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说,又吩咐厨房,“做些参汤来。”
宁策和宁以申道是。
晚上十一点半,又有人来敲门。
宁以申急忙去开门,竟是盛家老宅的副官。
副官行礼,开口就问:“舅老爷,夫人回来了吗?”
宁以申:“督军夫人?”
“是。”
“她没有回来。她不在家?”宁以申问。
宁策:“怎么回事?”
“夫人下午五点多出门了,一直不见回来,也没电话。总管事房等着她的对牌落钥。
家里派人去找,在城西一个河边发现了夫人的汽车,但车上没有人。她与副官都没了踪迹,车子旁边却有凌乱脚印。
总管事派人到处找,二少爷坐镇,特意叫我来问问舅老爷,夫人是不是回来了。”副官一口气说完。
宁策:“她没有回来!”
“这几日城里闹土匪,听说祥云寨的余孽又来了。”副官道,“舅老爷要是有了消息,一定要告知老宅一声。”
宁策和宁以申兄弟俩脸色非常难看。
与此同时,盛长宽接到了电话。
他急忙拿起话筒。
宁策打给他的。
盛长宽:“我一直在派人找大嫂。你放心,会找到的。哪怕土匪抓了她,也只要赎金不要性命。”
宁策又问了几句,盛长宽把他知道的,全部告诉了他。
挂了电话,盛长宽在屋子里踱步。
他心里烦得厉害。
“祥云寨的余孽真的绑走了大嫂,要跟大哥谈判吗?”
他心神难宁。
戴云兮看着他,低声安抚:“一定会找到的。说不定大嫂去哪里玩了,只是咱们不知道。”
“汽车留在河边,就是出了事。”盛长宽没好气,“大哥不在家,大嫂就出事。等他回来,他会把我们全部毙了的。”
戴云兮瑟缩了肩膀。
盛长宽心浮气躁,不愿和她说话,只是不停派人出去寻。
盛家老宅无人入睡。
每个人都在议论,宁祯可能被土匪抓走了。
“会不会杀了她?”
“杀不至于,土匪抓她就是把她当重要筹码。只是,可能清白不保。哪怕土匪不糟蹋她,督军信不信她也两说。”
“城里闹土匪,她就不该出门的。偏偏江澜去了她娘家做客,她坐不住。”
“江家会不会故意的?”
“江家哪怕是故意的,也抓不到把柄。真要是江家布局,江太太可真是厉害人物。”
“没想到宁祯如此草包。”
众说纷纭。
翌日,消息不胫而走。
盛家的事,本就人人关注。佣人们的口最锋利,一个早上就把消息传遍了军政府阔太太们的耳朵里。
“真被土匪抓了吗?”
“不会是江家害了她吧?”
戴云兮见状,轻轻舒了口气。
她之前很怕宁祯,因为宁祯颇有点本事。这次事情如此顺利,戴云兮觉得她不过如此。
她宽了心。
“阿宽,我们要不要去慈元寺找姆妈,把这件事告诉她?否则,就是咱们的责任了。”戴云兮说。
盛长宽:“还是要找大嫂。姆妈知道了,只会跟着担心。先不要说!”
又道,“之前那个晚上的老鸹,来得非常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