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家主之位传给簌和小姐的,还把一身符术亲囊相授,陈小姐你虽然精通无极刀法,但尚未涉猎符术,只怕难以胜任啊……”
“是啊,是啊……”
“传闻簌和小姐会兰园的最高符术——至阴血符,她是最有希望成为未来神符师的呀!”
“放眼整个符师界,已经好久没有出过新的神符师了。”
在座的数位道友瞬间坐不住了,虚伪的面容下尽是害怕,但还是纷纷提出质疑。
“簌和是被逐出兰园的人,她是个至阴之人,自打出生就克死了自己的亲生父母,连养父母也没有躲过,我们陈家好心收留她,却不曾想到她竟然为了少主之位残杀了我爹,毒死了毓夫人,所幸我发现得早,及时回兰园主持了大局,当时钱焕也在场,还与她定下了三个月之约,众人皆知在对弈的时候簌和浑身上下冒着诡异的黑气,如同入魔一般,这么可怕的人,你们还敢认其为主吗?”陈依云冷哼一声,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簌和,“而且眼下国难当头,簌和还跟日本人勾搭,你们看她手上那串孔雀石的手链,就是一个日本人的心爱之物,若不是两人暗度陈仓,那日本人怎么舍得送给她?”
话音刚落,全场几乎鸦雀无声,陈依云还是不罢休,继续说道,“对了,我还忘了说,那个日本人就是十几年前灭了北墨山庄的凶手,他是个无心之人,不老不死,还精通符道,亲手为山庄画了招魂符阵,硬是让山庄一朝陷入困境,数百人丧命于此。”
“够了!”钱焕打断了她,“这些都是我的家事,不劳烦你再重复了。”
“够了?这些就够了?”陈依云蹲下身,在他耳畔边轻声说着,“我这是在提醒你,之前三个月恢复的符术伤及了你的根本,如今你体内还有连心蛊,你和簌和的命可是捆绑在一起的。”
是啊,他和簌和的命已经捆绑在一起了!
他不能死,他还要保护簌和!
钱焕看着在座都不再言语的来客,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思考片刻后他看着陈依云,一字一顿说道,“把我解开。”
他无法解释自己现在的心情,只觉得不应该再跪着了或者说,不应该再这样了,陈依云倒是没有反对,听话的亲自帮他松了绑,两人站在门口,在风中轻舞的衣袂,隐约间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如果说人生总有一段黑暗,那就是当下,可哪怕万古长夜也会有些光明吧!
钱焕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今日是我大婚,不应该笑吗?”
“你这转变的倒是颇快。”
簌和抬头看着他们,只觉得一片寒冷,被雪淋湿的衣背仿佛要结成冰,她明白,是一股寒疾来袭。
“既然我们已经拜堂成亲了,那你就是我的妻子了,以后该改口唤一声钱夫人了是吗?”钱焕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态度也是转了一个大弯,“夫人嫁给我,可还记得在兰园时就说过,你我是一条船上的人,是系在一根绳上的蚂蚱,那么以后为夫应该好好招待你了。”
“那她呢?”
“如你所愿吧,就跪在我们的屋前一整宿,有什么事,明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