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队长,你救我们来了,你救我们来了?”
曹小树跟几个兄弟一一握手,以示安慰,即儿,扭头瞅着杜通余,问道:
“杜老爷,你如果没有意见的话,我现在可就将我的人与粮食给带走了?”
杜通余放下遮住半边面孔的手掌,脸上挤出一丝干笑,点了点头,吩咐道:
“易刚,你把曹公子的粮食还给人家,杜管家,你替我送送他们!”
易刚一愣,瞥了曹小树一眼,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却不敢违抗老爷的命令,只得快步走出去了,给曹小树准备粮食去了。
杜期忠冲着曹小树等人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在前引路。
曹小树冲着杜通余拱拱手,便一手一个地牵着白云与龙玲两人,领着几个战士,向大家问东问西,有说有笑的,一起走出了杜宅。
易刚已经把曹小树的粮食从库房里拉了出来,装上骡车,放在了杜宅门前,等着曹小树接受。
那些跟随曹小树前来找杜通余理论的士兵与老乡们,守在杜宅门口,心急如焚地等待着消息,待得见到曹小树、白云与龙玲等人自杜宅里走了出来。
他们神色一震,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连忙围了上来,问东问西的,表示关心。
曹小树扫视着众人,哈哈一笑,挥了挥手臂,朗声叫道:
“诸位,事情已经处理好了,咱们赶快拉上粮食,回去继续放粮赈灾,解决大家吃饭的问题!”
灾民们听得曹小树之言,眼中闪烁着异样的亮光,欣喜若狂,欢呼起来,连忙上前拥着一车的粮食,赶着骡子,拉着粮食,返回赈灾点。
杜期忠与易刚率领着十几个杜家的护院,站在杜宅的门口,目光阴鸷地盯着曹小树等人的背影,他们虽然心有不甘,却也只能任由曹小树等人拉着粮食,说说笑笑的,坦然而去。
稍顿。
杜期忠收回了发直的目光,叹息一声,冲着护院们挥挥手臂,沉声呵斥:
“散了,散了,有什么好看的,还嫌不够丢人吗?”
护院们耷拉着眼皮,一脸沮丧,无精打采地散了。
杜期忠与易刚一个转身,进入了杜宅。
杜通余依旧坐在大厅的太师椅上,一直没有挪身,眉头紧锁,心事重重,待得见到折返的杜期忠与易刚,问道:
“姓曹的小杂种走了?”
杜期忠与易刚垂眉低目地点了点头。
杜通余问道:
“他的粮食都还给他了吗?”
易刚犹豫一下,小心翼翼地道:
“我、我私自扣下了一些粮食,不过,他们刚才好像没有发现!”
杜期忠瞥了易刚一眼,道:
“别人也许已经发现了猫腻,只是没有戳破而已!”
杜通余眉头一挑,目露凶光,一脸恼怒,气忿地叫道:
“发现了又怎样,姓曹的小杂种炸死了我怎么多的猪仔,让老子蒙受了那么大的损失,老子没有去找他赔偿损失,已经是轻饶了他,扣下他一点粮食作为补偿,理所应当!”
杜其忠略一思忖,忐忑地道:
“老爷,三水胡家那么大的实力,都在姓曹的小子手上吃过大亏,可见这个人的厉害,咱们今日让他吃了一个瘪,把他给得罪了他,他有可能会怀恨在心,不会善罢甘休啊!”
易刚点点头,道:
“嗯!这个姓曹的小杂种,他说话的时候目光闪烁,嘻嘻哈哈,一看就是一个诡计多端,睚眦必报的小人,咱们对他可不能不防呀?”
杜通余眼睛一瞪,切了一声,瘪瘪嘴巴,不以为然地叫道:
“胡家的几个兄弟,有的在朝廷当大官,有的在外经商,可以说是要钱有钱,要枪有枪,实力不知道强了姓曹的多少倍了。
而他们之所以没有搞赢姓曹的,那是因为他们投鼠忌器,贪生怕死,不敢跟对方拼命,方才落了下风的。
此事要是换作老子,我若是拥有这么强的实力,我早就找个由头,派军队灭了姓曹的了,那里还能让他如此嚣张得意,四处蹦哒啊!”
杜期忠问道:
“老爷,今日咱们得罪了姓曹的,为了免遭他日后的算计,你决定怎么对付他呀?”
杜通余眼中闪过一丝狠辣,唇角一扯,露出一抹冷笑,喃喃地道:
“嘿嘿!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就是对付一个小毛孩,有那么难吗?”
即儿,向杜期忠招招手,对其面授机宜,耳语了几句。
杜期忠听了杜通余的吩咐,眼睛一亮,点了点头,笑道:
“老爷,我去一趟县城,亲自跟姑爷进行面谈,一定把此事给你办的妥妥的!”
杜通余点点头,道:
“嗯!此事宜早不宜迟,你现在就去县城!”
杜期忠得了老爷的命令,快马加鞭,当天就去县城,去找杜通余的女婿对付曹小树。
曹小树经过与杜通余的一番较量,讨回自己的人员与粮食,离开了杜家,率领众人返回了赈灾点,继续放粮赈灾。
这一天,灾民们稀饭管饱,每人还领了十斤粮食,大家熬个十天半月的,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曹小树等人忙活了半天,待得清水坪的缺粮户,确保都领到了救济粮,便拉着剩余的粮食,返回家里。
路上。
龙玲想起今日遭到杜家的袭击与劫持,吃了一个闷亏,心里不甘,愤恨地叫道:
“小树,刚才放粮的时候,我数了一下,姓杜的老狗吞了咱们十袋粮食,足足十袋粮食!”
曹小树一愣,讶然叫道:
“什么!杜老财吞了我们十袋粮食,真的假的?”
龙玲眼睛一瞪,笃定地叫道:
“这事还能有假,今日粮食的发放,都是由我亲自经手的,粮食有没有少,难道我还不清楚吗?”
大灾之年,粮食就是性命,曹小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搞来了粮食,却被杜通余私吞了这么多,让他肉疼的同时,心里一阵火大。
曹小树眉头一竖,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咬牙切齿,恨恨地叫道:
“杜老财,他今日欺辱了你们也就罢了,居然还敢私扣老子的粮食,他如此地嚣张狂妄,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他这完全是在找死啊!”
白云略一思忖,道:
“曹小树,你今日炸死了杜老财几十头猪仔,让他蒙受了巨大的损失,根据他嚣张跋扈的性子,此事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既然两家的仇怨已经结下了,咱们不如索性现在就杀回去,拔了杜家的这根毒刺,消除隐患!”
龙玲摇摇头,立即反对:
“不行!这里是杜老狗的地盘,咱们人又这么少,现在要是攻打姓杜的,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白云一愣,点了点头,道:
“那就等回去召集了人马,今晚再采取行动吧!”
曹小树淡然一笑,摇了摇头,道:
“云儿,龙儿,咱们当务之急,就是放粮赈灾,帮助乡亲们如何度过饥荒,至于姓杜的事情,我们就不要去管他了!”
白云与龙玲眼睛一瞪,一脸恼怒,异口同声,讶然叫道:
“什么!曹小树,咱们好端端地被人家坑了一把,遭受了这么大的损失,难道你就怎么轻易地算了吗?”
曹小树唇角一扯,邪魅一笑,语中带着一丝戏谑,朗声叫道:
“二位美人,我曹小树是一个从来不吃亏的人,今日被别人坑了,那有不去找回场子的道理,我的意思是,先把杜通余给养起来,等到时机成熟了,再去宰了这只肥猪,届时油水不是更足吗?”
众人先是一愣,即儿,心领神会,点了点头,尽皆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