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姑娘跪在地上,垂着头,心道自己真是倒霉透顶,本以为仗着主家的威风吞个村妇的银子,对方只能认栽,谁知道竟然一脚踢了个铁板!
张兰兰气定神闲的数银子,里头除了她应得的五百两之外,还有三百两,是芸姑娘自己凑出来给她赔罪的。
待数完了银子,张兰兰才对芸姑娘道:“罢了罢了,银子都齐了,我也就不追究了。”
李嬷嬷见张兰兰消了气,这才继续笑道:“刘娘子真是宽宏大量,这次我们太太想买那牡丹图,还要劳烦刘娘子配色。这个工钱嘛,自是好说。”
张兰兰见那巡抚太太不是胡搅蛮缠之人,又是真心想买她的画,便本着良心建议道:“其实我这牡丹图只是一大副绣样中的一朵花,若是太太将整幅绣样买了,做成屏风,那才叫价值连城。当然将图样拆成花样绣在衣裳上,又是另一种进项。两种加起来,岂不是要赚的盆满钵满!”
李嬷嬷一听,那一朵牡丹居然还有一整幅!这会真是遇见大家了,赶紧起身,对张兰兰做了个福身,道:“多谢娘子指点!这主意是真真好的!只是老身只是个奴婢,做不了主,得去回了太太。”
李嬷嬷带了芸姑娘走了,张兰兰抱着银子包回了屋,勾勾手指叫了刘景进来,随手拿了个银元宝丢到刘景怀里,眯着眼睛道:“你媳妇厉不厉害?”
刘景将元宝又丢回包里,抱着媳妇笑道:“厉害,我家媳妇自是厉害!”复又道:“我也得多想点赚钱的法子。”
木匠纯靠手艺吃饭,刘景虽然是方圆百里顶尖的木匠,收入也算不错,可被媳妇的一副绣样一比,收入就少的可怜。刘景想了好久也没想到个超过妻子的法子,不由有些沮丧。
张兰兰自然瞧出了刘景心事,却也对此毫无办法。她穿越而来,又带着最最顶尖的绘画技能,自然是刘景这个本土木匠比不了的。
刘景这几十年来一直兢兢业业努力勤奋养家糊口,人家都当顶梁柱几十年了,如今让人歇歇,换张兰兰顶一顶,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况且刘景又不是那好吃懒做吃软饭的混人。
夫妻俩谁都没见过那么多银子,两人将银子数了一遍又一遍,张兰兰捏着小元宝嘿嘿的傻笑,她就喜欢银子,看见银子就高兴!
仔细将银子装箱锁好,藏在床下的暗格里头,刘景出了屋门去教小石头手艺。小石头学的基本差不多,已经可以出师了。计划再过几天就回城里,将城里的老宅子改成棺材铺子。
李嬷嬷回去之后,一连几天都叫人送来各色礼物,说是太太病了,待太太病好了,李嬷嬷亲自来接张兰兰去巡抚府上做客,巡抚太太想见见张兰兰。
这几日村民见城里日日来人往刘景家送东西,一个一个都眼红的不行。刘景家门口时常有几个妇人守着,每个人领着几个男娃娃,一闻见刘景家院子里有饭菜香,就领着娃娃们上门讨要吃的。
张兰兰知道这事有一就有二,闭着院子们就是不给他们分吃的。几个妇人气的破口大骂,索性闲来无事,便在刘景家门口一蹲一整天,指桑骂槐。
又有好事的听说刘景家攀上了贵人,动起了歪脑筋,想把自家待嫁的女娃送给刘景当小老婆,脸皮薄的上门来试探,脸皮厚的直接就领着女娃上门,全叫张兰兰拿棍子打了出去。
还有些人家看着刘秀已经十岁了,遣了媒人来说亲,指望着刘秀带一大笔嫁妆嫁过去扶贫。张兰兰直接闭门不见客。
这才几日,就闹的家宅不宁,还有人想半夜潜入偷东西的。
“真真是见不得人好。”罗婉抱着小甜甜叹气。小甜甜如今已经半岁了,长得粉雕玉镯,十分可爱。
张兰兰真是够了,这村里极品众多,说好的淳朴村民呢?
瞧了瞧孩子们,张兰兰叹了口气,她可不想让孩子们在这种环境长大,孟母尚且三迁呢,她想给孩子们更好的环境,不想叫孩子们与那些只会为鸡毛蒜皮小事而斤斤计较的人当邻居。
当晚,张兰兰就叫了刘景合计:“我瞧这村里是住不下去了。”
刘景点头,他也被那些小姑娘烦的够呛。
“咱搬到城里住吧,最好离私塾近一些,好照应裕娃和清娃。”张兰兰盘算起来,同刘景商量许久,两人决定举家搬迁到省城,乡下的老宅子和地就留着,地全部都租出去,反正他们也不靠种地吃饭。
同家人说了要搬家的事,刘俊夫妇表示赞同,刘秀也很高兴。在乡下她没啥朋友,村子的女娃大部分都被卖掉了,同龄的女孩大多包揽了所有的家务,没得空闲出来玩耍,只有刘秀最最幸福,在家里只用做力所能及的家务,剩下的时间和大嫂学学绣花,照顾照顾小侄女。
一家人商量,搬家的事先不要透漏,省得村里人来找事。刘景这几日就打算去城里找房子,又不放心家里,担心自己不在家,再有村们来骚扰,家人吃亏,便找了刘家族长照看,这才放心的去了城里。
刘景对省城很是熟悉,没几日就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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