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麻烦是容家惹的,若不是您去了西阴山,也不会卷入此事,于情于理我都不能置身事外。殿下……”
容清源二人站在槐花树下,见霍明铮的肩头落了槐花,容清源伸手拂去,神色坚定果敢。
“也许这次我莽撞了,可我不能贪生怕死。您担忧我,我也担忧您的境况啊……”
容清源言辞恳切,引得霍明铮一怔,他倏地伸手将容清源虚虚环住,他的手掌停留在容清源的后脑勺,令容清源呼吸一滞。
“堂徽……”霍明铮眼中难得有些温和,然而语气却依旧古朴无波,没有引起容清源的注意。
容清源勉力收敛异样的神色,他露出淡淡的笑意,右手像是遵循自己的小心思主动拢住霍明铮的背,指尖动了动,拽紧了对方背后的衣袍。他一时间又是懊恼,又是欣喜,明明霍明铮只是对他稍有关心,他却对霍明铮心有向往,更是试图抱住霍明铮的腰!心思浮躁……这才真是大逆不道。
明明之前也有亲近的时候,可当时不在意,如今心有仰慕,倒是处处留心。
哎,为什么殿下寡情正直,没有丝毫龙阳传闻呢?
哎,竟然垂涎宁瑞王,真是死了一次,胆子大了,想些什么呢!……
霍明铮不知道容清源在寻思些什么,他松开手,墨潭似的双眼隐有微光。
“堂徽,先进去坐会儿吧,我记得下月临近科考,你可会参加这次科举?容大人病情若是好转,你何时回国子监继续进学……”
被霍明铮松开拥抱,容清源有些讪讪地背过手,他拇指与食指摩挲,有些舍不得松手,闻言,连忙正色道。
“殿下,家父伤情已经好转,大略再过几日,我便回国子监……此次科举事关重要,我定会赶上时机,充足准备……争取借此机会进入仕途,若是能中前三甲,也算不负您的期待。”
说起正事儿,容清源严肃起来。“不过这次科考,需要注意的有这几人……梁相之子梁飞羽,寒门文士柳崇方,凌侍郎之子凌琚……”
“我们进殿详谈。”
“殿下!在详谈之前……我想还是先给您膝盖涂些药物吧,然后再好好休息,再说也不迟。”容清源挑了挑眉。“你可是跪了一天一夜,虽然是习武之人,这样通宵达旦、精力疲惫……也吃不消啊!”
霍明铮点点头,他语有深意道。
“你上次留给我的治外伤的药瓶……我还留着。”
“那敢情好!”容清源没有多想,他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殿下若是不弃,就让我帮您擦药吧……正好可以继续商议科考一事……关于那些需要特别关注的人……”
两人相携进了殿中。
“不过,殿下,这次险境也有意外之喜……毕竟,我想太子与梁飞羽短时间都不会有心思来寻我们麻烦了。”
容清源与霍明铮交换了一道了然的眼神,容清源有些狡黠地嘘了一声。
太子他可要想想,如何保住自己的心头血,保住自己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