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凡身受重伤,许是藏在什么地方疗伤呢!”黑袍老者尚未答话,那三先生开口应到。
“哼!”黑袍老者重重一哼,“若不是突入二层,他们能藏在什么地方,你的人快把这翻过来了!”
那三先生闻言,不敢再答话,脖子一缩又静静的站着。红衣女子抬头瞟了那三先生一眼,继续道:“那依影子大人的意思,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做?”
“派人去那三人消失的街市,仔细排查,看有没有我们遗漏的入口,若是有,必然就是二层的入口,不管那三人是误打误撞也好,还是根本就知道破阵之法也好,总之要将他们捏在手里才能安心。”黑袍老者恶狠狠的说道。
“你说,那人真的是何一凡?”那女子又突然开口问道别处。
“决计不错不了,青衫长发,金色刀芒,每一点都附和楼中的密保。”
“那真是可惜了!他是老头子点么要弄死的人!可是奴家好舍不得啊!”红衣女子闻言,竟是一阵娇柔做作不舍的口气,而后低头对怀中的男童道:“宝宝吃饱了么?吃饱了去找下朋友玩吧。”
那男童也不答话,直接从他的怀中跳了下来,向隔壁的房中走去也。那黑袍老者看着那孩子的背影,眼中竟然闪过一道狠厉之色。
“你还不去办事?”红衣女子看到那影子大人这般摸样,便对三先生说道。
三先生闻言,便施礼而退。待三先生离去之后,那红衣女子对黑袍老者道:“这孩子的注意,你还是不要打了!”
“夫人,那套功法来历不明不说,即便那《九炼魔渊功》是真的,可我观这小杂种近日行事越发狠厉,我怕会养虎为患啊!”黑袍老者忧心忡忡的对红衣女子道。“再者,此番我们用青冥教之名抢掳孩童引何一凡出头之计已是成功;无意间还发现了万象门的遗址,这都是惊世大功,首座定会重赏,可你私下让这小畜生练了邪功,若是将来有个变故,你将如何自处啊!”
“如何自处?哼,当年的难产之时那老不死的人在那?这些年,他都能自处,我有什么不能自处的?我就是要让这孩子练就《九炼魔渊功》,就是要让别人也尝尝失去孩子的痛苦,再说,那老不死的都不能人道了,我还能指望他什么?”说话间,红衣女子气势一凛,与先前那****妩媚的女子判若两人。
黑袍老者闻言即便还有话说,却也说不出口了;只是低头不语,许久后老者缓缓的道:“夫人,首座当年是有不妥之处;可夫人今年来招蜂引蝶,勾三搭四,首座心含愧疚也不曾过问;只是眼下,大事之期将近,还请夫人以大局为重。”
“哈哈哈哈哈哈!我招蜂引蝶?我勾三搭四?老娘喜欢怎么了?只许他流连与他人妻妾的闺房,就不许老年找个人开心开心?哼?怎么你看不惯?莫非你也喜欢奴家么?好啊,现在奴家就让影子大人开心开心!”说话间,那女子又恢复了先前那般摸样。
黑袍老者看着轻轻摇了摇头,便转身走出了房间。那女子看着老者离开的背影,眼中满是轻蔑之色,低声道:“有色心,没色胆!”
黑袍老者与那红衣女子一番对话不欢而散,可二人谁也没想到,就在隔壁房间的门口,站着一个矮小的身影,眼中满是愤恨之色。
黑袍老者的话语,刺激这这顽童的心;红衣女子妩媚的身影,也不断撩动着他的内心。
“我是个孩子?”
“我不是个孩子!”
十三年前,江南水乡一个少年正过着他平静的生活,可突然有一天,一个青衣剑客闯进了他家,就那么轻易的将她的母亲抢掳而去。
少年家破人亡,若不是心中还有仇恨,他断然不会活下来。一个落魄剑客的出现,一个名叫九炼魔渊功心法的出现,他站在了那青衣剑客的面前,他站在了母亲的面前。
可,谁都不认得他。他变成了一个孩子,跟着那落魄剑客,以青冥教传人的身份,站在了江南烟雨楼中,变成了首座夫人的义子,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三年后,他看到母亲没烟雨楼首座羞辱至死,他想报仇,想杀了那个人!可是,他不知道,剑客是首座,还是影子是首座。
不怕,再过几年!再过几年!我要你们都死,都去死!
矮小的身影站在门口,脸上阴晴不定,身后的铁笼之中,十几个孩子满是恐惧的看着他,猛然间,那男孩转过头来,眼中贪婪的目光有若实质,向铁笼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