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簌和走出去,伯颜卯足了力气画下了一张地遁符。
他用这个符感应着毒气的位置,很明显这一股最厉害的毒气就是从叶紫的屋中传出来的,她明明晕倒在床上,怎么还能腾出手来下蛇兰草之毒。
想到这里,他不顾一切想要进去探个究竟。
刚推开门,一只纤细的手就死死抓着他的脖子,他瞬间满脸涨红,感到窒息。
后来他瞳孔渐渐涣散,失去了神采和生气。
“本来顾念着你是个西域符师想放你一马的,怎么又折回来送死了?”
叶紫松了手,伯颜闭上眼整个人顺势倒在了门口。
“真是不自量力。”她伸出脚踢了踢倒在地上的男人,见他纹丝不动才收回来,冷笑了几声,关上了屋门。
听见屋门咔嚓的声音,伯颜这才睁开了眼睛,揉了揉脖子上的勒痕,这个女人果然有问题,但是她隐藏的这么深,加上簌和如此信任她,要想治罪恐怕很难,除非可以找到毒药。
只是这个叶紫心思缜密,要想找到毒药恐怕不易。
不过她既然已醒,那方才簌和的话她想必也是听到了,她想摆脱自己嫌疑的最好办法就是把毒药送出去嫁祸给别人,不然迟早簌和会查到她这里。
想到这里,伯颜闭上了眼睛继续装晕,果不其然屋门再一次被打开了,这个女人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还不忘在他身上使劲踹了几脚,看他没有反应这才放心地走了出去。
她的身后,是伯颜缓缓睁开的眼睛。
叶紫蹑手蹑脚地走到最近的湖边,正要把手中的药扔进水中,伯颜画了一道符接住了扔在半空中的药瓶,“果然是你!”
“原来你是假装晕倒的,看来你也不是那么蠢。”
叶紫有点紧张,脸上倒是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她慢慢靠近伯颜,头几乎要埋进他的胸里,“可是你还是漏掉了一点。”
“什么?”
“簌和对我的信任,是我这些日子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岂是你三言两句就能磨没的吗?”叶紫轻笑一声,她的余光瞥见了远处有一抹熟悉的红色,看来时机到了。
她突然尖叫一声,拔下手中的簪子插进了自己的胸膛。
伯颜一惊,伸手想把簪子拔出来,却没看到身后那抹红色越来越近。
叶紫在赌,赌这出苦肉计能否打动了簌和。
“叶紫!”
伯颜闻声猛然回头,簌和一把从他手中接过倒下的叶紫,“你到底在做什么!”
“不是我,不是我,你听我解释啊……”伯颜诧异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女人,她的胸口不停的有鲜血汩汩流出来,而刺杀她的凶器—那只簪子正被他紧紧握在手中,他吓得松开了手,簪子摔在地上裂成了两段。
完了完了,这下完全被这个女人算计了。
“你就算怀疑叶紫,也不至于杀她灭口吧?”簌和一只手抵在叶紫的伤口上,想替她止血,但是血还是不停的涌出来,叶紫的呼吸越来越弱,她的体温在慢慢地散去,“等我救下她再找你算账。”
“真不是我,我亲眼看见她拿着毒药走出来的,她想把药扔进湖里,我正要阻止她,然后她就自己把这簪子刺进自己的胸口了,真的不是我,我虽怀疑她,但万万不可能杀了她,这不就等于承认了这件事同我有关吗?”
簌和看了四下,并没有看见他口中的毒药瓶,“你说你看见她拿着毒药来的湖边,那药呢?”
药瓶?
伯颜这才反应过来,他伸手去拔簪子的时候,瓶子顺着他画的符一同沉进了湖底。
“谁知道是不是跟你有关,总之叶紫要是出事了,我绝不放过你。”簌和瞪了她一眼,驾着叶紫回了自己的屋子,实在没找到可以止血的布条,可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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