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层疑问袭上心头。巧合太多那便不是巧合了。
卷开垂落的画卷微微泛着黄色,经过时间的沉淀,画中的女子似乎也微微失了样貌,可眉眼依稀可见昔日的风华绝代。
有一种女子,随着时间的流逝,不但没有消磨光华,反而使她的轮廓越加鲜活。
她的身上自带万丈光华,与生俱来的华贵之气,好似世间一切锦衣玉食、荣华锦绣都是属于她的,生来就是吟风弄月、抚琴吟诗之人,好似世间一切污秽龌龊之事,皆与她无关。
她足以担起云贵妃这个封号,似云缥缈,似云温柔。楚琉素一时怔楞住,她听过许多赞美之词,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仙姿佚貌可这些却抵不过画中女子万分之一。
一个女子究竟温柔到何等地步,才足以让先帝**爱她一世?
如远之山黛添眉目一点风华,似清波流盼含春凤眸,宛如绸缎丝滑之乌发一络络的盘成发髻,碧玉七宝玲珑簪松而绾发,垂落的流苏与她俏脸琼鼻相得益彰,绛唇不点而赤。女子端坐在金丝鸾凤椅上,垂搭在下首的素手端正的落在绯罗蹙金刺五凤吉服上,落地则是锦绣弓鞋,翘头上镶嵌一颗鲛珠。
楚琉素胳膊微微一酸,檀口下意识冒出一句话,"半世浅渡人疾苦,瘗玉埋香半生魂。"
终究还是消香玉损了,半世荣**,跟随着魂命归西,也都消失殆尽了。
楚琉素把纱灯烛台搁在一旁,动了动麻木的胳膊,沉思着到底是她自己多管闲事,还是别人有意让她发现的此地。
顿了顿,再次高擎起纱灯,渡步在屋内,巡视四周。后方是一排高大的书架,琉素靠近一看,眼神微亮,急忙把烛台搁在一边,抽出一本书来看着。
忘却了时间,更是早就忘了天色已经黑了。
玫贞宫殿前一派灯火通明,而殿外残雪冰凉的地面上更是跪了一排婢女。宋肖负手立在高阶之上,凤眸生寒的睥睨众人,寒光掠过,宛若一把柳叶刀架在众人脖子上的感觉,无声无息间,先见血痕。
而婢女旁侧正是忍受着极刑的南清,被人点了哑穴的她,瞪圆双目发不出一丝声音,台板之上她手足在空中乱挥,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却徒劳无功。只因后方的暗卫正勒紧了她的脖子,就这样一点一点的收紧绳索。南清瞪着漆黑的夜色,窒息的感觉在一点点掠夺她的神智,她不由得回想起方才找不到姑娘已经被主公处死的众人,忽而用尽全力挥舞着手足。
那些婢女有的被割了面皮,有的被赐予斩腰之刑,有的则是被剔了骨头,做成了美人扇。
而她则是被赐予了全尸。
侍卫手中顿了顿,实在有些不忍,忽而转身向宋肖一跪,"主公,她似乎有话要说!"
宋肖凤眸一斜,眸底讳莫如深,侍卫压抑不住的颤抖,被宋肖生生看了半晌的他,额上已经微微冒出了冷汗,就在这时,宋肖忽而道,"说!"
一声凉薄之音,却是威严自成,霸气横生。
南清滚落下台板,跪爬上前,忍住嗓子的颤音,断断续续地道,"姑娘……会不会是一时迷了路,这才……尚未归来!"
当时楚琉素只说在后面散步,具体的南清却也是并不知晓,可为了保全性命,她不得不扯个幌子。
宋肖面带煞气,凝眉抿嘴,他已经谴人在皇宫内外大肆寻找,可到现在足足找了一个时辰却也还未有消息,知晓南清是在拖延时辰,却是顾不得这么多了。在愤怒之极他的心中生出一股害怕的情绪,她生怕,她会逃跑。
"再搜!"
凛冽的语气,吓得一干人又是一颤。跪在地下早已湿了裙裤的婢女们已经有不少微微哽咽起来,一种极度恐惧之感存绕在她们周旁,她们深知,下一个就是自己。
寒风袭过,所有人皆是打了个冷颤,随即传来一声彻响天际的惨叫声,回荡在大殿内外,更是吓得她们噤若寒蝉。有些微微大胆的侧目望去,可只是一眼,便紧紧垂低头,掺杂这血与水的形成的一条河流正在蔓延在还未化开的雪面之上,惨叫那人,早已死去。
宋肖瞧见,却是缓缓笑了,邪佞与冷冽交错,形成他在烛光下诡谲的面容。
片刻后,纳兰青带领一干侍卫快步而来,单膝一跪,扬声道,"还是没有!"
宋肖耳目忽的一动,轻挑起唇,不言声。
此时众人早已是记恨上楚琉素了,如若不是她,她们根本不会受罚,不会死去!
宋肖冷峭挑眉,寒声道,"继续!"
一名年龄尚小的宫女顿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而下体则是不断淌出热流……侍卫如毒蛇般的眼睛顿时锁定在她身上,准备先从她下手,可就在这时,宫殿旁侧忽然传来一道清寒地声音,"宋肖,你在做什么?"
如平地里炸响的闷雷,惊愕之余皆是大喜!
楚琉素拧眉款步而走,刹那间一惊,满地鲜血的景象,她不难猜到发生了什么,登时眉头倒竖,"你做了什么?!&q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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