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落衡喝了差不多大半壶酒,此时终于看到,城门出来了一顶轿子。四人所抬,四人脚都未落地。而是踩在空中而行,想必都是内力深厚之人。而后面跟随了很多士兵,轿子抬出城门后,四人便落地。
他看见这顶轿子就知道,这云中郡守,是个怎么样的存在,这不是皇帝待遇,想必也差不多了。轿子乃是紫金打造,在这阳光下,金光闪闪,非常刺眼,而这抬轿之人还都身负武功。这手笔,这气派。真不知道害了多少百姓。
轿子里走出一人。估摸着半百年龄,身着紫金袍,头带紫金冠。一张国字脸,看起来好不正派。他下轿后怒道:“你就是那个挟持我儿的人?我儿呢?”
他淡淡回答道:“郡守大人眼睛瞎了?那正好,你儿子现在都没闭眼,你快点把他的眼珠挖出来,给自己换上。”说罢,指了指柳陌易的尸体所在。
柳暮并未向楚落衡指的地方看去,而是叫道原来抬轿四人中的二人过去。他已经隐约猜到了他儿子的下场,但是他还是不忍心亲眼看见自己儿子身首异处的场面。
四个抬轿的人,过去了二个。而士兵们则是越来越多。楚落衡已经能想到,这郡守肯定也比他儿子好不了哪里去,天高皇帝远的。这人真把自己当做了云中郡的皇帝。
那二人看了尸体后,并没有惊慌失措,而是淡漠向郡守走去,细声的在郡守耳边说了什么。
郡守望了自己儿子的尸体一眼。显得有点悲伤,但是人都死了,他能做的只有帮他儿子报仇。然后他阴鸷的望向楚落衡,开口道:“好!好!好!在我云中郡这么嚣张的你是第一个。”
他见这云中郡守这么说,顿时就觉得好笑。于是他反问道:“郡守?我看你应该是这云中郡的皇帝才对吧?嚣张?在这里有谁能比你们父子嚣张?百姓之物随意抢夺?云中郡内百姓由你们肆意践踏?你不去看看云中郡百姓都过得什么日子?衣不蔽体,饥民遍地。你们这柳家倒过得好,紫金袍?紫金轿?你知道你那半顶轿子能救多少人?不愧是这一方的土皇帝。”
“你杀了我儿子,还跟我说这个?我柳暮坐守云中郡十五年,还要你教我怎么做这郡守?小子,我现在给你二条路,一则是自刎于我儿面前,以祭我儿亡魂,我可以免你家人不死。二则是我身后这五千士卒把你剁碎了喂狗,然后再杀你全家,诛你九族。”柳暮阴森的说道。
他淡漠回道:“灭我九族?诛我全家?我会让你成为我刀下死的第一条狗。大丈夫行事,不论成败,论是非,不论一生,论万世。这句话你身为郡守,可曾记得是谁所说?不记得了吧?这是你曾经的的主子说的。要杀我?那便来吧!”
柳暮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他在等,等这千星城的士兵聚集,他虽然伤心。但是还未失去理智。对面的人如此狂妄,杀了自己的儿子。还不跑,肯定身怀绝技,所以他要做到的是必杀。这云中郡还没有他杀不了的人,所以他不能让对面那个狂妄的小子成为例外。
此时他回头望了一眼,看到士兵们聚集的差不多了,然对那些士兵做了个手势。后面的士兵便慢慢向楚落衡围拢而去,他随后又在跟四名抬轿之人,轻声言语。然后对士兵们大喊道:“为我儿报仇后,所有军士,今晚大赏,只要死的,不要活的!你们上吧,老夫为你们擂鼓!”
此话一出,那些士兵们,个个奋勇当先。他们都知道不听郡守的话,一定会死,听话。才有可能得到奖赏,更何况他们也不怕,自己这边几千人,会怕一个小子?
楚落衡此时心里想了很多,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不是他怕,而是他看见这些士卒。觉得他们是无辜的,不想让他们成为自己刀下亡魂。自己打不过,总是能跑的,但随后他看见那些士兵望向他炽热的眼神时,他就想通了。如果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面对这群士兵呢?
他大吼道:“你们这些狗腿子,为虎作伥。难道还有那些百姓无辜?全都该死,该死!论是非,你们该死。论万世,你们更该死。论百姓?你们不配。”他好像说服了自己一般。此时脸色慢慢变得冷漠起来,然后骑着赤血,手持大凰冲了过去。
“这是你跟我后的第一场战争,但是我们杀的都是畜生。”他对赤血说道。
而这时候,那四个抬轿之人,慢慢占据东,南,西,北。四个位置,楚落衡跟士兵则在中间对战。此时虽还未相遇,但是战气已然冲天。
“以一人战一城,可笑。可笑!”那占据东边位置的轿夫第一次说话,便说的这个。
而此时,千星城上。鼓声大响,擂鼓之人,正是柳暮。
“千星城上之战鼓,已经十多年未响。小子,今日你有幸了!擂鼓杀畜生,擂鼓祭我儿。我儿你定走的不孤单,今日爹为你擂鼓响彻云中郡!爹为你擂鼓,送人下去陪你。那些死去的士兵,继续去下面做你的奴隶。放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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