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还要白。
她一定是充满了屈辱感。
“算了,还吃什么饭!”老夫人愤怒站起身,回房去了。
宁祯见状,立马对周太太道:“舅母,您带着孩子们先回吧。姆妈生气了,我慢慢哄。”
周太太愣了下。
老夫人发脾气,自然是希望盛长裕先低头,让姚云舒在家里吃饭。不成想,宁祯竟是趁机架着老夫人,直接用老夫人做借口,把周家众人撵走。
周太太还在愣神,盛长荣已经气哼哼站起身。
她临走的时候,还冷哼了一声,声音响亮,做给盛长裕听的。
言外之意:“要不是你得到了我的位置,根本没有今天。”
盛长荣也认定自己是老夫人生的,她对盛长裕畏惧的同时,也有深深的记恨。
错位的亲子关系,真是头疼,宁祯觉得大帅在世时都搞不定。
周太太这才走了。
姚云舒始终不看宁祯和盛长裕,垂首敛目跟在周太太身后,一起走了。
中秋节,街上到处都是过节的气氛,热闹繁华。
姚云舒看着窗外,紧紧攥了攥手指。
周太太与她乘坐一辆车,对她说:“原本很顺利的,都怪宁祯。她这个督军夫人,最是不容人的。”
姚云舒在心里想,她可以怪很多人,却怪不到宁祯头上——排队都轮不到。
她受尽了折辱,可她知道源头在哪里。
她那个对她漠不关心的父亲,才是这件事的罪魁祸首。
“我们下次再找机会吧。”周太太说。
姚云舒应了声是。
她回家后,拿着簪子比划自己的脸,被她母亲瞧见了。
三姨太吓得半死,抱着她哭:“你不能伤害自己!”
姚云舒:“我就是试试簪子。”
“我知道你今天委屈了,你想不开。可日子就是这样过,没有哪一天不苦。
女人总要嫁人的,你不能毁了自己的脸。日子已经这样难了。破了相去纺织厂找女工做,人家都不收的。”三姨太哭着求她。
还有更深层的原因:姚云舒自残破了相,等于是反抗父亲。姚劭和姚太太饶不了她,而她无力对抗。
这道理,三姨太懂,却没跟孩子说。
她很少在孩子面前提姚劭的薄情寡恩,不是为了姚劭,而是想孩子心中保留一点对父亲的美好幻想。
这些美好,可以让孩子活得更自在些,不至于内心冰凉。
“好,我不会。”姚云舒保证,“我不会做傻事。”
三姨太还是不太放心,一直守着她。
今年的中秋,明月那样圆,清澈月华铺满了庭院,却也似满地的霜,冷彻心扉。
姚家这一方小小院落,静谧无声。
盛家老宅却是很热闹,戏台已经搭好了,锣鼓喧天。
宁祯中午和盛长裕在摘玉居吃饭的,任由老夫人独自生闷气。
半下午,宁祯才去老夫人的院子,安慰她几句。
老夫人自己理亏,又疑心她在盛长裕面前表现得太明显,不敢生气了。
她就坡下驴。
宁祯轻松劝好了她,就去安排中秋的晚宴。
老夫人身边的管事妈妈,低声问她:“准备的药,还用吗?”
老夫人沉吟。
“三房那个女佣,叫碧桃的。等会儿让她服侍督军。”老夫人说。
管事妈妈:“这……”
“无所谓。用姚劭的庶女,是帮姚劭。不用她,咱们也有人用。”老夫人道,“子嗣一定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