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我到不是累了,只是今天在战场上看到蒙古军的战斗力太强,所以心里有些不安。”
完颜福寿不禁大笑道:“这有什么不安的,我看这是好事啊。蒙古军的战斗力越强,那么对我们这一次征讨塔塔儿人不员越好吗?”
完颜长之苦笑道:“岳父,我是怕前门驱狼,后门进虎,我看铁木真这个人不同一般,现在草原名部相互争斗,倒还不打紧,如果有一天,有人能够统一漠北之地,我大金的北方就永无宁曰了。”
完颜福寿拍了拍完颜长之的肩膀道:“统一漠北?长之,你也太多心了,这数百年以来,还从没有人能够统一过这片草原呢?何况,我们大金也绝不会允许草原各部中出现一个特别强大的部落来呀。”
完颜长之对岳父的前半截话颇不以为然,但对于后半截话十分赞同,毕竟现在大金的国力远远在草原各部之上,就连实力最强时克烈部也要接受大金的策封,只耍大金举措得当,对草原各部以力伏,以利诱,分化瓦解,就绝不会有哪一个部落能够统一漠北之地。不过完颜长之虽然这样想着, 但不知为何铁木真高大的身影却仍是一个巨大的阴影, 压在完颜长之的心头。
第二天,完颜福寿和完颜长之到蒙古军营中去探望轶木真的伤势,见铁木真半卧在床榻上,脖子上缠着厚厚的白布,面色虽然有些苍白,但显然己是没有性命之忧了。床榻边上还坐着一个女子正在待候轶木真,二十三四岁年纪,也颇有几分姿色,大慨是铁木真的妻妾。其实这女子叫做合答安,是铁木真麾下大将赤老温的妹妹,于铁木真可是有救命之恩的。
当初铁木真年轻之时,被泰亦赤兀部人捉去,头颈里套了木枷。泰亦赤兀部众在斡难河滨宴会,一面喝酒,一面用马鞭抽打,要恣意侮辱他之后,再加杀害。后来与宴人众喝得大醉,铁木真用枷头打晕了看守兵卒,逃入树林之中。泰亦赤兀人大举挨户搜查。赤老温与兄长沈白,不怕危险,仗义留他在家里,将他木枷打碎,放在火里烧毁,合答安把他藏在一辆装羊毛的大车之中。
追兵在赤老温家里到处搜查,搜到大车前,拉去了几把羊毛,快要露出铁木真的脚了。赤老温的父亲情急智生,笑道:“这样大热天,羊毛里怎么能藏人?热也热死了他。”其时正当盛暑,人人汗下如雨,追兵心想有理,这才放过不搜。铁木真生平经历危难无数,以这一次最是千钧一的大险。
后来铁木真重振旗鼓之后,对赤老温一家感激不尽,对沈白和赤老温都予以重用。合答安的丈夫死后,铁木真本想纳他为敦可,但合答安自愿为待女,扶待铁木真。虽是如此,铁木真的妻子,弟妹却都对她十分尊敬,不敢以下人对待。
看到铁木真未死,完颜长之心中微微失望,却又不知怎幺,又有些释然。完颜福寿到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想法,,见他性命无忧,十分高兴。因为如果轶木真死了,蒙古部必将四分五裂,那么这次联合草原各部征讨塔塔儿部就少了一个得力的帮手了。
原来铁木真在战场上强忍伤痛,回到帐中才现箭上有毒,血流不止。痛昏过去几次。后来还是合答安和大将折勒灭轮流将毒血吮出,好在这毒也不厉害,到了后半夜,铁木真转醒过来以后就没是了。
不过铁木真清醒以后,却又但心去追赶哲别的博尔术,赤老温,博尔忽三人。虽然这三人都是武艺精通的勇士,尤其是博尔术,更是威震草原的英雄好汉,但哲别的弓箭实在太可怕了。本来打败三部联军,解了金国使臣之围就是大获全胜了, 博尔术和赤老温和铁木真都是从小相交的好朋友,博尔忽虽然年轻,也是铁木真的养弟,这三人不仅是铁木真的得力大将,也是最信赖的人。如果因为追击哲别而使这三员大将有所损伤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现在三人一夜未回,轶木真也暗暗后悔。因为哲别逃走,最终还是会回泰亦赤部去,要抓哲别,尽可以以后起大军进攻泰亦赤部。实在不该呈一时之气,让这三人冒险去追击哲别。但现在完颜福寿和完颜长之来探望自己的伤势,轶木真也只右强忍住自己焦急的心情,陪着他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