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心中烦得很,怒吼道:“一个小叫花子都打发不了,我要你们有何用?!”
“今日除了送信之外,他还有话要传,说是……关于夫人身上奇痒难耐之事……”
“什么?!”冯氏瞪大了眼睛。
不久之后,她带着人匆匆来到了门口。
见到她出来,躲在角落里面的小乞丐立即跑上前去,把纸条往她手中一塞,转身一溜烟跑了。
顾盈听闻消息也立即赶了过来,担忧道:“娘,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害您?快把信拆开瞧瞧!”
冯氏颤抖着手将纸条打开。
看到信里的内容,脸色一变。
“到底是谁,是谁敢勒索本夫人!”
“娘,那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咱们去告诉爹,让爹给我们主持公道!”
“夫人,依老奴看,这事不用惊动国公爷。想要抓到那个人,咱们就得将计就计,到时候等他来拿银子,咱们再一把把他揪住,让他跑也跑不了。”
冯氏点了点头。
不只是要抓住那个人,还得从他手上拿到解药,要不然身上一直这样痒,她熬不住。
可这纸条上写的二千两银子不是小数目,国公府虽大,但开支也不少,平日里顾飞扬的俸禄只有二百多两银子每月,要不是有田产铺子支撑,只怕都要入不敷出。
从前倒有一些积攒的家业,可顾飞扬严令禁止冯氏进入顾鸢亲娘之前所掌管的库房,那里面的东西她半分动不得。
要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银子来,还得另外想办法。
回到房间,冯氏与几个亲近的人紧急商议。
“要不然先拿我给盈儿准备的陪嫁垫上。”
顾盈听到这话急了:“娘,怎么能拿我的陪嫁去冒险?万一被贼人抢去了怎么办?”
“又不是全拿出来,只需要一半即可。而且不是真给他们,之后再拿回来便是。”
“我不管,反正不能动我的陪嫁!爹虽是一个国公爷,但在朝中并没有任重要的官职,国公的头衔还是袭了……”说到这里,顾盈突然顿住了,转了个弯继续道,“弟弟又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到时候我嫁去端王府,只能拿这些陪嫁充脸面,这些东西断不能有任何闪失!娘,您是最疼我的,怎么忍心让我在众人面前失去颜面?”
冯氏白了她一眼:“你就忍心让为娘的身上一直痒下去?”
眼看着争执不下,贴身伺候冯氏的黄嬷嬷上前道:“夫人,那人只说把银子抬到指定之处,咱们在银子下面垫上大石头不就行了?只要等到那人出来,咱们就一拥而上,最后结果是一样的。”
冯氏点点头:“这个办法好,银子下面垫石头,只要不翻动,外头根本看不出来。”
说干就干,冯氏立即让人将石头和银子装箱,准备送到飞鹤楼去。
顾鸢在街上悠哉悠哉闲逛,远远地看见一辆马车朝这边驶来,车轮子似是很沉重。
她买下一根冰糖葫芦递给身旁的小乞丐,笑道:“多谢你来告诉我这个消息,去吧。”
紧接着转身进了飞鹤楼。
飞鹤楼是都城最大的赌场,平日里银子如流水,冯氏让人抬过来的两个箱子根本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
她并没有亲自来,代她前来的是她手下一个亲信,名唤长荣。
刚进门,就有人迎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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