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一说完,陈子明己道:“教主,此事千万不可。<? ”
赵草也道:“是啊,教主,你和我们一起走吧。就算是要传位,也等逃出海南之后再说。”
钟子昂道:“我如果跟你们一起走,那么琼州就是一座空城,杨炎一定会派人追赶,只怕我们还没逃到海上就被杨炎追上,因此只有我在这里,才能为你们拖住杨炎争取时间。”
钟欣玉道:“可是,爹……”
钟子昂道:“不用可是了,我以经决定了,你们都不用再劝了。生老病死不过是人生常事,谁也免不了的,不过是早与迟罢了。老夫以经年近六十,也活得够了。到是你们,圣教传入中土以经有数百年了,绝不能在我们手上中断,圣教以后的扬光大就全靠你们了。准备香案、五供,马上举行传位仪式。”
众人知道钟子昂以经决定,不会再更改了。钟振先本还想再说什么,但陈子明向他示意了一下,也就不再言。香案、五供摆下之后,钟子昂拜过了摩尼教的历代祖师的牌位,将摩尼教的信物 “圣火令”传交给钟欣玉,钟欣玉接过了圣火令,也对摩尼教的历代祖师的牌位拜了几拜.这就代表着摩尼教教主的位置以经传给了钟欣玉。
钟子昂道:欣玉,以后这付重担子以后就要由你来承担了,你们如果能够逃过宋军的水军,回到大6上去,一定不能声张,也不要想着为我报仇,还是重新潜入地下,暗中展信徒,积蓄力量,至少在二十年内绝对不可以有任何轻举枉动,明白吗?”
钟欣玉低下了头,道:“女儿记住了。”
钟子昂点点头,又转头看着钟振先道:“振先,我把教主的位置传给欣玉而不是传给你,因为你为人轻浮燥进,自视过高,不及欣玉沉稳,你服不服气。”
钟振先低下了头,低道:“孩儿谨尊爹的命令,绝不敢违抗。”
钟子昂叹了一口气,他何偿又不知道自己这对儿女这几年来为这教主继承人的位置一直在明争暗斗,以前总以为自己尚在,还能掌控大局,因此也不以为意,反到认为这样可以激两人的上进心,以更在两人中选出最优秀的一个人来,谁曾想局势的变化竟会如此之快,自己不仅不得不极早决定继承人,而且一但决定,还要马上传位,道:“但愿你口心如一,我也不逼你立誓,只是你要记住,现在是圣教的生死关头,大家只有放下私心,团结一致,方才有一残生机,否则只是死路一条,何去何从,靠你们自己决定了。”
陈子明道:“教主放心,属下等一定谨敬教主之命,扶助新教主,一定会让圣教继续沿续下去,直致实现圣教大兴。”
赵草也道:“教主,你放心吧,我赵草譬效忠新教主,绝无二心,如果有谁怀有异心,我第一个不饶他。”
钟子昂长长叹了一口气,道:“尘归尘,土归土,各行各运,各走各路,你们各自去准备,今晚连夜就走吧,好自为之。”
其实这时钟子昂年纪还不到六十岁,以他的功力,再活个二三十年绝非意外,但经过了这一连串的失利,由其是从巅峰降到低谷的巨大落差,却给钟子昂的心理上带来了沉重的打击,使他再也没有重头再来的勇气了。留下来虽然是为众人撤退争取时间,但其中其实却也包含有一种死百了的解脱想法,因此安排好了后事之后,对于摩尼教的未来命运,钟子昂也不愿再去管了,一切都听天由命吧。
这时钟子昂忽然听见一声轻轻的呼唤“爹。”只见钟欣环正站在自己面见。
钟子昂道:“小环,你也去准备,和姐姐一起走吧。”
钟欣环摇了摇头,道:“我不走,我要留下来陪着爹。”
钟子昂苦笑了一声,知道这个小女儿的心事,道:“好吧,你就留下来吧。我想杨炎不会难为你的,如果你愿意,杨炎也愿意,你以后就留在他那里吧,至少可以过上安稳的日子。不过你记住,无论爹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怪杨炎,我们只是道不相同,其实他并没有错。”
钟欣环咬了咬嘴唇,低下了头,双目中却射出坚定的光芒,道:“爹,我知道怎么做的,你放心吧。”
钟子昂点点头,并没有注意到女儿的神态,道:“你回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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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成群结队的百姓从琼州城中出来,向宋军投降,其中也夹杂着不少摩尼教军的士兵。杨炎命人将百姓和士兵分开,各自找一块地方暂时安置,另外派了少数士兵管理,等攻破琼州之后,再让百姓们重返城中的家园。
足足过了二个多时辰,等出降的百姓都出完了,却没有见到一个摩尼教的领。这时以经接近正午了,杨炎一声令下,宋军的大队人马开拨到了琼州城下。到了琼州城下,只见城门大开,钟子昂带着二三百名摩尼教的士兵,站在城门前。
杨炎一见,这才知道钟子昂以经穷途末路,这时抱定了必死的决心,不由的苦笑了几声,这时钟子昂越众而出,道:“杨炎,请过来答话。”
杨炎跳下战马,来到了钟子昂面前,道:“钟教主……”
钟子昂打断了他,道:“杨炎,你不必多说了,我是不会投降的,别人投降,或许还可以免去一死,但我是绝对免不掉的,即然左右都是死,到不如就在琼州城下,轰轰烈烈的战死,总也好过被带到临安,当众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