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了几下,笑着问:“怎么不继续咬了?”
“你放我下去。”这个姿势实在是太奇怪了,她稍微动一下都能感觉到他——
“还咬么?”
“我……不咬了,你快松开,你不是说只聊天吗?”
“你这么喜欢咬,我必须满足你啊。”盛年将她放下来,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下次换个地方咬,我绝对不让你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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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年,我一直不懂。”沉默几分钟后,萧潇突然很认真地问他:“为什么我们每次见面之后你都只想着跟我——”
那两个字,到底还是说不出口。不过这不重要,因为盛年已经理解她的意思了。
他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才给她回答:“有时候是不想碰你,但精`虫上脑,我自己也控制不住。”
他的回答对萧潇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她掐了掐手心,继续:“那我问你……你是不是对每个女的都这样?”
“那不是。”盛年果断摇头:“这么长时间我就只对你一个这样。”
说完以后,他无奈地耸了耸肩,“所以我总想啊,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
“我没有——”萧潇下意识地反驳他。“我不喜欢这种感情模式。”
萧潇说,“你觉得喜欢就是带她到酒店开房过夜,可我不这么觉得。在我的世界里……之涣那种模式,才是真正的喜欢。”
盛年的脸逐渐阴下来:“之、涣?到现在你还这么叫他?”
萧潇往后退了一步,“我习惯了。”
“好习惯,呵呵。”盛年故意酸她。
“你拐弯抹角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表达你对陆之涣痴心不改么,以后这种话你直说啊,老子之前又不是没听你说过。”
“我心理承受能力有那么差么?你非要把我当傻子一样骗。”
盛年贴上她的身子,两只手捧着她的脸,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萧潇想挣扎,可当她看到盛年泛红的眼眶时,所有的动作都停下来了。
她仔细地观察过后才发现,他是真的快哭了。
萧潇彻底懵了,她以为盛年这样的人是不会哭的。
“你……你别误会。”头一回安慰心情不好的男人,萧潇语无伦次:“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早就……我和陆之涣已经不可能了。”
“我从小到大就过得比他好,只有别人眼红我的份儿。可是认识你以后……我他妈竟然开始眼红陆之涣了。笑死人了是不是?”
萧潇抿着嘴唇不说话,任他的指腹在她脸上摩挲。
“你敢信么,每次你说你多爱陆之涣的时候,我都恨不得变成他。”
盛年扯出一抹笑,眼底的水光越来越亮。
“我自己都纳闷,我怎么就被一个矫情无趣又不喜欢我的女人弄这么惨啊……萧潇你说说,老子上辈子是不是掘了你家祖坟?嗯?”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让萧潇心悸,听完这段话,她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胸口像是被堵了东西,怎么喘气都换不过来。
眼前是他的脸,耳边是他的呼吸声,萧潇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他围住了……一点求生意识都没有。
萧潇犹豫了很久,最后关头,终于做出决定。
她轻轻地环上他的腰,声音低得跟蚊子似的。
可盛年还是通过她的嘴型听懂了这句话。
——你要和我在一起吗?
他捏住她的下巴,因为紧张,指尖都在剧烈抖动。
他开口,嗓音嘶哑:“是我听错了,对么?”
萧潇看着他的眼睛,轻轻地摇头。
他没有听错,是她妥协了。
哪怕清楚他是陆之涣的好朋友,哪怕知道他和田允剪不断理还乱,哪怕一再提醒自己要吸取教训、不要轻易喜欢他……她真的很不争气。
盛年就像敌人的勇将,而她是驻扎城门的士兵。
本应义无反顾地抵抗,奈何他以一当十、招招致命,她很快就被他打得奄奄一息,跪地投降。
——然后城门失守,整座城池至此沦陷。
罪魁祸首不是骁勇善战的他,而是软弱无能的她。
因为不够强大,所以才会节节败退。
“那你喜欢我么?”盛年含着她的最初,含混不清地发音,“老实回答,喜不喜欢?”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萧潇别过头躲着他的吻,“我和你不一样,我只跟喜欢的人谈恋爱。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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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年完全疯了。
只不过这次是高兴疯的。
他捧着她的头,急切又渴望地吻上她。
这一次她没有挣扎,他整个人都被点燃了,血液加速流动,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
他迫不及待地去脱她的衣服,却被她摁住了手。
“怎么了?”盛年问她。“……我不想在酒店过夜。”她眼底写满了委屈:“我不喜欢这里。”
“矫情。”盛年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为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说吧,我家还是你家?”
“我是跟别人合租的。”萧潇挥挥手,“还是去你家吧。”
“跟别人合租怎么了?我现在是你男朋友,去你那不是很正常么?我有这么见不得人么?”盛年一脸不开心。
萧潇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我只是觉得……呃,我的意思是,你去我那边过夜的话,很多事情都不方便。”
“不方便?”盛年挑眉:“具体是哪些方面不方便?给我举个例子,嗯?”
萧潇被他逗得脸红,她抬起手来捂住眼睛不去看他,闷闷地说:“你故意的,我才不会上你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