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雀?
郡守端坐马上,听到这句话,回头看向身旁将领,一句话没有说,但是,其眼神已经充分的表达清楚其本意。
黑甲将领轻轻点头,手拉缰绳靠近,附耳轻声道;“回大人,此消息不确定,派出去的探子至今未有一人归来!”
什么?
郡守满面怒色,如此重要的事情,竟然到现在才报上来,这让他如何能不气愤。
“黄雀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哪一只黄雀能够活到最后,尔等假冒当朝太子,此乃死罪,如今更是打劫税银,此又是死罪,两罪并罚,诛杀!”
虞县郡守捋着胡须,双眼微眯,此时的他犹如判官一般,眼前之人在他看来,皆是待宰羔羊。
萧战并没有因为这句话动怒,侧身让开位置,将荆霍拉了出来,抬手指着马上的郡守说道;“荆丞相应该认识此人才对,此等狂妄之徒竟然成了吾大梁郡守,丞相说说此事怪大梁朝政,还是怪大梁大臣无能?”
荆霍一代丞相,辅佐两代君王,有这种惊吓之感还是大梁太上皇在位时,当今皇上从未给过其如此恐惧与惊吓,如今在太子爷身上再次体会,他竟然找到一众熟悉的感觉。
人,往往就是这样,压迫感掌握好度,时长惊吓一番,反倒会让人踏实做事,面前这个荆霍便是,在萧战身边数日,反倒是让他抛却了所有谋乱之心思,诚心辅佐。
“虞县郡守廖伦,尔好大的胆子,可认识本丞相?”
荆霍前一秒对着萧战点头哈腰,表明自己的态度,后一秒变了一个人,看向郡守时满面煞气。
廖伦,虞县郡守,此人不止一次登丞相府,奉上奇珍异宝,其坐上郡守之位,荆霍亦有参与。
“虞县郡守廖伦,拜见丞相大人,不知丞相大人驾到,卑职有失远迎,还请丞相恕罪!”
廖伦匆忙下马,跪地参拜,没有了之前那高傲的模样,将一个下官巴结丞相,体现的淋漓尽致。
萧战背着双手,嘴角带着冷笑,这大梁的江山还真是千疮百孔,文武百官更是犹如蛀虫一般,一点点蚕食这个即将倾覆的江山。
荆霍此时面色十分难看,他很清楚眼前的情况,堂堂郡守未曾参拜当朝太子,反倒是对他这个丞相诚心跪拜,这证明什么?证明他荆某有取代太子谋反之意。
“廖伦!尔好大的胆子,拥兵自重,意图谋反,更是对太子殿下出言不逊,未曾行君臣之礼,可知此乃死罪?”
荆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先将罪名给这个不长眼的郡守定上,接下来的事情只能见机行事,一旦暴露两人的往事,也只能祈祷这个太子爷既往不咎了。
廖伦跪地参拜,原本想着荆霍在场,可以免除今日之麻烦,虽然两者之间并不是特别熟,但是,曾经登门送礼的一幕,可是至今未曾忘记,他没有想到,面前这个丞相竟然一点旧情都不念。
“丞相此话未免有些忘恩负义,想曾经卑职登门之时,丞相府金碧辉煌,大气磅礴,那时丞相可未曾如此口气问罪卑职,今日难道是决定撕破脸皮,忘却曾经吗?”
廖伦慢慢站起身,抬手捋着胡须,嘴角带着一道意味深长的笑容,不但没有慌张,反倒是沉稳了许多。
荆霍也是见过了大风大浪的人,面对这种当面揭穿送礼之事,根本一点不慌,摇着头说道;
“你不是第一个说这种话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荆某身为大梁丞相,掌佐天子,理阴阳,招人妒忌,定会有人为了巴结,无所不用其极,不过,尔等宵小之辈,焉能动摇荆某为大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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