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诗若雨偷瞄着他欲求不满、得不到发泄的模样,讷讷地道,“我……我会给你的,但我需要时间,你不觉得这样太快了吗,我们才正式交往几天……”
“你在车里,等我一会。”御宸希猛地推开她,对她短促地留下一句话,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诗若雨边整理着衣服边看往车外,只见他伸手进裤袋,掏出一包烟,然后,点燃一根默默地抽了起来。
他倚在车身上,路灯把他颀长的身影拉得更加修长,却又显得有点儿孤寂,诗若雨看着,不禁于心不忍,差点想喊他进来,给他,但这样的念头瞬间便消逝而过。
这根烟抽得很久,大约五分钟后,他才上车,直接坐进了驾驶座,诗若雨看他自顾系着安全带,思量自己要不要到前面的副驾驶座,不过她尚未决定下来,只闻一道车子启动的声响,车子已经往前奔跑起来。
一路上,他不说话,诗若雨心想他一定憋得很,似乎几次都这样,她想安慰他,却又不知如何说起,毕竟她知道,对他来说,让他做那件事比说任何安慰的话都来得有效。
难道,真如他所说,他只要她当暖床的女人?
诗若雨脑海冷不防地闪过这样一个念头,很快,又自个儿否认掉,且懊恼地对自己胡思乱想自责一番,殊不知,这些小动作全数落在了驾驶座上的男人的眼中。
这次吃饭的地方还是很高级,她发现,他似乎对吃的方面很讲究,要干净,整洁,安静,那些大排档或风味小炒店,恐怕他这辈都没去过吧,果然是王子病。至于吃相,依然是令人陶醉的赏心悦目,诗若雨托着腮,着迷地望着他,直到他夹了一些菜给她送过来,酷酷地哼道,“干看着能饱?”
呃——
诗若雨差点想回应,看别人是不会,但看你,绝对能饱。
扬起樱唇开心地冲他一笑,她也乖乖地端起了碗筷,这也发觉,自己还真有点儿饿。今晚因为是和其他同事吃饭,她不好意思吃得太多,中途接到御宸希的电话,更是再也没心情,所以,那顿饭她其实并没吃到多少。
“不是和他们吃过饭吗?咋还像个小猪一样?”男人发话,好看的剑眉微皱着,却又夹了一些菜放到她碗中。
诗若雨狼吞虎咽,随便找个理由,“这里的菜好吃,我忍不住诱惑。”好不容易才平息他的怒火,她才不想再提及那些情况。
男人也没多说,替她添菜的动作倒是没停过,最后,诗若雨差点吃撑!
“不如,我们去看电影?”轻轻摩挲着微涨的小肚腹,诗若雨仰起小脸看着身边高大的男人提议道。
某人俊颜微微一怔,抬起手,看了看腕表,道,“下次吧,我十一点有个视频会议。”
视频会议?十一点?这么晚还开会?
诗若雨尽管感觉失落,但更多的是心疼,马上道,“你平时工作是不是很忙?中午那个时候明明快到午休了,你还在忙,还说只能给我两分钟,今晚还半夜开会,御宸希,你累吗?”
御宸希不做声,只微微勾了一下唇角。
“虽说钱越多越好,生意越大越刺激,但我觉得,钱够花就好,何况你现在已经那么富有,你应该放松一下,别把自己弄得那么累。”诗若雨继续道,看着他眼中若隐若现的血丝,她内心的疼惜更加的浓。
“当这种累是一种使命,是营救自己和亲人的唯一出路,即便再累也得扛下去。”这时,御宸希接了一句,说得云淡风轻,却又有谁知道,那里面隐藏多少的辛酸。
诗若雨听不懂这句话,俏脸呆愣了一下,正欲问清楚时,却见他忽然拉起她的手,道,“我送你回去。”
话毕,伸出手,朝几米远的轿车按了一下车匙,打开副驾驶座的门,把诗若雨塞进去,然后自己也坐上驾驶座。
他不再吭声,默默地开着车,诗若雨望着他,欲言又止,直到车子抵达她租住的地方,彼此都没说过一句话。
“我自己上去就好了,你早点回去,休息一下,呆回开会精神很多的。”诗若雨边解开安全带,边体贴地道,见那人也没多大反应,便当他默许了,解开安全带后,她忽然朝他趋近一些,在他脸颊亲了一口。
结果被男人一把拽住,狠狠地又给她一记热吻,直到彼此都快要窒息,才松开。
娇喘吁吁,诗若雨满面绯红,羞涩甜蜜地看着他,留下一声“晚安”,迅速打开车门,冲了出去。
激昂欢喜的心情一直维持到她回到住处,张天瑜瞧着她面若桃花、小嘴儿艳红艳红的很明显刚被人蹂躏过,猛地啧啧出声,“哎哟喂,我说某人真是春风得意,生活美满呢。”
诗若雨换好鞋子,走向张天瑜,听罢天瑜的取笑,不由地嗔道,“天瑜你好坏!”
“切,我坏?怎么坏也不够你的宸希哥哥坏吧,我再坏也只是口头上调戏你,哪像你的宸希哥哥,动手动脚,把你全身欺负过遍。”张天瑜继续愉快地揶揄着,灵敏地接住诗若雨因为害羞而扔过来的枕头,继续贼兮兮地道,“对了,今天进行了哪些阶段,最后那到防线,还是没有攻破吧?”
诗若雨脸上红晕持续加深,但也坦白地摇了摇头。
张天瑜马上对她竖起大拇指,“Good!做得好!能看不能吃,那他岂不是很抓狂?”
听及此,诗若雨便也想起这几次他的欲求不满和忍得难受,顿时生起一股心疼,下意识地问,“天瑜你说,我总这样拒绝他是不是有点不近人情,我看他,真的憋得很辛苦。”
“哎哎,你这是什么意思,别告诉我你想弃械投降?千万别!你呀,就是太心软,有些东西决不能动摇的。”
“我没有动摇,就是觉得,有点于心不忍。”诗若雨嘟嘟小嘴,脑海灵光一闪,道,“你说他们男人平时都怎样解决需要的?不包括去找小姐。”
张天瑜一听这样的问题,也顿时懵了一下,别看她平时很开放,很活泼,但男女方面的一些私密事,并不特别了解,个别的,像上次跟若雨讨论的像御宸希那种身材比例的男人某个部位的尺寸很壮观,也是从某论坛看到的。
张天瑜先是想了想,想到自己曾经在论坛看到的另一个信息,回答出来,“听说是靠五指妹妹!”
“五指妹妹?”
“就是他们的左右手啊,有句话怎么说的,噢,对了,每个男人的第一次,并非给了女人,而是给了左手或右手,就是,俗称的打枪。”
诗若雨纵使平时也很不了解这方面,如今听罢,大约明白怎么回事,不由再次面红耳赤起来。
张天瑜则表情更加暧昧,“喂,你的宸希哥哥平时一定没少做这种运动,下次,不如你就代替一下他的五指妹妹,帮帮他喽,他一定很高兴。”
“去你的,我才不要,你那么想,你去呗。”
“我想啊,可是,人家不要我,再说我真这样做了的话,你确定不生气?”
“呃,你讨厌,不跟你玩了!”
“好啊,不跟我玩,那你想跟谁玩,你的宸希哥哥吗?玩什么?练枪?哈哈……”张天瑜继续乐呵呵地逗着诗若雨,结果,被脸皮薄的诗若雨追着打。
顿时间,窄小的套间被她们糟蹋得一片混乱,她们却丝毫不在意,反而乐在其中,顺便把这些日子在工作上的不顺心、不如意和辛苦都发泄出来,待停下之后,两人已经累趴在床上。
诗若雨背朝天而躺,两只脚儿提起来,轻轻地晃动,手里抱着小枕头,尖尖的小下巴沿着小枕头来回摩挲,忽然道,“天瑜,不知怎么回事,我总觉得御宸希不像我们看到的那么风光,他心里好像隐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总觉得他过得很苦,很累。”
张天瑜本是直接埋脸枕头上,听罢抬起头,没好气地叽哼,“哎哟,我说你还真中毒了,他咋就不风光?咋就苦就累了?你也听过他的报道吧,御家几百年前就是名门望族,如今在京都更是豪门中的豪门,财富多得无法估计,他身为御家子孙,身份显赫尊贵,日子滋润得很呢,至于你刚才说的那些什么忙碌,那是工作,没办法,有钱人都是这样的,再说这也是他们乐在其中的一件事呢,每天看着自己的财富直线上升,多自豪,多骄傲,多惬意,所以啊,你就别杞人忧天了。”
“你说的这些或许都对,但我还是觉得,他不像普通的豪门子弟,他应该……哎,我也不懂,但我就是有那种感觉。”诗若雨继续说出心中的想法,叹了一叹,做出一个决定,“我以后要加倍努力,多学习多积累多充实自己,这样我就可以帮他,替他分担一些事,他就不用那么累了。”
“你帮他?确定吗?通常男人都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帮忙,再说,他那么能干的人也不是你能帮得上的,虽然你也很优秀,可怎么说,阅历资历各方面都尚浅,依我看,你还是乖乖地做个少奶奶,与其你事业上帮他一把,他更希望你让他睡一睡,劳逸结合。”张天瑜说着,又是贼笑了出来。
诗若雨拔出胸前的小枕头,毫不客气地朝她扔了过去,“你这小色女,脑子尽装这种事,人家跟你说正经的了。”
“我说的也是正紧事啊,你也知道他有多能干,事业方面他自己就能做好,所以呀,你还不如多花点心思,在床上把他迷得神魂颠倒,让他再也逃不出你的五指山。”
“这个妙计你还是留着以后迷你老公吧!哼!”诗若雨又是羞恼地给她一记冷瞪,重新陷入沉思,耳边反复响起他今晚曾经说过的那句“当这种累是一种使命,是营救自己和亲人的唯一出路时,即使再累也得扛下去”,还有他说话时的表情,尽管面色平静,可不知怎么的,她觉得当时他心里其实是波涛汹涌的。
北京的御家,到底是个怎样的大家庭,他在里面扮演的又是怎样的角色,还有,他为啥不直接留在北京御氏集团的总部,而是独身一人来这里创业?难道只是像南宫大哥讲的那样,为了自食其力,展现自己不靠家族也能创造出一个属于自己的事业王国的野心?
忽然间,她很想了解他,更深入地了解,只是,他似乎不怎么想提,是觉得彼此认识时间尚早吗?那她要怎样才能让他跟她分享一些关于他的事?
宁谧的空气里,渐渐传来张天瑜沉睡过去而发出的鼻鼾声,诗若雨则继续在独自思忖着这些与御宸希相关的事,临睡前,她调了闹钟,翌日早晨六点,苏醒。
感受着早晨生机勃勃的气息,她愉快地做着丰盛的早餐,张天瑜醒来一看,顿时傻呆了眼。
曾经,若雨也亲自煮过早餐,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她们现在的工作经常加班,为了能多睡一些时间,早餐一般都在外面吃,但今天……
“醒了?快去洗漱吃早餐吧,桌上那份是你的。对了,今天我不跟你一起出门了,我现在就出发。”诗若雨打包着早餐,满面笑容,还断断续续地哼起了曲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甜蜜。
张天瑜渐渐明白了过来,迫不及待地打趣道,“喂喂,我记得我好像是教你在床上把御宸希迷倒,你咋变成用厨艺?我的大小姐,你没听过有句话,喂饱男人的胃不如喂饱他的肾!你这套贤妻良母型,现在不流行了。”
诗若雨丝毫不理她的揶揄和取笑,依然心情大好,嗔道,“废话这么多,看来是不想吃?”
说罢,作势要拿起桌面那份早餐。
张天瑜闪电般地冲过去,抢走,紧紧抱在怀中,“当然不是,难得你又下厨,我怎能错过,不过想想还真是有点不甘心,我竟然要沾御宸希的光,凭什么啊,要沾也是应该他来沾我的光吧,若雨,你重色轻友!”
诗若雨继续抿唇微笑,一切都弄好后,再走到衣柜旁的全身镜看了看自己的妆容,随即提起挎包,拿着早餐,走到玄关处,穿好鞋子再对张天瑜说了一声再见,离开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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