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众人这才收回方才的心思朝祭礼场中望去。祭礼台上其中一位黑甲卫收回锣鼓走下礼台,而后国主湟天机说到:“我人族繁衍万年,终有今日成就,虽说不上昌盛繁荣,但也算不愧对祖先,今日典礼经百国会商议得出武典。”
‘武典’二字一出场中欢呼不已,但是一些实力稍逊的人则唏嘘不已。每届人族典礼皆由典礼前百国会商议得出,百国会上由各国提出典礼内容,后投票决定,票数多的胜出,然后典礼上就依此进行。
武典乃以武论英雄,以往的武典大多是解决各国纷争,比武胜出者的国家、门派家族势力等代表可得相应厚礼和提出一个要求,要求通过典礼后的百国会则可实施,若不通过则改换要求直到通过为止。
待众人都议论得差不多之后湟天机接着说:“此次武典胜出者有两项奖励,其一和以往一样,胜出者得相应奖励和可提出一个要求交由百国会审核,其二便是代表人族参加半年后的仙神佛三界盛宴。”
此言一出,席上众人先是一静而后满席欢腾,呐喊之声如阴云闷雷般炸响开来。以往代表人族参加仙神佛三界盛宴者全是内定,由百国会选出合适人才前往,而一些有能力者却往往错过。前去参加之人几乎是那些有背景势力的人前去。仙神佛三界盛宴比人界盛宴要丰富许多,光是宴会的用膳就是难得食材更不言其它。而且参加完三界盛宴之人和他的国家、家族门派势力都会受到各国人族的尊敬,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湟天机望着席上众人眼里露着喜悦,礼台之下一些皇室之人以及文武百官亦都露出喜色。而其中最为高兴的便是大湟王朝的王子们,其中大王子最为兴奋。他兴奋原因并非是这次的武典奖励,而是席上众人响应湟天机的反应。
湟天机示意众人安静后接着说:“此次典礼前十名才算胜出,榜首者可得方才斩杀的两头狴犴。武典申时举行,期间愿意参加者可在赵门司将军这里报名。详尽事宜赵将军会与大家细说。”语毕,湟天机示意赵门司上礼台。
期间,席上众人激动万分,个个兴奋地几乎忘却此次前来聚星宫的目的。坐在门派席位上的顾烨修思绪万千,杵着木杖的双手颤抖不停,嘴唇之下的绿须随着发抖的下唇不停晃动。鲛族席位上西莎如看仇人一般盯着礼台下的湟天机,刺离见此不由得发出一声叹息。
之后黑甲卫左户将军赵门司宣布武典规则和一些细节,在这过后便是人族典礼各代表例行表演,有文有武也算热闹。而最后一个则是散席表演,压轴的是闻名人界的花蕊宫带来的曲舞,此次曲舞由花蕊宫本届花蕊夫人领班走常花蕊宫是大湟王朝民间私人乐坊,自八界战争后横空出世,原本只是一些容貌出色才华横溢的女子乐坊,后繁衍百年成就花蕊宫,而后百年花蕊宫名声渐渐响遍人界各地。
在百年之前甚至有一位仙界高人恋上花蕊宫其中一位女子,甘愿为其舍弃仙籍做一游仙。而历届花蕊宫夫人都是绝世才女且容貌无双,花蕊宫内美女如云,其中各有千秋,还有不少女子嫁入豪门或进入后宫成为一国之母。
所以,在人界的女子比男子多了一个选择,那便是除了修炼灵气盼望哪天能拜入强大门派或者为国栋梁甚至成为仙神佛三界弟子外还有进入花蕊宫这一条路。可惜,花蕊宫是出了名的严格,选拔人员不仅要容貌出色,还要博学多才,二者缺一不可。
而此次人族典礼上花蕊夫人压轴的表演可谓湟天机用心良苦,而事后花蕊夫人被人问及此次为何表演缘由时她只言—巾帼不让须眉。而问的人却哑口无言不知这其中有何干系。
人族典礼后,在申时武典前八界几乎都收到了关于此次典礼的消息。一些原本畏手畏脚不肯来参加此次典礼的家国门派后悔不及,而其余各界收到消息之后皆在疑问此次天色异象,此等改变乾坤逆天而行的灵术竟在弱小得如蚂蚁一般的人界中出现,七界感叹之余又多了些谨慎。
消息传得很快,时间亦如此,转眼至未时。此时湟朝城外城皆是沸沸扬扬的传着今早人族典礼之事,而此时内城却紧绷得如开弓之弦。
内城之中守卫比以往森严百倍不止,一些城墙原本还有老鼠打的地洞都被修复如初。
此时内城中和议殿内刚走出长相国外使官一位宦官便冲忙走进殿内。
“禀国主,鲛族公主等候多时,请求觐见。”
刚和长相国外使官谈完话来不及歇息的湟天机思量一阵便唤宦官引来觐见。
湟天机放下茶杯之时西莎便带着刺离走进大殿。
“海洛鲛族公主西莎拜见国主。”
“海洛鲛族刺离拜见国主。”
湟天机走下王座阶梯扶起二人。“久闻海洛鲛族盛名,此次人族典礼你们能来吾不胜感激,两位请起。”
西莎一身男装,头系发带像足了文韬武略在家休闲的将军。湟天机见此不由地问:“西莎公主为何男儿打扮。”
“男儿打扮又如何,国主莫非认不出我是女儿身?”不待湟天机惊讶西莎接着又言:“我等此次不远千里而来是打算给国主一个忠告。”
湟天机闻言眉头一皱,而后开怀大笑起来转身负手走上王座。“海洛鲛族与自然亲近生得如此耿直。”
一旁刺离悄悄看了西莎一眼,见她眼露倔强便又把头别回去。
西莎上前一步说到:“国主,你贵为大湟王朝一国之主,大湟王朝又威名远扬,就连西方万里赤宁洋上四艮国渔民都知晓。可今日一见竟没想你如此残忍,涂炭生灵1
此言一出,守卫大殿之上的黑甲卫瞬间铿锵拔剑,十几把利剑霎时抵在二人脖颈上。湟天机横眉紧皱,轻轻转动右手大拇指上的软玉扳指,随后轻声说道:“退下。”语毕,他望着西莎而后浅笑说到:“西莎公主何以认为?”
西莎士气不减反增,下巴一抬而后言到:“其一,你放任大湟王朝东边沿岸渔民大肆捕鱼,任意妄为捕杀我海中生命,夺走属于我海洛一族的每一条生命。其二,今早典礼之上你下令无情斩杀上古精兽狴犴。它们的尸体竟然还奖赏给武典榜首!这般,你还说你不残忍!不涂炭生灵1
“放肆1湟天机怒发冲冠,狠狠的将茶杯摔在地上。众黑甲卫皆都拔剑出半,只要湟天机一声令下必当斩杀此人。
“你这小娃,大言不惭!你可知道在这朝堂之上这般与我说话我可以将你拖出去斩了1
一旁刺离见状急忙跪拜。“国主息怒,公主还小不懂事,您莫要生气。”
“我不小!是非黑白我还是分得清楚!明明就是你错了还不承认!你当什么国主,还不如那些在海上打鱼的渔夫1
湟天机闻言金刚怒目,横眉斜竖,额头青筋暴涨三分。他怒的嚎骂:“小畜生!将这野小子拖出去斩了1
几乎在湟天机命令的同时殿中众黑甲卫齐刷刷的拔出利剑径直扑向西莎与刺离二人。刺离来不及多顾其它,拔出腰间短剑闪至西莎身前抵挡来剑。几个呼吸下来,众黑甲卫手中利剑霹雳段成两截。
刺离急忙下跪言到:“请国主息怒1
湟天机见此面目愤怒的扭曲起来。“黑甲卫1而后只听铿锵有力的铠甲声整齐逼近,一个呼吸便涌进数百人在和议殿门口。
“将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畜生给我拿下,拖出去斩了1
刺离、西莎二人身后众黑甲卫与之前被刺离断剑的黑甲卫迅速将他们二人包围。刺离见状眉头一皱,望了西莎公主一眼,只见公主正怒目而望坐在王座上的国主。刺离无奈长叹,急忙从怀里取出一枚鳞甲。
“且慢!国主你可还记得这枚鳞甲1
国主见刺离双手举着一枚巴掌大小色彩斑斓的鳞甲,眉宇之间先是露出难以置信而后渐渐转为浓浓的愧意。
“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