缓走过去,犹犹豫豫的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他,抿唇道:“王爷,昨日王爷送了我许多珍贵的东西,我也没什么能答谢王爷的,便亲手做了一个荷包,还望王爷不要嫌弃。”
胤禛眸光有些怔愣,抬眸又惊又喜的看着她,愣了半晌。
李金桂见他迟迟不接过去,眸中有些失落,垂着头道:“王爷若是不喜欢便算了。”
胤禛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握住她要收回的手,“这是送给爷的?”
李金桂犹豫着道:“要不还是算了吧。”
胤禛却满脸欢喜的将荷包从她手中拿了出来,道:“很好看,我很喜欢。”
说完,便将腰间系着的玉佩取了下来,换上了她的荷包。
玄色的荷包,倒是与他的衣衫相称,只是荷包上的纹样却有些......别致。
李金桂咬着唇,想要开口让他去取下来,却被胤禛转移了注意力,“昨日给你送的那对镯子怎么没带?”
“不喜欢?”
李金桂摇了摇头,“喜欢,只是太珍贵了,我怕不小心磕到碰到。”
“而且我如今有孕在身,太医说后期怕会浮肿,到时候镯子怕是取不下来了。”
胤禛点了点头,看着她有些大的肚子,眸中浮现些许担忧,将她揽入怀里,柔声道:“爷的丑丫头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