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进了里屋,乔老六只穿了件单衣,估计也是刚从床上爬起来。
“老弟啊,你这大晚上的不用睡觉啊?你白天可以不用上班,我白天可还是要去巷子口收票呢。”
“六哥,别提了,我这有点烦心事儿,不找人倾诉一下睡不着啊。”
赵山河把今天范金友找人堵他的事儿一说,乔老六那眼神就变了。
“我就说吧,都说红颜祸水,你跟你六哥一样把心用在赚钱上多好?有了票子什么女人没有?
不过这范金友既然都找人堵你了,不收拾他一下确实有点对不起读者,老弟,你说吧,你想怎么弄?”
赵山河伸手挠了挠脑袋,露出一脸我不是好人的笑容说道。
“既然这范金友前段时间还在追小酒馆的老板娘,这段时间又改成了追丝绸铺子的女老板,可见他也不是什么专一之人,对付这样的家伙当然是要投其所好了。”
乔老六在市井混了这么久,哪还不明白赵山河的意思。
“你是说对他来个美人计?你也太高看他了吧?”
“六哥,都说打蛇不死、必受其害,我这次给他来个狠的直接一劳永逸,免得他老在我面前跳来跳去和兔子似得看着心烦。
钱我出,人你帮我找,找个漂亮的,装的大气不差钱那种,范金友不光爱色,还爱财,我就不信他不中套。”
都说招数不怕老,管用就好,俩人又在一起窃窃私语一会,不时还传出“桀桀桀桀”的笑声,商量到半夜一点多才总算定下了这“仙人跳”的布局。
赵山河心里事儿一了,就感觉犯困。
“六哥,那就这样,我回去睡觉了,你也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去鸽子市收票呢。”
“赶快滚蛋,别打扰我睡觉。”
转眼又是三天过去,59年3月23日,乔老六给轧钢厂送了第一批鱼,依旧是3000斤,赵山河给他的价格是3毛,他卖轧钢厂3毛5,虽然一斤才赚5分钱,但是这个路子安全、稳定,可比在鸽子市散货强太多了。
赵山河看又是周一,便去厂里参加了例会,他怎么说也是干部了,平时不来可以说是去下乡跑任务,周一再不来,被挑理也怨不得别人。
一组还是那些人,只不过除了每个月的第一次例会以外都很难到齐,今天也一样,只有已经完成任务的王刚、赵春江来了,其他人都还在忙。
当然陈姐除外,她永远是采购一组第一个完成任务的人,不过除了每月第一次例会的时候能见到她,其他时候人家基本不来。
和王铁成、王刚、赵春江聊了一会,姚得才就找了过来。
“山河啊,你过来一趟,有点事儿找你。”
赵山河还以为出啥岔子了呢,等到了姚得才的办公室才知道对方只是告诉他现在是入党积极分子,需要考察一年,在这个期间他要起到带头作用。
本来话说到这里都挺正常的,可后面就有点拐弯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